“不該用的地方?”灰手人笑了笑,“是啊,我是做了不少不該做的事。”
褐手人道:“為什么那么快又說回這個來了?”
灰手人笑道:“有些話,來回說,有時是因為有結。”
“有結?”褐手人道,“想法上的,是不是?就像繩子系上的,那里就是個疙瘩,如果一個人從一頭開始捋繩子,捋到另一頭,到了那個打結的地方,多少都會有反應的,畢竟沒法像之前那樣很順地繼續捋下去。從另一頭開始捋繩子,往回捋,也還是會經過那個結,還是會有反應的。不管從繩子的哪頭開始捋,不管是第幾次捋,只要有結,當捋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都是會有反應的。”
“我說的‘有結’就是這個意思啊。”灰手人道。
“我自己來回說某些話題,有時也是因為有結。”褐手人說,“有的我甚至曾經嘗試去解。”
“但是沒解開,是不是?”灰手人問。
“可不是所有的結都能解開啊。”褐手人道。
“你一說這個,我可就又想起以前我們給用主做事的經歷了。”灰手人道。
“用膠加作法,是不是?”褐手人問。
“對,我想到的就是那次。”灰手人道,“當時用主為了讓我們打的結足夠牢,牢到解不開的程度,用主讓我們給每個結上都弄了膠,我還以為我們弄完膠就算了呢。”
“我那時也以為我們弄完膠這事情就完了呢,畢竟我們當時是給繩子上每一個結上弄的膠都挺多的,膠滲進了繩結里,繩結看起來都成了很牢固的一團了。結果我們弄完膠后,還要配合用主作法。”褐手人道。
“用主做事沒少這樣吧?”灰手人問。
“是啊,上次為了藏個東西弄了三道門,上了三道鎖。”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弄繩結的事跟上三道鎖還挺像的。”
褐手人道:“第一道‘鎖’算是讓我們特意把每個繩結搞得比之前更緊。”
灰手人笑道:“沒錯,我也把這看成第一道‘鎖’。第二道‘鎖’就是讓我們往每個繩結上弄膠。我們弄完膠之后,在我看來其實每個繩結都已經不可能打開了。弄了膠的繩結已經連個縫隙都沒有了,就算拿工具插進去挑都挑不了,工具一進去,那繩就壞了。”
褐手人道:“是啊,我們給每個繩結都弄了膠之后,就算繩子壞了,結都壞不了。”
灰手人說:“第三道‘鎖’,用主給每個繩結作法,還讓我們在旁邊配合他。”
褐手人道:“我當時都表現出有點吃驚的樣子了,搞得用主說了我。”
“說的是我吧?”灰手人問。
“你當時也表現出有點吃驚的樣子了嗎?”褐手人問。
“好像是吧,我一直都認為用主說的是我。”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我一直認為用主說的是我。現在我想,會不會用主說的是咱倆?”
“用主也沒點出是你還是我來,那就當成是說咱倆吧。”灰手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