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這樣說,看著對方的神情并沒突然變得更恐懼,灰手人便覺得危險似乎沒那么大,但灰手人依然不可能完全放心,畢竟這個人曾經在沒有征兆的情況下陷入過那種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之中。
“那你跟他說了什么?”灰手人問。
“我就……就跟他實話實說。”那個人道,“我說……以前的機會已經完全被我錯過了。我說我……已無法改變這一切。”
“對方呢?”灰手人趕緊問。
因為知道那個人說的是跟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有關的,所以灰手人特別擔心他因為多想跟他爹有關的事情恐懼而再次陷入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便趕緊這樣問,爭取把那段帶過去。
“對方……對方竟然說……跟我說……讓我……試試改變對藍甲人的看法。”那個人道。
灰手人道:“你聽后怎么想?”
“我就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那個人道,“我感覺……很無奈。”
“為什么覺得不可能?”灰手人問。
“因為……怎么說呢?”那個人道,“我就覺得……以前那么長時間,我都沒做到。一次次機會啊……都被我錯過了。以前……如果我能改變我對藍甲人的看法,我……我在好多關鍵時刻就不會做出那種……對我和我爹不利的行為,但是……我還是沒控制住,我還是……做出來了。在那么久的日子里,我都……都不曾做到。后來……事情已經發展到那個地步了,我再……再嘗試?我根本就……就沒那個信心。不……也不能說是信心,只能說……我就是……認定自己做不到了。要是能做到,我應該……早就能做到吧,又何必……等事情都發展成這樣,發展到連……連我爹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的地步,我才……才改變我對藍甲人的看法?”
那個人提到“連我爹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的地步”時,神情中再次出現了那種異常的恐懼。
灰手人立即說道:“你現在嘴疼不疼,直接回答我,要說實話,就現在!”
灰手人之所以這樣說,純粹就是在轉移話題,而且聲音非常大,足以把那個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啊?”那個人一愣。他的確沒想到灰手人竟然突然說了這樣的話。
“我問你,你就回答啊。”灰手人趕緊繼續說。
“現在……讓我改變對藍甲人的看法……我……我是做不到的。”
“不可能了。”
“藍甲人……我都不想再提這三個字……”
“這……這改變不了……有些事……始終改變不了了。”
說到此處,那個人突然間慘叫了起來。
這倒是令灰手人和褐手人全都沒想到了。
那慘叫持續著,撕心裂肺。
灰手人和褐手人都擔心這個人一直這樣慘叫下去會出更大的事,于是嘗試跟他說話。
“在我們看來,你還在原地,知道不知道?”灰手人對那個人說道。
褐手人對那個人說:“你現在到底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