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個人道,“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沒說。”
“嗯。”灰手人道,“我知道。”
灰手人忍無可忍,想要不順著對方的話說,想要繼續問自己想問的,但看對方的表情還是不夠放松,便無法不擔心他會再次進入那種與人無法交流的狀態之中,也只好配合他。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這種屬于有目的忍耐。
灰手人道:“接著說那個人給你施法的人啊,他會不會只有用剛才你說的那種方法才能解決你的問題?”灰手人問道。
“是這樣的。”那個人道,“他跟我說過……如果……如果我想解決我的問題,就……就只……只能那樣配合他,沒有別的辦法。就連這個辦法都是……都是他費了挺多心思想出來的……他說我這種情況,能解決就已經萬幸了,根本就……就沒法談多種方法的選擇……因為……因為實在太難解決了。”
灰手人問道:“這話是他給你施法之前就跟你說了的嗎?”
“是的。”那個人回答。
“其實他在那段時間問你那些聽起來尤其奇怪的問題之前,你的心已經充分做好準備了?”灰手人問道。
“是的,此前,就在他跟我說我的情況時,我就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無論他提出怎樣的解決方法,我都要……都要全力配合……一定不能出別的差錯……因為……因為我知道自己這種情況實在……實在無法令人樂觀……想要解決都已經……已經極難了,能解決就是萬幸啊……”
“你當時想的是要全力配合嗎?”灰手人問。
“是啊……我想的是,不管多難配合,我都一定要……要盡力配合……因為……如果沒有解決問題,那……那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依然要承受那種……痛苦……那實在太痛苦了,我早就不想承受了。”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可是在那段時間里,我說的是他給你施法之后,你身處法術包圍中的那段時間里,他跟你對話的時候,你在說話的態度上,似乎并沒有顯出你在全力配合他。我是通過你剛才跟我說的那段時間的情況來判斷的,前提是你那段時間跟我說的都是實話。”
灰手人就是這么一說,卻又令那個人的表情顯得比前一刻更緊張了。
“是實話!絕對是實話!”那個人道,“我不會跟……你們說假的啊……你們那么厲害,我現在又……又不能隨便移動位置,我……跟你們說假的對我來說沒有一點好處……我剛……”
灰手人沒想到自己說了那些話后,那個人就好像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最后一句話上了,其實那句話只是灰手人說到后面帶出來的而已,自己想要說的是那個人當時沒有顯出他再全力配合給他施法的人。實在難以忍受他又突然如此緊張地解釋,覺得厭煩得很,便打斷了對方的話,沒讓他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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