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就是在我被法術包圍著的那段時間里。”那個人道,“他說話……都不像說話,聽著像是……怎么說呢……就跟念咒語的似的。真沒什么起伏……當然……我是可以聽懂的,那是因為我聽懂的就是他說的話,不是……他的語氣……他的語氣我其實聽不出什么來。”
灰手人問道:“其他時候說話呢?”
“其他時候就跟平時別人跟我說話似的……平常得不得了。”那個人道。
“你認為他為什么會在那段時間里用那種沒什么起伏的語氣跟你說話?”灰手人問道。
“當時我是沒細想這方面的……如果問現在的話……那……我覺得他當時做的事應該就是跟念咒語挺像的。”那個人道。
“跟念咒語挺像?細解釋一下。”灰手人說道。
“就是……我感覺那段時間……他就是在給我的靈魂‘釘’入一些話,然后……然后其實就是準備讓我的靈魂以后吸收他的思想的吧……所以……這其實應該是特殊的方式……一種……一種跟法術有關的方式……并不是在跟我正常聊天。”那個人道。
“那你認為,在他語氣沒什么起伏的時間里……他能算是利用你周圍還在的法術給你解決問題嗎?”灰手人問。
“算……算!”那個人道,“我剛才那么說……其實……就是這個意思……我沒想到更合適的方式來說……你這么一說……我就覺得……對,說到我心里了,就是這樣!”
“你后來一直沒想起來他在那段時間里跟你的對話,你認為這樣的情況,他自己是知道的嗎?”灰手人問道。
“這個……我現在想想,自己感覺……一定是……一定是知道的。”那個人回答。
“你覺得他故意讓你不記得?”灰手人問道。
“這……應該是吧……畢竟……可能是用法術解決我的問題……這件事所要求的。”那個人道,“但是……就在剛才……就在剛才我想起來那些的時候,我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灰手人問。
“我感覺他那么做……不僅……不僅跟法術有關,也有可能是為了……為了保證自己安全吧。”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何以見得?”
“他……指甲不是藍色的……是個鐵倉人……他竟然……竟然讓我站在藍甲人的角度想問題……這事……有多詭異啊!”那個人道,“說真的,不管是為了做什么,讓人這么做其實……就是讓人做那種置鐵倉人臉面與不顧的事了啊。”
“他很清楚你是鐵倉人嗎?”灰手人問道。
“很清楚,我……親口告訴他的。”那個人回答。
“在往你靈魂上‘釘’那些話之前,他也知道你這個人有多厭惡藍甲人,是嗎?”灰手人問道。
“是的,清楚得不得了。”那個人道,“我……我為了解決問題……之前就……就跟他說了不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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