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有這種意識是你當時并不知道的?”灰手人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我在那個階段……大概滿腦子都是不能屈服……不能按照他引導的來做了吧……可能……可能挺難想到深層的一些東西。”
灰手人又問:“你認為當時這種你有這種意識能導致你根本不考慮他坑騙你的這種可能嗎?”
“現在想想,我覺得能。”那個人道,“我……我甚至覺得……當時我就是因為滿腦子都是不能屈服這種東西……只會想著跟他對著干……那我根本就沒法仔細想太多別的……因為首先我做事的立場就定下來了,在思考之前……有了一個預設的立場,這種立場是……是根本就不可動搖的……那……那跟這個立場不符合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在我能想到的范圍內了吧……正因為這樣,即使之前不止一次被他坑騙,我……我也還是……認為只要是他引導我做的事,那……那我絕對不能做。”
說完這些,那個人又覺得自己好像表述得不算太清楚,又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說的清不清楚,大概就是……我那一刻有那樣的立場,我有那種我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意識……我被那種意識影響了,所以……所以就連他可能在坑騙我這一層我都沒想到。我沒想到……這很可能……很可能就是因為,就算我想到了他可能在坑騙我,我也不能按照他引導的做有關吧……其實我也不確定這兩種之間到底……到底有沒有關系,但是……但是我想到了以前現實世界里那個會法術的人曾經跟我說過的話……我就覺得……很可能有關了。”
聽那個人再次聽到了現實世界里的情況,灰手人又想立刻多問些內容,但依然擔心問多了會導致對方進入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之中。灰手人決定不問太多,就是試探著問問,一旦發現對方的狀態不大對,那就立即轉移話題。
“你說的那個會法術的人以前跟你說過這種事?”灰手人試著問道。
“事情不大一樣……就是……我曾經從他那里聽到過……聽到過這方面的道理。”那個人道。
“他是怎么跟你說的?”灰手人問,“你還記得嗎?”
“他跟我說過,人固有的立場會影響思考的范圍。”那個人道,“他還跟我說……人有些深層的意識,某些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有那種意識……然而那些深層的意識就是會暗中影響人的思考情況。”
說到這里,那個人回憶了起來,一邊回憶一邊說:“好像……好像是這么說的吧……就是這個意思……我可能記得沒那么清楚……如果我說的不對……那也不是因為要存心欺騙你,我……是真的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說的了,但那個意思……應該不會錯的。”
說著說著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哦……好像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