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褐手人之所以沒把話說得那么清楚,就是因為他擔心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聽了他們的話后會想些辦法讓自己昏過去。盡管他知道他在嚇昏過去的情況下會導致樹珠落到地上受影響,但他不知道如果他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昏過去的話,樹珠會不會也落到地上,所以他便不打算說出來。
其實從一開始,灰手人和褐手人做了些準備,就是在一般情況下保證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不會被紅色圓板或后來的黑色圓板上出現的情景嚇到而昏倒。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這個人的口中已經出來了那么多音粒,那些音粒都到了那條黑色的路上,這音粒的數量是出乎灰手人和褐手人意料的。他們知道他口中一定會出現音粒,但沒想到會這么多,他們之前做的那些準備足以保證一個人在口中出現的音粒在一定范圍內的時候那個人無論多嚇人的情況也不會昏倒,還能保證不管那個人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會昏倒,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就不一樣了,那個人口中出來的音粒的量遠超他們預想的,那他們之前做出的準備就不一定足以保證那個人不會昏倒了。其實就算之前灰手人和褐手人做準備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人口中能出現這么多音粒,他們也沒法立即就采取措施來保證這個人在后來的時間里肯定不會昏倒,因為他們能做的已經做了。
在這種情況下,灰手人和褐手人就都不敢當著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直說,在灰手人“看來我剛才是疏忽了”這話之后,褐手人便看著灰手人動了動嘴。
“什么?”灰手人沒明白褐手人說什么。
褐手人舉起了左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球形,然后將右手抬起,掌心朝上,舉平了,好像托住那個球一樣。
灰手人想了一下,依然不算太明白,但感覺他說的事跟樹珠有關系,于是指了一下樹枝上的樹珠,問道:“跟那個有關?”
褐手人點了點頭,說:“是啊。”說著話的時候他再次做了托的動作。
灰手人之所以沒立即想起來,是他以為褐手人要防止嚴重的問題出現會想辦法保證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昏過去。盡管他知道哪怕合他們二人之力,恐怕也無法做到保證他在接下來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昏過去,但他也認為褐手人大概是想到了之前他們都想不到的方法。然而此刻看到褐手人在用左手在空中比劃了球形后接下來就用右手做出了似乎是在托那個球的動作,所以他便問褐手人:“你的意思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