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知道很多方士的確能同時做很多事,他這時覺得之前自己實在沒必要說那種譏諷的話,然而還是覺得難以控制。
這個時候他又忍不住說:“說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說少族英有可能害?”
凝端夜甚是驚訝,之前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是舉了個例子就被鐵萬刀說成這樣的,他連忙解釋:“不是啊!當然不是!我只是舉例子,根本就沒有說少族英的意思,我舉例時并沒想到少族英啊!”
誰料鐵萬刀再次因難以控制自己而語出驚人:“是不是因為感覺少族英想要加害于,才把少族英弄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不是啊!”凝端夜道,“少族英一會兒就會醒來,醒來后大家就會發現他沒受任何傷害!”
凝端夜更害怕了,他目前更迫切地盼望少族英趕緊醒來。
這時鐵萬刀那種難以控制的感覺減弱了些,但仍沒完全消失,他又從另一方面挑剔了起來:“說的那個不安全的范圍以外對于一部分會法術的人和所有曾經走火入魔的人來說都并不一定安全,那什么范圍對這兩類人來說才是安全范圍的?”
“一般人才有統一的安全范圍,族長說的那兩類人都沒有統一的安全范圍。”凝端夜道,“不同的人情況不一樣。”
“的意思是,雖然沒有統一的安全范圍,但有能保證這兩類人不出現異常的范圍?”鐵萬刀問。
“沒有保證這兩類人不出現異常的范圍,但這兩類人里,每個人也有不安全范圍,每個人的不安全范圍都比適用于一般人的那個不安全范圍更大些,具體大多少,我也不知道。這兩類人,如果出了那個‘不安全’范圍,應該基本上是安全的,但也無法保證。”凝端夜道,“但由于這兩類人情況特殊,我這個方士也根本無法通過作法知道每個人具體的不安全范圍邊界在哪里。”
鐵萬刀說:“是作法水平的問題嗎?”
“不是。”鐵萬刀道,“這與我接受過浣世有關。我作法會受到某種限制,我知道如果一個人不曾接受浣世肯定就不受我說的那種限制了,在不受那種限制的情況下,我的確有辦法了解到那兩類人中每個人的不安全范圍。”
鐵萬刀道:“哦,我明白了!難怪妒忌不曾接受浣世的人呢!想做的事受限了,我理解,理解!”
凝端夜再次感覺到心里非常不舒服,他想:我才沒妒忌不曾接受浣世的人啊!是族長問了,我才解釋一下啊,要學法術就應該接受浣世啊!
然而他心中的恐懼感提醒他千萬不要多解釋,只能忍耐,否則連自己的命都不知道會不會丟。
于是凝端夜沒說什么。
“被我說中了,這人也挺有意思的。”鐵萬刀陰陽怪氣道,“行了,行了,我不說妒忌不曾接受浣世的人這回事了,當著別人,我給面子,給面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