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聶揮毫已經問了權出猛這方面的情況,他知道,由于鞏魂符是前不久被撤掉的,以現在的情況而言,權出猛如果想要在那里重設鞏魂符就必須通過給那些遺物作法而讓暮夕閣那一帶出現氣托。
只要在暮夕閣那一帶設氣托成功,那么重設鞏魂符的重要條件就成熟了,如果再有其他條件配合,到時候弄鞏魂瑜之類的事都不會難辦,權出猛就很可能在那里成功設鞏魂符了。
此次又問了權出猛一些關于設鞏魂符的話后,他覺得這事情真的眼看著離做成不遠卻因為自己催促而受到嚴重影響,那簡直太令人無法接受了!
聶揮毫更煩躁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幸了,想著為什么那么倒霉時,他又想到了死去的聶揚威,突然間頭腦就有點混亂了。
他不希望無法重設鞏魂符的事是真的,甚至又在想事情是不是本身就有問題,是不是權出猛在找借口。在頭腦混亂的時刻,他竟然有些希望事情本身就不一定能成,他覺得就算自己真的無法重設鞏魂符了,這事也不能是自己催促權出猛引起的才行。盡管他也知道如果無法在暮夕閣那一帶重設鞏魂符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其實都已足夠令他煩躁的了。
聶揮毫問道:“剛一試就發現了那雙色光嗎?就那么快?”
他說話時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聶揮毫。
“是啊,就是那么快。”權出猛實話實說。
聶揮毫又問:“要是身體沒發生那樣的變化,那剛才通過給那些遺物作法來設氣托,就不會有人發現嗎?”
他知道自己有些明知故問,而且問這個就是希望讓自己感覺沒那么后悔的。說這話時他竟然暗暗希望權出猛給出的答案是其實就算他身體沒發生那樣的變化,那么設氣托也有可能被人發現。
權出猛的回答非常干脆:“不會。”
聶揮毫感到心中越來越煩躁,又問他:“那樣的話,就算作法的時候,不遠的地方還有別人也在作法,都能保證不會有人發現?”
聶揮毫這時覺得權出猛哪怕說不一定能保證,也好像能使他稍微舒服點似的。
可權出猛回答:“能保證。”
聶揮毫下意識輕輕“啊?”了一聲。
權出猛看出他好像不大相信,便趕緊說:“因為我不曾接受過浣世啊,如果我身體沒出現那樣的變化,就算我就算正在設氣托,而近處恰好又有別人作法,只要作法的人沒親眼看見我,那我們肯定都不會被正在作法的人發現。因為給那些遺物作法僅僅是為了在暮夕閣那一帶設氣托,我不同時做別的事情,這個過程自然會隱秘得很。”
“可是設了氣托啊!”聶揮毫道,“那個東西就真的不會有人發現嗎?”
聶揮毫此時深感后悔,頭腦更加混亂了,他越來越希望這一次無法重設鞏魂符的事不是由自己催促權出猛引起的,盡管已經無法改變現狀,但他還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