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先問鐵今絕:“原因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鐵今絕道。
鐵萬刀看白袍方士半低著頭,便說:“不是查出來了嗎?班近能你抬頭。”
那白袍方士的名字叫班近能,鐵萬刀喜歡直呼那些方士的名字。
“是……是查出來了。”白袍方士道。說著他將頭緩緩抬起了一些。
鐵萬刀看到他那樣子就感覺不好,立即說道:“讓你抬頭,你就這么抬頭的?”
這時班近能才將頭抬得更高了些,道:“是。”
看到班近能那張寫滿了緊張的臉,本來就煩躁的鐵萬刀便更覺得厭煩,說道:“都查出來了,你緊張什么啊?那么大的一個人,還是個方士,會法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啊?”
“沒有啊!”班近能說道。
“既然沒有,你緊張什么?”鐵萬刀問道。
“我……”班近能不知道該怎么說。
鐵今絕覺得這樣下去鐵萬刀有可能很快就發火,于是微笑著說道:“族長有威嚴啊。”
這話聽得鐵萬刀很是舒服。
鐵萬刀便問班近能:“是這個原因嗎?”
班近能回答:“是……是的。”
那一瞬間,鐵萬刀感到自己很有面子,煩躁的心情如得到緩解一般。
“那你也不要顯得那么奇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么壞事,當著我連抬頭都不敢!”鐵萬刀道。
“是,我知道了。”班近能說道。
鐵萬刀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給鐵今絕使了個手勢,讓他也坐下來。
兩人都坐下后,鐵萬刀又向班近能打了個手勢,道:“你也坐。”
班近能竟有些不敢,道:“多謝族長!但我……我不敢。”
“坐下來都不敢?”鐵萬刀道,“你到底有多膽小?”
“族長讓你坐你就坐吧,沒事的。”鐵今絕對班近能說道。
班近能還是猶猶豫豫的。
鐵萬刀對鐵今絕說:“算了,他這樣就是不想坐,他喜歡站著,可能站著有利于他練法術吧。”
接著鐵萬刀又對班近能說道:“別坐了,就站著說吧。”
“是,族長。”班近能道。
盡管他聽得明白鐵萬刀這么說是氣話,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在鐵萬刀彌漫前站著比坐著踏實,就好像在心底默認自己就是不適合跟鐵萬刀同時坐在那里一般。
鐵萬刀看著班近能,道:“鎮臺鐵獸的頭為什么會突然掉下來?”
“因為……因為……”班近能磕磕巴巴地說道,“有人作法。”
“什么人作法了?”鐵萬刀問。
“抱歉,這個我測不出來。”班近能道。
“你們這些會法術的人總是測不出來這個,測不出來那個的。”鐵萬刀道,“有的人,我問點什么就說‘不確定’,這也不確定,那也不確定。”
鐵萬刀說這話的時候想著的是總對他說“不確定”的厲憑閏。
班近能看得出來鐵萬刀煩躁得很,看到他那嚇人的神情,他自己更是緊張,于是他立即說道:“我……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