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處,鐵今絕用手捧起了已經被他用紙包好了的那些灰。他看著拿紙包,仿佛看到紙包之上一次次映出了為跟他一起做那事而犧牲了的人的影子。
他繼續說道:“他們活著的時候,生命是發光的,后來他們離開了人世,我現在依然能感到他們的生命在發光。我覺得他們的生命會永遠這樣發著光,這些光,正照著在世的人要走的路。”
說完這話,他把捧著的裝著灰的紙包拿得低了些,又看了看,才將它放入了衣袋之中。
鐵紅焰靜靜地看著鐵今絕,知道他心中一定感慨萬千,本想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她覺得這一刻還是這樣安安靜靜,不要影響他內心的感慨比較好。
鐵今絕很快便想到了已經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使用了雙極閃的自己,想到自己也將離世,又想到了鐵紅焰早晚要知道這件事,便望向了鐵紅焰。
看著她正靜靜地望著自己,本想告訴她關于雙極閃一事的他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他想:算了,今天還有那么多其他事要說,還是別說這件事了。說完我去霓愿那里的情況后,我還要繼續跟鐵紅焰交代部族里的一些事呢。
他便扯開話題,對鐵紅焰說:“我去霓方士那兒的情況,剛才我跟你說到哪里了?”說著,他便坐在了鐵紅焰床邊的椅子上。
鐵紅焰告訴了他之前說到了什么地方,他便接著之前的說了起來。
鐵今絕從袋子中取出了樂愉的手帕,遞給了鐵紅焰。
鐵紅焰問:“霓愿通過給樂愉的手帕作法,測出樂愉的一些情況了?”
“是的。”鐵今絕道,“霓方士作法后,我問了她兩三個關于樂愉的問題,她回答得都很準確。接著我就問了她,手帕的主人是不是會法術的人。她說在測的過程中,她沒發現手帕的主人有會法術的跡象。我問她是不是任何方士來測測出的結果都一樣。她說其他事不好說,但這件事,只要是能正常使用測這個的法術的方士來測,不管該方士作法水平怎樣,都不會發現手帕的主人有會法術的跡象。我又問這是否可以說明手帕的主人肯定不會法術,她說目前此人肯定是不會任何法術的,因為她還發現此人目前有些情況是與‘會法術’相沖突的。”
鐵紅焰道:“這道理就像練掌宇通界功沒法同時練黑藤鉤法那樣?同一個時期內,一個人在練掌宇通界功就能證明沒在練黑藤鉤法。一個人能出現某些與‘會法術’相沖突的情況,就足以證明那個人目前不是會法術的人?”
“是的,霓方士說了,既然此人能出現那些情況,就可證明此人目前不是會法術的人。”鐵今絕說道,“我當時問了霓方士,如果那些與‘會法術’相沖突的情況消失了,是否就不能再如此肯定地說出一個人目前不會法術了,霓方士說是,但這手帕的主人那些情況在短時間內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