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本想立即說出后面的話,但心中的不安感忽然增強。雖然已知道暮夕閣一帶有自殺者的負面情緒在自盡者離世的一剎那轉化成的其他東西,通過這個也可得知暮夕閣一帶沒有自殺者的負面情緒在自盡者離世的一剎那轉化成的負面能量了,但鐵萬刀想到了那桃紅色的亮光,不止仍覺得不踏實,他突然有點擔心自己在暮夕閣這樣的場合說出后面的話會引起什么不可預知的事。
然而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了,他認為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否則無法決定下一步怎么做,于是他繼續問厲憑閏:“那……你是不是已經可以確定如果現在把當年設下的鞏魂符撤掉,暮夕閣頂層就再也不會響起歌聲了?”
“是這樣的。”厲憑閏道。
“鞏魂符被撤掉后對鞏魂瑜會有直接影響嗎?”鐵萬刀問。
“這……倒也不算‘影響’鞏魂瑜。”厲憑閏道,“我剛才理解的撤掉鞏魂符,實際上就是把跟它有關的一切都撤掉了,就是……到時候鞏魂瑜也不在暮夕閣頂端了。以前我所知道的撤掉鞏魂符的,全都是把當時跟鞏魂符有關的一切都撤掉的。因為如果僅僅撤掉鞏魂符,卻不把鞏魂瑜拿走,會不大吉利。”
“怎么不大吉利?”鐵萬刀問道。
“把鞏魂瑜嵌入暮夕閣頂端是為設鞏魂符而做的事,要是鞏魂符都撤了,那東西還嵌在原來的位置,它里面記錄的跟自殺者聲音差不過的人的聲音還在,它的狀態就是‘開著’的,就會像‘等待’著方士再設鞏魂符一樣,七日之后,如果仍沒方士設鞏魂符,鞏魂瑜便會開始轉而散發不大好的信息了,當然這種信息倒不至于對人的影響太大,但始終是不大吉利的。”厲憑閏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鞏魂符已經被撤下來,那方士也依然是無法通過作法把鞏魂瑜中記錄的那種聲音完全消掉的。”
“怎么,這種情況下,方士依然無法對嵌在暮夕閣頂端的鞏魂瑜進行作法嗎?”鐵萬刀問道。
“是啊,族長。”厲憑閏道,“如果方士在已經撤下鞏魂符的情況下,對仍舊嵌在暮夕閣頂端的鞏魂瑜使用其他法術也是有危險的。這時方士只有對它使用一種法術是肯定安全的,那就是將鞏魂瑜撤下來的法術。等鞏魂瑜被方士撤下來后,方士便可以對它使用其他法術了。”
“在方士將鞏魂瑜從暮夕閣頂端撤下來之前,它記錄的聲音并沒被完全消掉,那它也不會在那時使暮夕閣頂層再次響起歌聲啊。”鐵萬刀說道。
“是的,撤掉鞏魂瑜后,盡管它依舊被嵌在暮夕閣頂層,但不會再次響起歌聲了。”厲憑閏說道。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它記錄的歌聲不會再次響起,但是它記錄的那種聲音仍在,那種東西留在里面便會使鞏魂瑜于撤掉鞏魂符七日之后轉而散發不大好的信息?”鐵萬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