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愿把一個較大的蒲團放在距離作法的臺子七尺左右的地方,使蒲團正對著作法的臺子中間的位置。
她從一張桌子上拿起了她專用的叫“印法盤”的東西,將它放在了作法的臺子正中間。
那印法盤整體上都是黃銅色的,一尺來高。下端有個寬大的圓形底座,底座中心連著一根約五根手指并起來那么粗的支桿,支桿上端是比底座稍小一些的托物盤。無論是底座上還是支桿上,都雕著各種花紋,而上面的托物盤則是極其光滑,連一道紋也沒有。
霓愿將寬虹白玉放在了印法盤的托物盤中,又調整了一下它在托物盤中的位置。
她從一個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了六個同樣是黃銅色的燭臺,將那六個燭臺擺在了印法盤的周圍。她調整六個燭臺與印法盤之間的距離,盡量使每個燭臺與印法盤之間的距離都相同。
調整了一番之后,她往后退了幾步,站在遠一些的地方看了看,感覺差不多。
她又走到了作法的臺子前,調整燭臺與燭臺之間的距離。
調整后她再次往后退幾步,站在遠一些的位置看了看,覺得沒問題了。
霓愿走向了一個深棕色的柜子,打開了柜子右上角的門,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精致的銀色箱子。
將銀色箱子打開后,她從里面取出了六個鐵皮桶,每個鐵皮桶的顏色都不一樣。
她打開綠色的鐵皮桶后,從里面取出了一根綠色的蠟燭。
接著她打開了黑色的鐵皮桶,從里面取出了一根黑色的蠟燭。
她又依次打開了藍色、紫色、橙色和紅色的鐵皮桶,依次從里面取出了藍色、紫色、橙色和紅色的蠟燭。
所有蠟燭的燭身上全都雕著螺旋狀的花紋。
霓愿把蓋好了的鐵皮桶放回銀色箱子內,迅速把銀色箱子蓋好放回了深棕色的柜子里,關上了柜門。
她拿著六根蠟燭來到作法的臺子前,按照之前從鐵皮桶里取出的順序,依次將綠色、黑色、藍色、紫色、橙色和紅色的放在了那六個黃銅色的燭臺之上。
霓愿又走向了那個深棕色的柜子,打開右下角的柜門,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裝香的筒,小心翼翼地從里面取出了六支黃顏色的香,然后把竹筒放回了柜子里,關上了柜門。
她將左手展平,手心朝上,托著那六支香走到了作法的臺子前,用右手拇指和無名指輕輕捏起了一支香的中間位置,將香插在了作法的臺子上那印法盤前方的香爐之中。接著她又用同樣的動作捏起了其他五支香,也將它們插在了香爐里。
插好香后,她調整了一番六支香的位置,使那六支香之間的距離相同。
霓愿再次退了幾步,看了一下那六支香之間的距離,又走到作法的臺子前再次調整了一下。
鐵今絕看她如此細致,因覺得她做事認真可靠而感到踏實,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看來這次作法需要極其嚴謹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