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仍不想正面回答,只是說道:“問人家這種問題,討厭啦!”
聶揚威聽了,還以為簡柔說的是心里話卻不好意思承認,心中又是一陣暗喜,有點飄飄然。飄了片刻,他便覺得有點困了,道:“這太陽曬得我快睡著了。”
簡柔想,要是他把手臂搭在她身上睡著被人看到,她就很難不明確表態了。于是她立即用起已經想好的脫離他手臂的方法——假裝不小心用腳踢倒了一個已經喝空的酒壇子,讓酒壇子恰倒在了有坡度的小路上。
那空酒壇子沿著小路往下滾去了。
簡柔說道:“哎呀!酒壇子滾下去了呀,我趕快去撿。”說完,她便挪開了聶揚威摟著她的手臂,迅速起身追空酒壇子。
醉意夾雜著困意,聶揚威根本想不到簡柔是故意這么做的。見空酒壇子沿著小路滾下去,簡柔立刻去追,他覺得有點好笑,“哈哈”笑了兩聲后,由于困得很,便躺在原地了。
簡柔聽到聶揚威的笑聲后回頭望了他一眼,看他躺在地上,又繼續去追酒壇子了。
那小路彎彎曲曲,路上也沒有什么障礙物,酒壇子就一直沿著小路往坡下滾,很快就滾到于聶揚威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了。簡柔若是施展武功盡力去追早就追上了,可她故意放慢腳步跟在酒壇子后面,心里想著等拿到酒壇子回去后怎么與聶揚威保持些距離還不讓他覺得反常。她在彎彎的小路上已經走了不短的路,再次回頭,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經顯然不可能被待在原地的聶揚威看到了,當然自己也已經看不到他了。酒壇子繼續滾,她就繼續不急不忙地追,邊追邊想,如果聶揚威睡著了,事情就好辦多了。她正想著,那酒壇子終于停住不滾了,因為已經滾到了沒什么坡度的平地上,那個地方已經不那么隱蔽。
簡柔彎腰撿起了酒壇子,起身的時候覺得前方有人,一看,原來是田溫。
“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一個人跑到這里干什么呀?娘和爹要找咱們說事。”田溫道。
簡柔提著酒壇子,說道:“走吧!”然后立刻引田溫往遠離聶揚威的方向走,以免兩人在這附近說話被聶揚威聽到。
往前走了幾步,田溫聞著酒味忍不住問:“你怎么一個人跑這里喝酒?”
簡柔沒說話,眉頭微皺,心里想著:我就這么走了,聶揚威一定要睡著了才好。
“怎么了?不開心,所以借酒消愁?”田溫問。
“比試那么不公平,怎么開心呀?”簡柔道。
“人可以以不同的心境面對同樣的遭遇。就算已經遇到的事很糟糕,也可以不讓心情蒙灰。”田溫說。
簡柔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但她覺得一向很在乎比試的田溫此時說出這樣的話甚是反常,便說道:“咦?哥哥,這不像你的風格呀。要不是親耳聽你說,我都不相信這話是你說出來的呢。感覺怪怪的……難道是因為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