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在呂玨豐的煽動下,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憤怒地瞪著尹如塵。
“呂大人,如果是準備射殺誰,那為什么兩枚鏢一枚在墻上,另一枚在地上?此前陛下的大喊聲不知大人有沒有聽到?那個時候陛下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又被飛鏢嚇昏過去了,其實陛下的身體剛才就已經調整好了。”尹如塵對呂玨豐說道。
“住口!你還想狡辯?”柳齊梅一聽尹如塵說景隱王已經康復,心中大喜,感覺像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但她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一絲興奮,她想,既然景隱王的身體已經康復,這尹如塵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不如就此將她拿下,以免景隱王醒來以后再生枝節,于是她打斷尹如塵的辯白,“你自己編的這些話,你自己心里相信么?說謊的時候要先說服自己相信,才有可能騙過別人啊!你以為站在這里的人都是三歲孩童,會被你三言兩語耍得團團轉?那你也太……”
“母后!”站在一旁的昭霖實在按捺不住了,急得打斷了柳齊梅的話。他這樣做,一來是由于他之前聽了尹如塵夜遇刺客的經歷,知道應該是有人要陷害她,二來是因為此前身邊的云可悠一直在暗示昭霖幫尹如塵說話,三來也是覺得母后在呂玨豐煽風點火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下結論如此武斷,又流露出幾分苛刻,對維持王后形象不利。昭霖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充分調查,調查之后再下結論才是真正的有理有據。”
“昭霖,雖說這個尹如塵救過你一命,但功是功,過是過,涇渭分明。她的功,陛下已經獎賞過了,你現在何必替她說話?”柳齊梅說道。
昭霖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尹如塵對王后說:“民女想過去仔細檢查一下那兩枚鏢。”
“你自己的東西看過多少遍了,肯定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還有什么好看的?”呂玨豐插嘴道。
“呂大人!”昭霖看了呂玨豐一眼,目光中透著不滿,呂玨豐不敢再多言。
柳齊梅這時候也意識到呂玨豐似乎有點太過武斷,剛才她只是被自己的情緒沖昏了頭沒有感覺到這點,才跟著也武斷了起來。現在她覺得如果絲毫不允許尹如塵辯白,又不允許她調查,在拿不到有力證據的情況下就當眾直指尹如塵欲加害景隱王會難以服眾,也會有失自己的王后形象。但她的情緒此時仍然讓她無法完全客觀對待尹如塵,因此她說道:“我們大家一起過去看,你別想在這個時候耍什么花樣!”
于是大家一起靠近了那兩枚鏢。尹如塵向墻上那枚鏢看去,頓時發現那鏢插到墻上以后,插入的位置周圍的一圈墻已經變成了石青的顏色,這顏色和行刺她的第二個刺客所用的飛針在她住所的墻上留下的痕跡完全是同一種。
“大家可以看到,這周圍的一圈已經變成了石青的顏色,而民女所用的流風鏢就算打在墻上也絕對不會出現這一圈石青色。”尹如塵對在場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