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看著臉色略顯蒼白，渾身好似突然脫力的九淵，安晚皺眉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很清醒。”九淵蒼白的薄唇微勾，他俊美的面容上是真真切切的心滿意足。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竭盡全力幫你。”
“哪怕……是要我的命。”九淵直視著安晚的黑眸，一字一頓道。
安晚：“……”
就在安晚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九淵的視線是時，一只微涼的大掌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安晚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回……
四目相對，九淵那雙深邃的黑眸難得的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灼灼目光緊鎖安晚。
“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你我身份的轉變，我可以給你時間，也可以給你空間，我只求能日日見到你便可。”
“你閉關的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第一次因為永恒的生命而感到厭煩。”
“見不到你，漫長的生命也變得了無生趣，毫無意義。”
安晚：“……”師尊，你高冷上神的偶像包袱呢。
面對突然深情款款，步步緊逼，格外煽情的九淵，安晚一時間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氣他算計她，以退為進，腹黑至極。
笑他高高在上的上清界第一人，有朝一日竟也會因為情情愛愛好似變了一個人。
但不可否認，面對眼前因她而改變的九淵，安晚的心底是歡喜的。
“你知道修煉之前我在想什么嗎？”看著九淵“低微”的模樣，安晚突然笑了。
“想什么？”
看到安晚臉上的笑意，九淵緊揪著的一顆心驀然一松。
他知道，他成功了。
不出意外，今天之后安晚應該不會再躲他避他了。
不出意外，此刻的她應該已經接受他了。
九淵的變化安晚不是沒發現，只是懶得和這個男人計較罷了。
瞥了某人一眼后，安晚勾唇道：“起初，你說有辦法幫我快速增長修為，那一瞬間我想的是，你是不是又要算計我。”
“我不是，我沒有……”九淵張嘴就反駁。
安晚好笑的覷了他一眼，繼續道：“師尊，你別裝了，我雖然性子直來直去，但我不是真的沒腦子。”
“你雖然不是如我所猜測的那般，但你還是算計了我……”
是的，九淵到底不再是身處凡間時的模樣了。
回歸后的他不再是凡界中閱歷有限的人類，而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男人，見慣了各種大世面。
他性子依舊霸道強勢，依舊對她志在必得，卻不似在凡界時表現的那般明顯。
他聰明的隱藏了自己的心思，選擇以退為進，用苦肉計讓她心軟，主動接納他。
“所以，你的猜測是什么？”九淵好似想到了什么，眸色微不可見的閃了閃，看向安晚的視線變得越發熾熱。
顯然，他是已經猜到了什么……
安晚瞥了他一眼，唇角的弧度加深，那雙好似星空般燦爛奪目的黑眸飛快的閃過一縷壞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九淵面露微微的錯愕之色，“龍兒，你……你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