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列個試試。”周凱一臉的不相信。
老常抬頭看向盛夏,米麗高挑著眉毛,一臉的根本不信。
“小夏你還沒追上人家呢。”曲靈伸頭提醒盛夏。
“這是兩回事。”鄒玲伸手按回曲靈,看向盛夏,“說說。”
“第一,因為他好看,太好看了。”盛夏豎起一根指頭。
“哈!”周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鄒玲一巴掌拍在周凱肩上,“閉嘴。”
“第二條,他對我一點兒都不好。”盛夏接著豎第二根指頭。
“你這兩條一個南一個北,你到底是列為什么喜歡他,還是為什么不喜歡他?”周凱不停的拍著桌子。
“小夏說的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小夏你別理他,你接著說。”曲靈掉轉筷頭,隔著盛夏去敲周凱的手。
“沒了。”盛夏托著腮想了一會兒,是沒了,能想出來的,就這兩條,別的,她都不了解他,哪還有別的?
“你這叫什么一二三?”周凱被曲靈敲了幾筷子,不拍桌子了,改跺著腳笑。
“別的也就算了,好看這一條,”鄒玲不理周凱了,看著盛夏,一臉同情,“戒起來最難,戒不掉,除非他以后長殘發福變丑了,否則,唉!”
連盛夏在內,眾人齊齊看向周凱,周凱舉起胳膊晃了晃,一臉得意,他可不會長殘發福。
“我覺得周凱是個渣男,標準的。”曲靈上上下下打量著周凱,嘴撇成了八字。
“胡說八道!”周凱立刻駁回。
“他說的對。”米麗點著周凱,“他有什么渣的?”
“那鄒玲姐……”曲靈被米麗的話說的愣呵了,米姨不該跟她一起罵周凱么,怎么這胡說八道是說她的?
“我怎么樣跟他有什么關系?”曲靈的鄒玲姐剛出口,就被鄒玲打斷,“他沒給過我希望,更沒承諾過我,他渣不渣跟我沒關系,就是渣,也不渣在我這里。”
“他見一個愛一個……”曲靈嘀咕了句。
“他那不叫見一個愛一個,他壓根沒愛過,他那些都是,區別只是一次性,兩三次,超短期,短期,連個長期的都沒有,上床前說的清楚明白,這個不算渣。”米麗對周凱清楚明白。
曲靈撇著周凱,沒說話。
“這是他的生活態度。”盛在看著曲靈,認真道:“他要活的無牽無掛,及時行樂,還有,他希望英年早逝,最好別超過五十,橫死最佳。”
周凱一邊笑一邊點頭,沖瞪著他的曲靈舉了舉杯子。
鄒玲臉色微白,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盛夏說的這些,她都知道,包括橫死最佳。
“小靈兒,你們人吧,千奇百怪的很,可偏偏有很多人,但凡看到聽到跟自己不一樣的,跳腳就罵,什么渣啊什么的,聽到不愛聽的,看到不愛看的,立刻跳腳罵人家這個不正那個不正,好象他她是個行走的量具,專門量人的樣版。
你可別跟著蠢成這樣,你這腦袋上五官俱全,得學會自己聽自己看自己好好想。”
米麗一邊說,一邊在曲靈頭上拍了一巴掌。
“我知道了。”曲靈趕緊答應。
“老米說得對。”鄒玲欠身拿過酒瓶,給自己又倒了大半杯白酒,“照那些量具的標準,他是渣,我也是個渣。為什么呢,我不靠男人,不結婚,不生孩子,自己掙了錢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小鮮肉也找過,那些量具要是結了婚,所有沒結婚的都是人生失敗者,所有不結婚的都是怪物敗類,她沒生孩子前,所有生孩子的都是行走的子宮男權代表,等她生了孩子,所有沒生孩子的,都是田園女婊人類滅絕者,嘿!”
鄒玲看起來很有了幾分醉意。
“也是,”曲靈一臉若有所悟,“就連宋詞她媽媽,還說過你,說你可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個家沒個孩子,宋詞她媽媽人挺好的。”
“哼。”鄒玲帶著幾分自嘲冷哼了一聲,“都是為你好,算了,不說了,老米陪我喝一杯。”
“不說這個話題了,”周凱見越說越偏,鄒玲這心情越來越差,趕緊往別的地方拽,“說點正事吧,雖說大過年的,今天一大早,那個什么九局的那個隊長,叫孫瀚的那個,就堵到我門口了。”
“孫瀚?”老米老常,連盛夏在內,都看向周凱。
“就是他,態度倒還不錯,氣色很差,說是從后半夜就開始折騰,被那個女人魂魄,說那個魂魄象抽風一樣,翻來覆去和他說,有人吸她們的血,他們要害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就這幾句話,他說那個魂魄太激動,根本安靜不下來,不停的尖叫,說來說去,就這兩句話,他覺得嚴重,是看那她的樣子,一說到他們,就恐懼極了。”
周凱兩根手指按著眉頭,一臉煩惱,“那個孫瀚,肯定還知道什么,我問他他就說沒有,要是沒有,就這么個女人魂魄,就這么幾句胡言亂語,肯定不能讓他重視成這樣,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凱從老米指到老常。
“我今天中午,來這兒之前,接了個案子,卡維家那位威爾森的夫人,死了,電話是從卡維家族律師事務所打過來的,我和他們有過合作,他們委托我代為處理威爾林夫人死亡這件事,接過電話我就打電話給王隊長了,說是,還沒確定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或是自殺。”
鄒玲也接著道。
“那個他們,恐怕也是卡維家。”盛夏皺著眉頭,看著米麗道。
“卡維家?”周凱和鄒玲都有些意外,曲靈倒是淡定,對她不認識的一切人和事,不管發生什么事,她都十分淡定,她又不認識。
“威爾森夫人算是自然死亡,照人的看法,是自然死亡。”盛夏看著鄒玲道,“能爭取的話,把她埋到龍頭鎮吧,她生在那里長在那里。”
鄒玲更加意外,周凱眉頭擰緊了。
“你跟孫瀚說,那個他們,吸血的,是卡維家族,他們一家門都是吸血鬼,最近不大太平,到濱海市來,說不定是有什么打算。他知道你跟我們關系不錯,不用瞞,就告訴他是我們告訴你的,我們知道的,就這些,我們跟卡維家族從無往來,也井水不犯河水。”
盛夏接著和周凱道。
周凱聽到最后,眉毛抬的老高,點著盛夏,“你說我們?我們?包括你?你是妖?”
“老米跟老常,我是怎么啦?我們是一家人。”盛夏白了周凱一眼。
“這倒是。”周凱松了口氣,一下下拍著胸口,“你要是妖,那就太嚇人了,還好還好,你以后別這么說話,要不我這就給孫瀚打個電話?我看他那樣子,這個年他肯定過不好。”
周凱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看向盛夏,見盛夏點了頭,一邊撥手機,一邊往外面去打電話。
“出什么大事了嗎?”鄒玲從米麗看到盛夏。
“不算吧,”盛夏抿了口酒,“卡維家族養血奴吸血這事,又不是一千年兩千年了,從有卡維家族起,就有這個了,能算什么大事?”
鄒玲臉青了,“那個九局,怎么不管這樣的事?”
“這我們可不知道,碰到九局不死也得脫層皮,我們躲還躲不及呢。”米麗對九局的怨念可比對卡維家族大多了。
院門口的衛桓,聽到盛夏一二三頭一個就列了他長的好看,笑的杯子里的酒都灑出來了,到這里要低調,他還沒敢好看呢。
聽到第二句,衛桓臉上的笑容僵住,片刻,一臉苦笑,他不是對她不好,那時候,他不知道她是她,這個,回頭他得好好和她解釋清楚。
卡維那一家子,衛桓嘴角往下扯了扯,要是阿葉覺得煩,要不明天找點空兒把他們都捻死算了。
嗯,還是先問問阿葉,再看看李林的意思,不是因為這里不是修真界,更不是妖界,而是因為,阿葉還一片懵懂,什么都沒能想起來,身體孱弱,神識只怕更弱小到比人強不到哪兒去,一時半會,他沒辦法帶她離開這里。
可在這里,天道給了他極大的壓制,而且,跟修真界、妖界相比,這里的一切都過于脆弱。
喚出阿葉的記憶,讓她強健到足夠離開這里,需要時間,更需要不為人知的安全,他得低調,越低調,越不引人注目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