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那邊看起來答應的十分爽快,曲靈剛放下電話,電話鈴又想起,曲靈急忙再抓起電話,一聲干脆利落的是字同時,兩根眉毛高高挑起。
“怎么了?”曲靈剛放下電話,盛夏就急忙問道。
“老板說,晚上讓咱倆一起去。”
盛夏頓時就要眉飛色舞,剛飛舞到一半,又覺出不對,“叫咱倆去干嘛?”
“打架?”曲靈壓低聲音,遲遲疑疑說了兩個字,趕緊再補一句,“我是說我,你?老板要做正經生意了?”
某些時候,曲靈還是挺聰明的。
“嗯,有可能。”盛夏捏著下巴,“那就是要和卡維家合作,這可是大生意,你說,他會不會把鄒律師也叫上?龍頭鎮上象樣點兒的飯店,就是鄧風來那家,鄧風來今天應該在城里吧。”
盛夏想著那天帶回來的半車東西,她最近不想見鄧風來。
辦公室里,衛桓聽盛夏提到鄒玲,嘴角往上,彎出片濃濃的笑意,她總是在無意中提醒他。
盛夏正琢磨著要不要讓老米去看看鄧風來在不在城里,曲靈桌子上的電話又狂響起來。
曲靈一把抓起,一連兩個是,啪的放下電話,兩眼崇拜的看著盛夏,“小夏你真厲害,一說就中,老板讓我打電話給鄒律師,讓她一起去。”
盛夏輕輕吹了聲口哨,隨即又皺起眉,那個沃克找衛桓,難道真是做生意?
這個先不想,反正一頓晚飯之后,以她的聰明機智,肯定就摸個一清二楚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鄧風來那筆帳還上,省得他回頭從賣瓜上頭把那頓飯錢找回去,那她就虧大了。
盛夏幾步跳回自己辦公室,壓著聲音給米麗打了個電話,晚上她盡量忽悠衛桓到鄧風來飯店吃飯,龍頭鎮上就鄧風家那一家象樣的飯店,這事容易,而且十拿九穩,讓米麗跟鄧風來說一聲,這可是只大鵝頭,算她還了前幾天他請客的人情了,要是拿不住,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衛桓正抿著杯酒,聽到盛夏那句大鵝頭,差點嗆著。
這大鵝頭,是大訛頭的意思?
她這脾氣,一如既往,還是誰都敢坑啊。
衛桓一邊笑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又有幾分怔忡出神。
她那份歡快跳脫,讓他懷疑過她的身世,也許并不是無諾山宣稱的那樣,是那位青玄真人一時惻隱,救下的孤兒。
后來她一直跟他在一起,對她來說,沒有身世,比有身世,要安全得多,他就沒再追查這件事。
衛桓想到這里,看著虛空,“那場圍擊,好象無諾山沒去?”
一心從虛空中凝聚出來,“我當時避到了魔界,不過,事后,聽說了不少事,圍擊前兩天,聽說無諾山掌門有突破之兆,擔心對戰之時突破,招來雷劫,壞了大事,那天就沒去,李林當時在閉關,說是正是緊要關頭,不敢驚動。別的。”
一心一聲干笑,“聽說青玄真人守在山門,放了話,誰要前去助拳,先要過了她那關,要是連她那一關也過不了,那不是去助拳,是去送死添亂,嘖,她青玄戰將出身,多能打,無諾山除了掌門和李林,根本沒人打得過她。要說無恥……”
一心說到一半,總算想起來那回被圍擊的,就是眼前他的主人,后面的話,就裊裊而散,沒敢說出來。
衛桓目無焦距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沒留意到一心最后那句只敢說了半截的話。
一心暗暗舒了口氣,
雖說是衛桓主動請客,可他這個主家,卻在離下班不到一個小時,才坐上車出發往龍頭鎮。
馬國偉車上只坐了衛桓一個,黃云生車上坐著盛夏和曲靈,跟在后面,鄒玲有車有司機,她直接過去,讓他們在龍頭鎮等她,不過,現在肯定是她在龍頭鎮等他們了。
出門前,盛夏就悄悄給鄒玲發了個短信,讓她到鄧風來那間飯店等他們。
到龍頭鎮要開上兩三個小時,盛夏看看時間,再看看車窗外,冬天天黑得早,到龍頭鎮天指定黑透了,好象還起風了,嗯,這位衛老板和沃克這生意,十有八九是月黑風高的生意。
“聽說你出身挺不一般的?”盛夏看了車外看車內,打量完了,開始和黃云生攀話。
“那是。”黃云生抬了抬下巴,一臉傲然。
“怎么不一般?”盛夏接著問道。
曲靈眨著眼,有點兒納悶,出身不一般?他不是條狗么?一條狗還出身不一般?
黃云生嘿嘿笑了幾聲,沒答話。
“鄧風來說他是從開智那天才記事的,你還記得自己的出身,你一生下來就開智了?還是,你是妖生?”盛夏換個方式接著問。
“這個不一般不是你想的那個,我生在皇家。”黃云生嫌棄的斜了一眼盛夏。
“皇家?不是說你是人界妖?人界有狗皇朝?我怎么沒聽說過?我是說,我沒聽老米和老常說過。”盛夏一臉的驚訝濃的不能再濃了。
“不是,跟你說話真費勁兒。”黃云生更嫌棄了,“那時候,我的主人,是皇帝。”黃云3生抬著下巴。
“噢,是晉靈公吧?”盛夏嘿嘿笑著。
曲靈一臉崇拜看著盛夏,她沒聽說過什么晉靈公,也沒怎么聽懂這幾句話,不過憑著直覺,她覺得盛夏很厲害。
黃云生沒理盛夏,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悶聲道:“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他對你好,那就是好人,”盛夏話接的飛快,“不說這個了。上回我們到老妙家吃燒烤,聽老妙說,老馬讓她給介紹個媳婦,介紹成了沒有啊?”
“你說你這孩子,怎么喊誰都老這個老那個的?一點禮貌都沒有。”黃云生這回是真嫌棄了。
“這是老米說的,你們一個兩個,老的不能再老了,當然得加個老字,要不然喊小黃?”盛夏直接懟了回去。
黃云生聽盛夏提到米麗,悶聲不響了。
“成了沒有啊?要是成了,我們也能湊過熱鬧喝杯喜酒了,好多年沒有熱鬧事兒了。”盛夏接著問。
曲靈一臉興奮八卦,豎著耳朵等著聽下文。
“沒有。”黃云生唉了一聲,“小靈一出手,就打沒了一百多萬,就為了這一百多萬,老馬急的頭發都白了,現在背了一身債,哪還有錢娶媳婦?老馬說了,還完債再說吧。”
曲靈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