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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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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詞投身偵探界,經手的第一個案子,還沒等她擺開架勢,就結束了。

  宋剛對著盛夏分給他的二十一萬八千,手抖心顫,這才幾天?他和他閨女可還什么都沒做呢,這案子就結束了?這錢一分就是二十多萬,他感覺這不是查案子,這是搶銀行呢。

  宋詞滿肚皮全是郁悶,直覺中,她覺得這案子從接下來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事也沒有,是人家什么也沒告訴她。這實在太讓人郁悶了。

  沒過幾天,報紙上大幅的唁告出來,陳清死了。

  宋詞正端著個小鍋排隊買新出鍋的鹵肉,隔著玻璃,看到店里電視新聞上跳出來陳清那幅黑白分明的唁告照片,兩只眼睛瞪的溜圓,一個轉身,往盛夏那間雜貨店狂奔而去。

  雜貨里,米麗正在換茶葉重新沏茶,盛夏坐在對面,正專心的剝南瓜子吃,周凱歪在藤椅里,一只腳踩在只矮凳上,手指慢慢敲著椅子扶手出神。

  宋詞一頭扎進來,“陳清死了!”

  盛夏被她這一聲尖叫,手里剝了一半的南瓜子碎了,米麗一臉嫌棄的斜瞪著宋詞,周凱上上下下打量著宋詞,嘴角開始往下扯。

  “陳清死了。”宋詞看了一圈,一頭沖到盛夏面前,再叫了一句。

  “你說頭一遍我就聽到了。”盛夏接著剝南瓜子。

  米麗接著沏茶,周凱又開始敲起了椅子扶手。

  “哎!你們!陳清死了!”宋詞從盛夏看到米麗,再看到周凱,這一聲陳清死了,簡直要帶出哭腔了。

  “人都是要死的。”米麗收起三只杯子,放到旁邊茶海里,從溫水重新拿了三只干凈杯子。

  “你們,都不是人。”宋詞被米麗這一句話說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唉,我說小姑娘,你可不能罵人,誰不是人啦?我是,她也是,正宗,人。”周凱不干了。

  宋詞帶著不忿斜了他一眼,猛一甩手里的小鍋,一頭沖了出去。

  “嘖,年青就是好,多有熱情,多有熱血,多……”

  “傻。”米麗不客氣的接了句。

  “我不是……”周凱話沒說完,宋詞再次一頭沖進來,直沖到盛夏面前,“你都知道的是吧?你們都知道是吧?”

  “趕緊去買……這是要買什么?趕緊去。過幾天再來。”盛夏又一只南瓜子捏壞了,扔了南瓜子,沒好氣的沖宋詞擺著手。

  宋詞悻悻然的環顧了一圈,甩著兩只胳膊出門走了,這回沒再回來。

  “唉,真沒想到啊。”周凱端起茶,抿了口感慨道。

  “真沒想到?”盛夏挑眉斜著周凱。

  “就是感慨一下,陳清那份遺囑,就是他中風前一周立下的,他肯定知道白巧懷了孕這事,也許是因為這個,才立的那份遺囑。我覺得吧,是那份遺囑讓他中了風,現在,又要了他的命。”

  周凱一下下拍著椅子扶手。

  “陳清把名下資產都留給白巧,他對白巧倒是真愛……”

  米麗一句話沒說完,對著盛夏和周凱一起斜過來的目光,舌頭一個打轉,“我就說說。唉,人哪,都太能算計了。”

  “你剛才和那小丫頭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周凱上身微微欠身,看著盛夏問道。

  “明知故問么。”盛夏嘴角往下扯了扯,“你剛才不是說了,中風也許是因為遺囑。那位趙小姐,接手趙氏,這才一個月,這些可都是你說的,一個月,就已經把要緊的部門都抓在手里,業務上也能上手了,這不是個簡單的,你那份遺囑,得來的也太容易了。”

  “我也這么想,不過,應該不是針對我,也許不只放給我一個,這兒漏一點,那兒漏一下,總有一天會傳到白巧耳朵里,唉,真是一場龍爭虎斗。”周凱再一聲感慨。

  米麗看看盛夏,再看看周凱,撇著嘴,“老常說過,這人哪,要不是心眼全用在你斗我我斗你上,早幾百年就比現在強多了。”

  盛夏專心剝瓜子,她覺得她不能算人。

  周凱一口氣嘆了一半就沒了,他這種被主流視為渣渣的渣,不配嘆這口氣。。

  沒幾天,果然爆出了新聞,中風的趙氏集團董事長陳清死于謀殺,兇手就是白巧。陳清和白巧的淵源,翠山園的愛巢等等,自然也跟著一起爆了出來。

  濱海的大報小報,網站頁面各種圈子,全都擠滿了這些爆炸八卦。

  宋詞再次進了雜貨店,不過這回是一聲不響進來,悶頭坐了半個多小時,一句話沒說,又一聲不響走了。

  這樣的事情,這一千多年里,盛夏和米麗經過見過聽過不知道多少回了,連議論兩句的興致都沒有,盛夏忙著吃螃蟹,米麗忙著收拾打掃老常那間屋,老常過兩天就回來了。

  晚上,盛夏和米麗吃了飯,又讓米麗蒸了兩只螃蟹,當零食慢慢啃了,洗了澡,正要睡覺,院門突然被人拍的啪啪響,響聲沒落,米麗的手機又響起來。

  米麗跑到一半,趕緊去拿手機,盛夏出屋去開了門,院門剛開了一條縫,周凱半扶半架著鄒玲,用力擠進來。

  “她喝醉了,只能麻煩你們了。”周凱一只手拖著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的鄒玲往里走,一只手抓著手機,手機里,米麗還在喂喂喂。

  “你人都進來了還打什么電話?”米麗剛接起電話,就同時從話筒和院門聽到了同樣的聲音,頓時一肚皮沒好氣,一句話沒說完,看到周凱架著的人,“哎!趕緊抬出去!我們家又不是旅館。”

  “是鄒玲。”盛夏接話道。

  米麗呃了一聲,急忙迎過來,接過爛醉如泥的鄒玲,拖到廊下,按在了搖椅上。

  “她醉成這樣,你把她拖來我們家干什么?”米麗點著周凱鼻子質問。

  “這么大一個濱海市,我就認識你們倆,不拖你們這兒,還能拖哪兒?”周凱抹著滿額頭的熱汗,一肚皮的沒好氣,“她喝成這樣,打車到我樓下,往樓梯口一癱,一聲聲叫著我的名字,我能怎么辦?只能把她拖到你們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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