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彥深的眼神,陸少時點了點頭,伸手拉起來一旁的賀玄,走出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顧彥深伸手扶著葉琳的肩膀,讓葉琳慢慢躺在了床上,細心的幫葉琳蓋好了被子。
“葉琳,睡一覺吧,睡醒之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什么都不用想,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
他看著葉琳的目光那么溫柔,他知道曾經的傷害已經造成,說什么都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只能用更多的愛讓葉琳忘記過去。
葉琳像一個木偶一樣,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已經沒有自主的意識,只是聽著顧彥深的指揮。
很久之后,顧彥深感覺到了葉琳平穩的呼吸,才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離開了病房。
陸少時知道顧彥深有話要說,所以一直等在門口,果然看見顧彥深一臉肅殺的走出了病房。
“人在哪?”
剛才面對著葉琳的時候,他已經在盡量的隱忍身上的殺氣,不想嚇到葉琳,現在也是他為葉琳報仇的時候了,想要傷害葉琳的人,勢必要付出代價。
聽到顧彥深的話,陸少時馬上跟在了顧彥深的身邊,朝著醫院外面走了過去。
“我已經抓到劉磊了,剛才也讓人把許瑤帶了過去,這件事情,跟許瑤有關系........”
陸少時也是在昨天才從撬開了劉磊的嘴,從劉磊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原本今天想去把許瑤抓回來,沒想到許瑤就已經送上了門。
顧彥深坐在車里,雙手一直緊握著拳頭,捶在膝蓋上,身上撒發著殺氣,眼睛因為怒氣變得猩紅。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感覺。
“大哥,當初是許找上劉磊的,想要讓劉磊跟嫂子發生關系,可是卻被白昊天給打斷了,事后許瑤不認賬,劉磊的公司破產之后就懷恨在心。”
“后來終于找到機會綁架了許瑤和嫂子,那天.........我和白昊天趕到現場的時候,晚了一步,劉磊跑了,白昊天把嫂子送到了醫院,我把劉磊抓了回來。”
陸少時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彥深的臉色,果然當他提起那天的事情的時候,顧彥深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當車子開到陸少時的地盤,顧彥深走下了車子,抬腿走向了關押著劉磊的房間。
劉磊已經被拷問了很多次,雖然已經沒有什么事可以交代,但是陸少時的人并沒有放過劉磊,這已經是劉磊不知道第幾次暈過去了。
看著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劉磊,顧彥深皺起了眉頭。
他可不想讓劉磊這么輕易的就死了,劉磊既然敢傷害葉琳,那么他會讓劉磊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他死了嗎?”
聽到顧彥深的聲音,陸少時看向了站在一旁看守劉磊的人。
“顧少,他沒死,只是暈過去了,陸少交代過,不能讓劉磊死了。”
說話的是陸少時家的保鏢,也是看守劉磊的人。
看著顧彥深的臉色稍有緩和,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桶冷水,直接潑到了劉磊的身上。
此時的劉磊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原本白色的襯衫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衣服破舊的已經不能蔽體,顯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已經血肉模糊。
被冷水刺激到的劉磊身上猛地一抖,恢復了一些意識。
劉磊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顧彥深充滿殺氣的面孔。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從被陸少時抓回來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有了想死的念頭,可是陸少時偏偏讓他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每次陸少時讓人折磨完他,還會招來專門的醫生給他用最好的藥,擺明了就是要留著他的命一直折磨下去。
劉磊蜷縮著身體躲在了墻角處。
“你動葉琳的時候就應該能夠想到會有今天。”
顧彥深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看著劉磊的眼神已經變得猩紅,伸手從陸少時手中接過了匕首,抬腿慢慢走向了劉磊。
葉琳身上有兩個傷口,那么他就會十倍從劉磊的身上討回來。
看著顧彥深的靠近,劉磊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他好像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顧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有意去招惹葉琳的,都是許瑤指示我的,都是她讓我做的。”
以前他只是害怕死,現在他終于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就是求死不能。
聽著劉磊的話,顧彥深沒有一點要停住腳步的意思。
他自然不會放過許瑤,如果早知道許瑤會對葉琳這么惡毒,他早就不會允許許瑤的存在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大意給了許瑤傷害葉琳的機會。
陸少時看著劉磊的樣子,對著身邊的保鏢點了點頭,保鏢得到示意之后朝著劉磊走了過去,伸手將劉磊從地上架了起來。
顧彥深走到劉磊的面前,抬起手,直接將匕首插進了劉磊的右手手臂。
隨著顧彥深的動作,劉磊頓時發出了殺豬樣的嚎叫聲。
“啊!”
聽著劉磊的慘叫聲,顧彥深好像能夠看見當時的葉琳有多么恐懼,多么無助,手上用力,讓匕首在劉磊的手臂中旋轉了方向。
這樣的傷口最是折磨人,不會流太多的鮮血,卻能夠給受傷的人帶來最大限度上的痛苦。
顧彥深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這樣的動作,連兩側的保鏢都忍不住別開了臉,不忍心去看劉磊的慘狀。
劉磊已經暈過去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剛剛暈過去,就會被顧彥深下一刀更尖銳的疼痛刺激醒來。
不知不覺中,空氣中已經彌漫了濃重的血腥味,顧彥深的雙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陸少時站在一旁,沒有去阻止顧彥深。
他知道就算現在把劉磊千刀萬剮也消除不了對葉琳的傷害,更無法消除顧彥深心頭的憤怒。
隔壁房間的許瑤早就聽到了劉磊的慘叫聲,許瑤害怕的躲在了床底下,雙手抱著頭,好像在盡量隱藏著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