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為難了他了。
“顧少,其實這件事情想要解決并不困難,只要死者家屬同意和解,白家完全可以用錢解決,然后對方再出一個刑事諒解書,白少自然不會有事。”
“問題就在于現在死者家屬不同意和解,好像一定要將白少置于死地,上頭又把這件事當做了典型,我這也實在不好辦啊。”
陳局長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彥深的臉色,生怕那一句話會惹怒他。
聽到陳局長的話,顧彥深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眼睛盯在手中的茶杯上,仔細思考著究竟是誰在盯著這件事情不放。
而且又有如此大的能力。
他抬起頭看著對面的陸少時。
“你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嗎?”
陸少時之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只是并沒有得出結論,雖然白敬軒平時有點稍微的不靠譜,但是絕對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所以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有可能是什么人,陸少時看著顧彥深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著陸少時的反應,顧彥深把視線落在了陳局長的身上。
“我想見一見敬軒,不知道陳局長放不方便?”
雖然以現在白敬軒的情況,是不應該探視的,但是陳局長知道顧彥深這么說,已經是給他極大的面子,所以他絕對不能不識趣。
“白少現在是可以見律師的。”
很快陳局長就安排了白敬軒見了自己的律師。
坐在探視室內,白敬軒低著頭坐在顧彥深的對面,他的臉上略帶些憔悴,雖然顧及著白家的勢力,他的待遇還不錯,但是白敬軒心里惦記著阮晴。
所以一夜幾乎也沒有睡著。
“放心,阮晴很好,你知道是誰不肯放過你嗎?”
顧彥深看著白敬軒臉色并不太好,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沒有精神的白敬軒,也自然知道白敬軒心中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等白敬軒開口問,就主動說了阮晴的情況。
聽到顧彥深的聲音,白敬軒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微微怔愣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來,外面的情況,已經有人告訴他了,白敬軒知道這一次是真的闖禍了,但是他一點也不后悔。
只要阮晴沒事就好。
“我以前是得罪了很多人,但是這件事情事發突然,我暫時還想不到,而且我覺得有點不對,那輛車明明就是奔著阮晴去的。”
“如果不是被我攔下,恐怕現在阮晴早就已經死了,我查看過現場,沒有一點剎車的痕跡擺明了就是為了要阮晴的命。”
聽著白敬軒的描述,顧彥深皺起了眉頭,按照白敬軒的說法,是阮晴惹來的麻煩,只是阮晴的身份簡單,只是一個小助理。
有誰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想要她的命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至阮晴于死地?”
如果白敬軒推測的沒有錯,應該就是這樣的,他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大哥,我想到了一件事,你還記得嫂子逼你離婚的那天嗎?在我們去碼頭之前,我曾經接到過嫂子的電話,她說阮晴有可能失蹤了,讓我幫她尋找阮晴的下落。”
“還特別強調,不讓我告訴你,少時找到阮晴的定位在碼頭的時候,他覺得可能出了事,所以給你打了電話,我們到的時候,嫂子卻說阮晴沒事。”
“只是跟她請假了,之后你就趕到了,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當時白敬軒就曾經懷疑過,只是當時的顧彥深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葉琳的名字,所以白敬軒也就沒有機會提出來。
顧彥深聽到白敬軒的話,有點震驚,他沒想到當時還發生了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為什么不早點說出來?”
即使顧彥深沒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也知道這其中有古怪,照這種情況來看,很有可能當時有人利用阮晴威脅了葉琳,所以葉琳才會那么著急跟他離婚。
雖然明白葉琳有可能是身不由己,顧彥深的心里得到了一點安慰,但是他還是有點生氣葉琳對他的不信任,遇到這樣的事情。
葉琳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跟他商量,而是自己默默的就承擔了一切,還親手把他推開了,顧彥深不知道在葉琳的心里,他究竟算什么。
看著顧彥深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白敬軒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嘀咕著。
“是你自己不讓我提的。”
當時的顧彥深就像是一頭被觸怒了的獅子,哪有人敢輕易靠近。
“繼續說。”
顧彥深知道,一定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葉琳的身上,所以很容易忽略一些小細節。
“我當天晚上就找到了阮晴,只是阮晴的狀態有點不對,明顯是受到了驚喜,我問過她發生了什么事,她不肯說,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我。”
說到這一點,白敬軒覺得有點挫敗,他為了阮晴差一點丟了性命,可是阮晴好像還沒有完完全全信任他,甚至一直到現在。
白敬軒還是不知道那天在阮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讓阮晴很恐懼,所以他也不忍心去強迫阮晴。
“我知道就只有這么多。”
聽著白敬軒的話,顧彥深若有所思,看來現在只有葉琳和阮晴知道背后的人可能是誰了,只是現在葉琳已經失去了記憶。
所以唯一知道幕后人的就只有阮晴了,白敬軒阮晴很恐懼,難怪剛剛葉琳會打電話來,讓他派人保護阮晴。
“我知道了,你暫時先等一等,我去問阮晴。”
顧彥深起身就想要離開,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身后白敬軒猶猶豫豫的聲音。
“大哥,那個.......阮晴膽子小........你別嚇到她。”
白敬軒當然知道顧彥深只有對著葉琳才會有充滿柔情的一面,所以他有點擔心阮晴會被顧彥深的樣子嚇到。
只是顧彥深并沒有理會白敬軒,就直接離開了。
“誰家的媳婦誰心疼.........”
白敬軒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還是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覺得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