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卻宛如被什么突然驚醒一般,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對著他的下體猛地踢了過去。
毫不猶豫地,一絲遲疑都沒有。
男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頓時松開了制服著她的手,雙手緊緊地捂住了下面,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著滾,幾乎就要痛死過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趁著空當馬上拉開隔間的門沖了出去。
這男人大概是瘋了,痛成那個樣子,竟然一邊捂著下面一邊對著她大喊,甚至爬起來追過去。
她拼了命地沖出了衛生間的門,順著一條路就往前猛沖,眼淚飄了滿臉。
“啊……”她猛地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卻反被彈了回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身子向后傾,幾乎整個人都要躺過去的那一刻,突然被一雙大手接住,然后將她扶了起來。
“你怎么了?”
她抬頭,滿臉淚痕,怔怔地看著那雙如墨海一般的桃花眼,天然上翹的嘴角一開一合,問她。
“我……我……”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卻“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回頭去看衛生間的方向。
白昊天跟著也順著她看的方向掃了過去,只見那個男人一手捂著下體,踉踉蹌蹌地跟了出來,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
“你他媽還以為自己有多值錢,陪老子睡一宿你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話未說完,他在看到白昊天的那一刻聲音突兀地停住了,連帶著往前踉蹌的身形也跟著停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咽了咽唾沫,眼神中滿是驚恐。
白昊天瞇著眼眼睛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看著他的手始終捂著的位置,目光流轉到葉琳那雙水盈盈的眼睛上,淡淡地開腔。
“他又欺負你了?”
葉琳低著頭,不說話,始終不愿意再多看那惡心的男人一眼。
白昊天半抬起頭,下巴對著面前的男人,眉眼卻跟著沉了下去,掀起一層逼仄的陰冷。
“公司都倒了,欠的一屁股債沒有還清,你還有心情出來泡妞?我是不是對你下手太清了,嗯?”
那男人的瞳孔頓時放大了,看著白昊天半天才說出話來。
“是……是……是你干的!”
白昊天像沒聽見一般,繼續淡淡道。
“看來你這種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話,他又低頭用大手揉了揉葉琳的腦袋,語調微微上翹,像是在調侃。
“這種場合似乎不太適合你,還是去外面坐著等我吧。”
身形挺拔的白昊天斜靠在椅子上,似乎感覺有些熱意,他微微扯了扯領帶,一手輕輕放在靠椅的扶手上輕輕敲打著。
男人被強制性踢到后膝,跪在了地上,又如數被白昊天的手下扒光了衣服,光溜溜地。
他驚恐地看著這些人,嘴唇不住的顫抖。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白昊天俊美的臉上是事不關己的,看戲一般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根根香煙被點燃,那閃爍著點點星光的煙頭,一下接著一下生生按在了男人的身上。
一聲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直到幾分鐘以后,聲音已經是完全嘶啞的,聽上去只感覺一陣陣脊背發寒。
葉琳坐在外面的桌邊,聽著從里面傳來的叫喊聲,也不禁跟著皺著眉。
酒吧里的人都能聽見這一聲聲凄厲的叫喊,有人想上前看看怎么回事,還有人想去阻止,但是在看到白昊天的臉的那一刻,全部都原路返回了座位,只當做沒聽見。
直到白昊天吸完了一根煙,男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才緩緩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領帶和西裝。
“送你回家。”
葉琳看著他,開口問,“你對他怎么樣了?”
“沒什么,一點小懲罰而已,既然他那么好色,就給他那玩意兒上留點紀念。”
白昊天云淡風輕道,似乎對這種事情絲毫都不在意。
兩個人正欲走出酒吧的大門。
“哥!”
葉琳感覺到白昊天的身子跟著頓了一下,她回頭看過去,白雪穿著一身黑色的超短裙,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
她看到葉琳的那一刻秀眉跟著皺了皺眉,接著目光轉向白昊天。
“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白昊天手插在口袋里,看著白雪。
看來葉琳沒有猜錯,這兩個人真的是兄妹。
本來分開看不覺得怎么樣,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葉琳似乎有些恍惚。
兩個人真的太像了,雖然性別不同,但是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那種云淡風輕的氣質,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白雪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葉琳,眉眼上翹,一副輕蔑之態。
“你給顧彥深擦屁股?”
葉琳聽后表情跟著一變,“白小姐,嘴巴放干凈點。”
白雪勾了勾唇,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似乎對她的話毫不在意,也沒有接茬。
“這件事,你少管,錢不夠花了你就跟我……”
“哥,你少給我岔開話題,你管別的女人跟我沒關系,但是顧彥深玩過的女人,就不行。”
“去玩吧,記得早點回家。”
白昊天勾了勾嘴角。
白色帕加尼。
“她是你親妹妹?”葉琳坐在副駕駛,演講看向車窗外。
“你感覺呢?”白昊天看著車,側臉的輪廓如刀刻的一般。
顧彥深的五官也是那種如刀刻一般的深邃,帶著一身的淡漠疏離,而這白昊天的氣質多了幾分邪氣。
“你們長得簡直一模一樣,說不是親的我也不信。”
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眼角眉梢帶著神采。
“我們兩個出生僅隔了一分鐘,她每天嚷嚷著為什么差一分鐘就要一輩子跟我叫哥,挺有意思的。”
“真好。”葉琳低低念叨著。
白昊天沒有理她,自顧自地開腔,“找個保鏢吧。”
找個保鏢?她倒是沒有想過,不過基于這幾次總是碰到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她是該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了。
“顧彥深不打算再回來了?”
“我不知道。”她靠在車上,閉起了眼睛,心口像是別什么堵住了一般,總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