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保安站在車窗外,有一些疑惑地看著葉琳和車里那個邋遢的男人。
他轉頭去問葉琳,“葉小姐,我在外面看到您的車好久都沒發動,聽見你微弱的叫喊聲,覺得不太對,就來看看,這……”
他伸出手,指著里面的楚恒誠。
“他……”葉琳用手胡亂地遮住自己的衣服,驚慌失措的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沉沉地聲音給打斷了。
“把他交給我就行了。”
葉琳猛地一回頭,正對上那雙無比熟悉的眼睛。
顧彥深那暗色的眸子里閃爍著火焰,他快步走到葉琳身邊,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將葉琳包裹住。
保安看見他鞠了個躬,“顧總!”
顧彥深沉聲道,“你走吧,他交給我了。”
保安點點頭,又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車里面的楚恒誠,轉身離開了。
顧彥深走到車門旁,眼神凌厲地看著車里幾乎瑟瑟發抖的楚恒誠。
“你……別過來……”
看見顧彥深的楚恒誠顯然嚇得要死,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之前那幾次被顧彥深毒打的經歷歷歷在目。
他想著,感覺身上那些被打過的地方就又開始隱隱痛了起來。
看見楚恒誠把自己造成了這個樣子,顧彥深劍眉皺了皺,對著身后跟著的周末使了個眼色。
周末隨即從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把縮在車窗前面的楚恒誠拎了出來。
那楚恒誠感覺到不妙,出了車就使出渾身解數試圖逃跑,他先是掙脫開了周末的抓捕,摔在地上以后,他不顧崴傷了的腳,朝遠處玩命地跑起來。
顧彥深皺了皺眉,嘴里發出“嘖”地一聲,隨即跟了上去。
楚恒誠雖然玩命的逃跑,但因為最近的日子過得慘不忍睹,飯也沒吃幾口,幾乎沒有什么力氣,玩命跑也沒有跑出去多遠。
就那么兩三秒的功夫,顧彥深就到了他身邊,伸出長腿一個回旋踢就將楚恒誠踢到在地。
楚恒誠嘴里發出“哎呦”一聲慘叫,那一腳踢在了他的額頭上了,一瞬間那額頭就冒出了血花,咧開了那么長一道口子。
被疼痛刺激到的楚恒誠突然多出了幾分無用的勇氣,一手捂著嘩嘩冒血的額頭,一手指著顧彥深的鼻子。
“顧彥深!你別太過分了!”
“哦?”顧彥深嘴里發出一聲冷哼,接著二話不說就單手將楚恒誠拎了起來。
那身體真是骨瘦如柴,顧彥深提著他似乎都感覺不到重量似的。
楚恒誠雙腳離地,一邊胡亂蹬著腿一邊破口大罵,“媽的,顧彥深你給我記住了,老子總有一天回來報仇!葉琳她是我的女人,誰都搶不走!”
如果說之前的話顧彥深根本沒有當回事,那么這句話著實是碰到了顧彥深的底線了。
“我借你一個膽子,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顧彥深瞪著凌厲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是一雙野獸一般的眸子,讓人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楚恒誠咽了咽唾沫,終究還是沒敢再說一遍,剛才的勇氣已經消失不見,又開始苦苦哀求。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行嗎?”
“你剛才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顧彥深將他放在地上,伸出手一拳照他臉上打了過去。
頓時,本來就臟兮兮的臉上被鼻子里涌出的鮮血弄的更加臟。
楚恒誠用袖子擦了擦鼻血,沒說話。
“既然你跟處在發情期似的,我就讓你發個夠。”
顧彥深垂著眼,從兜里拿出手機熟練地撥過去一個號碼。
不一會,電話那邊傳來了白敬軒的聲音。
“喂,大哥,今兒這么有空呢,晚上出來玩啊,老地方!”
顧彥深冷著臉,眼神鎖定在楚恒誠那張臟兮兮的臉上。
“你給我拿一瓶最烈性的藥,沒人給解決就會破壞神經的那種。”
“我靠不是吧,大哥你要干什么啊,我嫂子你們……”白敬軒長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我讓你準備就準備,快點!”顧彥深厲聲打斷那邊連續不斷的驚訝聲,接著報上了車庫的地址。
放下電話,顧彥深薄唇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看著地上的楚恒誠。
“別著急,一會就到。”
楚恒誠不知道顧彥深是什么意思,眼睛轉了轉,還想跑,可是看四面八方都有顧彥深的人在圍著他,就放棄了念頭。
他不停地咽著唾沫,有些惶恐不安地看著四周。
“彥深……”葉琳披著顧彥深的大衣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胳膊,“算了吧……”
葉琳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就去給楚恒誠求情,她咬了咬嘴唇,在一邊忍了很久,終于覺得有些按耐不住了。
楚恒誠可恨,葉琳恨不得殺了他,但是看著昔日精神抖擻的丈夫變成這個樣子,葉琳幾乎也要崩潰了。
她實在見不得這種場景,想著那是跟自己同床共枕好多年的男人,她就一陣心悸。
顧彥深冷冷地掃了葉琳一眼,將她身上的大衣緊了緊,“外面冷,你進車里去,這邊的事不用你管。”
葉琳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地上狼狽不堪的楚恒誠,咬咬牙,也沒有再說什么,眼不見為凈,她轉身進了車里。
白敬軒的辦事效率極高,雖然人特別貧,但做事始終非常靠譜。
不出一會,他就找到了這地方,單手插著褲袋,看見眼前這架勢他也蒙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陌生又狼狽的男人,一眼辨認出來那是葉琳的前夫,楚家的公子,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面色不善的顧彥深,咽了口唾沫。
“大哥,這是咋了啊?”
顧彥深沒說話,伸出就管白敬軒要藥。
“哦!對對……”白敬軒從兜里拿出一小瓶藥,里面是片狀物。
看著這架勢,白敬軒多少也看出點什么,知道這藥是給楚恒誠準備的。
顧彥深拿過藥吩咐身邊的人準備了一杯水,然后將藥瓶打開,作勢就要把藥倒進去。
“哎,大哥!”白敬軒驚恐地看著顧彥深的動作,“這藥可是性子極強,一片就夠,一片就夠。你這一瓶倒下去,不死也半殘啊。”
顧彥深動作并沒有停下半分,連貫地將那一整瓶藥都生生地倒進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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