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景瑜,葉琳又是氣又是惱,還夾帶著對顧彥深的愧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看著眼前這女人一會變一個表情,五官似乎都扭成了一團,顧彥深差點笑出來。
他趕緊轉身往書房方向走。
“彥深!”葉琳反應過來趕緊跟上顧彥深的步伐。
顧彥深皺眉,轉過身一本正經,“你知道你耽誤了多大的事兒嗎?這筆生意有多少利潤你清楚嗎?”
“我……”
“你損失了我幾個億的利潤!”顧彥深坐在轉椅上,腳下一滑,將椅子轉了過去,用背影對著葉琳。
幾個億?!
葉琳怔住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幾句話,就讓顧彥深與幾個億的生意擦肩而過。
嘆了一口氣,葉琳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回生意。”
顧彥深故作鎮靜,眼睛看著窗外隱約透露出笑意。
想辦法?她會想什么辦法?他開始有點期待這個小女人還會做出什么讓他意想不到的事了。
葉琳回到房間,腦海中閃過所有她覺得可行的方案,但是最后通通都被她否決了。
只剩下一條,唯獨這一條,估計是能挽救這筆生意唯一可行的了,但是,這也是葉琳最不想選擇的一條方案。
求景瑜。
如果她放下身段去向景瑜好好的求求情,或者她可以網開一面繼續這筆生意?
她搖了搖頭,始終下不定這個決心,腦海中一會想到景瑜那不可一世的表情,一會又想到顧彥深那張陰沉沉的臉,攪得她渾身難受。
猛地站起身,進了書房快步走到顧彥深的面前,看著他皺起的眉毛,咽了咽唾沫,終于說出口。
“我去求景瑜,讓她繼續跟你合作。”
葉琳一直是一個很驕傲很自信的女人,這一點顧彥深非常清楚,別說顧彥深他從不求于人,那葉琳又何曾放下過尊嚴去乞求別人呢?
顧彥深抬起頭,用深不見底的仿佛潭水一般的眼眸盯著她,一言不發。
“這件事我想過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做,但是……”但是看見別的女人對你示好,我真的受不了。
“我沒有想到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損失,我會想辦法彌補,我去找她,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葉琳低聲說,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角留下一道深深的陰影。
“我……”猛地一下,被一雙大手突然拉進了懷里,顧彥深勾起嘴角,垂眼看著懷里這個手足無措的小女人,此刻的她倒是像個小孩一樣,跟平日的干練截然不同。
“看給你嚇的。”像拍小貓似的拍了拍葉琳的腦袋瓜。
嗯?這是什么意思?前一秒鐘還在皺著眉毛,后一秒鐘這男人又變得溫柔了起來,損失了幾個億,怎么還有心情這樣?
她越發不理解,從他寬闊的胸膛中抬起小腦袋,皺著眉毛,無聲的詢問。
“你也太小看你的男人了,光是一筆生意,會讓我這樣嗎?”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眉毛是隱藏不住的笑意。
“那幾個億是……”是假的?還沒等她說完話,便被打斷了。
“是逗你玩的。”說罷,溫熱的唇覆上了她那張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的小嘴,柔柔地吻著。
“唔——唔唔——”費力的躲開了貼上來的嘴唇,手腳并用地推開了面前的男人,“你騙我!你竟然騙我!”
她倒是有些真的生氣了,想著自己剛才還在辛辛苦苦為他想辦法,甚至要為他放下尊嚴去乞求一個她不喜歡的女人,他竟然還在幸災樂禍,在騙她!
作勢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把頭抵在她胸口,聲音啞啞的,“你一向強勢能干,若不是今日看到你為我吃醋,我甚至都很少看見你這么在意我的一面。”
“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也想讓你在乎我,想看你吃醋。”
“剛才看到你為我那么著急,我就想逗逗你,想讓你花在我身上的心思多一點,再多一點。你別怪我。”
一個大男人,還是像顧彥深這種在外面高高在上的像一個王一樣的男人,竟然放下身段,對她態度如此溫順,竟有些像小綿羊了。
葉琳的心瞬間一片柔軟,停住了腳步,用手緩緩摸上他有些硬的頭發。
“我沒有不在乎你,我只是……”只是不善于表達感情?還是因為之前楚恒誠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走出來?
她也說不好,只是現在心里確實被顧彥深填的滿滿的了。
“以后心里必須只有我一個男人,不許再有別人,聽到嗎?!”收起剛才有些不真實的溫柔,突然又恢復成霸道的樣子。
葉琳翻了個白眼,“那要看你對我好不好咯,如果不好的話,我可是說不準!”
“哈哈哈哈……”話音剛落,就被顧彥深的大手抓住猛地咯吱了一頓,葉琳身上癢癢的,肉本來就多,這一碰更是笑得停不下來。
“還調不調皮了?嗯?”一邊咯吱,一邊厲聲問道。
“不了……哈哈哈……不了……”
屋子里回蕩著兩人的歡聲笑語,讓這棟本來清冷的別墅里充滿了煙火氣息。
休假這幾天全部都用來養身體了,葉琳的身體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在家的時候總是想著打開電腦再工作一會。
可是顧彥深卻不讓,他幾乎沒收了葉琳身邊所有能用來工作的工具,把她圈在屋子里,讓王姨給她做各種補身子的飯菜,她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只有顧彥深空閑的時候,怕她太悶了,會開車帶著她去市區一些好玩的地方散散心。
閑來無事,這一天葉琳翻出了自己從小到大存的所有關于父母的東西,擺在地板上,一樣一樣的看過去,試圖在從這些資料里面找到一些線索。
看的正入神,突然有人敲門,她想著時間還早,顧彥深應該不會回來,疑惑中打開了門,沒想到竟是。
“你怎么來了?”葉琳有些驚訝,卻不好不讓她進屋,只得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