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軒看這架勢發現也是有點不太對了,卻又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尷尬地看了看葉琳。
“許小姐在國外呆的久了,都忘了國內的風俗了吧。”她伸手拉過顧彥深,又讓白敬軒搭了把手,正欲把顧彥深扶到門口的車里。
“對別人的丈夫對手動腳的,好像不是一種受人稱贊的做法。”
說完葉琳和白敬軒就把顧彥深扶了出去,只留景瑜那拿著紙巾的手在空中停住,面色極不好看。
顧彥深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了,他起身,看到床的另一邊是空的。
走進浴室沖了個澡讓自己清醒一點。
葉琳在書房用電腦工作,聽到臥室傳來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聲,大概持續了好幾分鐘。
心說他怎么不接電話,就是沒醒過來,這么吵也該醒了啊。
她快步走向臥室,才發現顧彥深在浴室洗澡,手機在床上孤零零地響著。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只看一眼就有些反胃,“景瑜。”
葉琳掐著手機站了一會,手機還是鍥而不舍的響著,她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電話。”
顧彥深濕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拿起電話的空當,“叭”地一下親在了葉琳的臉上,然后接起了電話。
還沒反應過來,顧彥深已經結束了對話。“好,等我吧。”
葉琳睜著眼睛試圖從顧彥深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但是顧彥深依舊是一副冰山臉,什么也看不出來。
“盯著我干什么?是不是意圖不軌?”顧彥深動了動眉毛,薄唇吐出一句話。
葉琳冷哼一聲,沒有去搭理他,反而問他。“她找你什么事?”
顧彥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對了,許氏要找我談一筆生意,我現在就走,你跟我一起去吧。”
談生意,八成是個幌子,葉琳在心里暗暗想,如果她不去的話,便是給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雖然對顧彥深足夠自信,但是景瑜那個小姑娘看上去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猶豫了一番,葉琳點了點頭,“好,我陪你。”
驚異于如此主動的葉琳,顧彥深沒有多想,只是心中暗暗有些高興,迅速換好了衣服帶著葉琳便出門了。
正欲出門,周末出現在門口,“少爺,老爺在外面等著,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顧彥深眉毛一凜,轉身扶著葉琳的肩膀,“你先在門口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去找你。”
葉琳咬唇,點了點頭。
顧家老爺都親自來了,看樣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她這樣想著,慢慢走在門口的草地上。
“賤人!”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葉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你現在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你怎么這么不要臉?!”楚恒誠怒氣沖沖地來到葉琳面前,臉上還帶著之前在金碧輝煌落下的傷痕。
本來白嫩的皮膚不知怎的,變得有些暗黃發黑,眼下的黑眼圈很明顯,下巴上的胡茬也是沒有清理的樣子。
他離開葉琳以后,跟陳若云在一起,可是卻變得越來越邋遢了。
這還是昔日她愛過的男人嗎?葉琳的神情有些恍惚,突然分不清和楚恒誠在一起的時光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虛幻的?
“你來干什么。”葉琳冷著臉問,眼神甚至不愿意再看向他那張略顯邋遢的臉,只是盯著地上綠色的小草。
“若云讓顧彥深弄成那個樣子,你就打算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以前怎么沒發現你竟然是這么惡毒的女人?!”
楚恒誠破口大罵,以前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子,現在絲毫不顧及形象。
“我惡毒?我惡毒?!”葉琳的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團,“我這么多年為了你們楚家辛辛苦苦,到最后被你陷害,身無分文離開楚家。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放屁!說的好像你很可憐一樣,你說!你在跟我離婚之前跟多少個人睡過了?”楚恒誠用手指著葉琳的鼻子。
“才在我們楚家沒走幾天,就跟這個顧彥深好上了,你本事倒是不小!以前沒少勾引男人吧?!”
腦子開始嗡嗡作響,葉琳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疼,怕是昨天晚上頭發濕著去接顧彥深受涼有些感冒了。
“我實在不想跟你吵,楚恒誠,我們之間的賬已經兩清了,你跟陳若云過你的日子去,不要再來找我了。”
葉琳有氣無力地蹲在地上,頭疼的越來越嚴重。
“少給我裝,想擺脫我沒那么容易,我告訴你,若云現在病了,還躺在家里,你最好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饒不了你!”
越說越離譜了,陳若云受傷,完全是因為她自己嘴巴不干凈,什么難聽的話都說。
“這事兒跟我有什么關系?是她自己嘴巴不干凈。”葉琳蹲在地上緩緩道。
多余用來吵架的力氣實在沒有,葉琳擺了擺手,“你走吧,我有點不舒服。”
吵得越來越來勁兒的楚恒誠怎么愿意在這個時候收手,他沖上前想把葉琳從地上拽起來,還沒走到身前。
“夫人!”周末本是來找夫人上車的,沒想到卻看到眼前這一幕,嚇得他大驚失色,叫了起來。
剛想伸手去拉葉琳的楚恒誠,驀地停在了原地,憤恨不平地瞪著周末,“你又是哪根蔥?!”
周末全然不理他,只顧看著地上蹲著的葉琳,“夫人,你是不是生病了?我這就去叫少爺!”說著便跑開了。
楚恒誠一聽他是要去叫顧彥深,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跑。
“葉琳你等著,咱們之間的賬還沒完!”
等顧彥深匆匆趕來,葉琳已經暈倒在了草地上,額頭發燙,臉上一點血色的都沒有。
“葉琳!葉琳!”顧彥深抱起葉琳,試圖叫醒她。“周末,快叫醫生!”
“小姐只是受涼發了高燒,沒什么大礙。”醫生從醫藥箱中拿出一盒藥,“如果小姐再燒起來,就給她喝一袋。吃點清淡的,注意休息。”
顧彥深放心下來,用手貼了貼葉琳的額頭,還是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