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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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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晚急了:“怎么能這么干呢?”

  戎芥搓搓手:“我也知道這事兒干的不厚道啊。可是……”

  晚晚:“Chuck蹲的那個青銅樽得有好幾百斤呢,博物館前面的地面上個月才剛鋪好。回來給砸裂了怎么辦?”

  戎芥:“……你思慮可真是周全。”

  晚晚指了一下左邊那角:“那時,修這塊兒的錢都是從ZF稅收里出的。就往那兒推吧,底下是蓮花池子。”

  戎芥:“嗯,也好……不過冬天……蓮花池里應該連葉子都沒有了吧。”

  晚晚:“對,都是淤泥。”

  戎芥:……

  要不說最毒婦人心呢。

  “我一言難盡,忍不住傷心,衡量不出愛或不愛之間的距離……”

  又傳來了歌聲,Chuck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手里的武士道差點又抽出來。戎芥趕緊一把把Chuck攔腰抱住,晚晚拿著Chuck的電腦看能不能改變歌單,然而她后來發現……唱歌的不是舞臺上的,舞臺上現在正表演烙餡餅呢。

  關于這位表演烙餡餅的青銅小羊的故事我們稍后再說,重點在于,歌聲的來源……又是博物館后身兒的大街上。

  “不是我說這片兒的居民是不睡覺還是怎么著。”戎芥非常無語。

  晚晚:“我覺得可能是送做牛雜面啊、豆漿啊的原料吧,聽說都得這個點兒就起床。哎,小生意人的艱辛啊,我上高中買花ngse小說的那個攤主大冬天晚上都得在街上站到12點呢。”

  戎芥:。。。。。。

  “你看,嘿,這也開了又一家老饕咖啡廳。”

  晚晚突然看著樓下說。老饕咖啡廳是上個月才在他們住的地方門口開的一家小咖啡廳,說是咖啡廳,做的最好的卻是牛雜面啊、三丁包子啊這些非常接地氣的吃食,油條炸的也好。聽說前兩天還想應盡本城旮旯胡同里著名的油炸臭豆腐來著,被城管給否了,說是影響這片兒的形象。附近的居民不知道該愛城管還是該恨他,反正他們對臭豆腐就是這種感情來著,又愛又恨。

  老饕餐廳要是能在單位門口開也是好的,起碼食堂難吃的時候她們就又多了一個選擇。博物館旁邊的美術館一樓也有個西餐廳,東西難吃,館子里還臟兮兮的。

  Chuck已經稍微恢復了一點,猛喝了一大杯咖啡下去,非常堅決的對戎芥說:“下首曲子,我唱。”

  戎芥手一抖,直接把Chuck從四樓推下去了。

  半個鐘頭后,Chuck非常堅定地拄著拐杖上了表演臺,而且一定要戎芥給伴奏。

  然而,Chuck那場的特效簡直讓晚晚嘆為觀止這沖錢和不充錢它就是不一樣啊。

  紅色的巖漿從水底涌出,很快就化成黑色的巖石,新的紅色巖漿再次涌出,艷麗、光亮的紅色和黑色交融在一起,色彩濃重的猶如一幅油畫一樣,看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自己也被巖漿淹沒了一樣。交響樂起,猶如驚濤駭浪,亂石崩云,腦子里除了這個音調再也沒有別的。在那紅色火光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chiluo著上半身的男人,正拿著麥克風,高唱:I've

  我去!晚晚差點沒把手里的土豆粉潑出去。

  什么叫史詩一般的作品?史詩一般的作品就是開口跪,史詩一般的作品就是它哪怕在菜市場里放所有人都能被洗腦催眠一樣,忘了討價還價,偷雞摸狗,史詩一般的作品就是天上的星星都在震動一樣。

  這曲子是《007幽靈黨》的片頭曲,陰郁,大氣,悲壯,聽了就讓人聯想到天羅地網,恩怨情仇。寫這歌兒的要不是個癡情種晚晚就把腦袋砍下了。

  “沒人愛吃我烙的餅哎!”晚晚旁邊的小青羊哭天搶地,羊蹄子激動的踏著房頂。

  事實上,不僅晚晚,好像所有的器靈都被催眠了一樣。趴在欄桿上,看著Chuck的表演。他們的手心開始冒汗,而頭皮也開始發麻這是gao插o的前奏。

  而歌曲也已經到了。

  (我該如何茍且殘喘)

  (當你不在的時候,我已無法呼吸)

(我想要感受愛  讓愛貫徹我的血液)

(告訴我  是否我該就此放棄)

我愿不顧一切  因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

  晚晚捂住了心臟,眼淚已經出來,不像她在聽音樂會,而像是她上了刑場一樣。可就算是上了刑場,也是心甘情愿,含笑而終。

  哎,女人啊。

  這里插一段比較意識流的內容,就是東方式浪漫和西方式浪漫的差別。東方式的浪漫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翻譯成大白話兒就是“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了,老子養你。”。一個東方的男人愛極了一個女人,會想著親手殺了她,省的自己死后一個弱女子流落這險惡世間,受人欺凌。當然,這也和東方人對陰曹地府的幻想有關,總是覺得一起走了,到地底下還能接茬照顧她。

  而一個西方男人愛極了一個女人,則是不惜為了她宰了別人的。什么特洛伊啊,什么特洛伊啊,什么特洛伊啊,(沒錯,就知道一特洛伊,怎么著吧?)反正都是為了心愛的女人打的打仗。說文雅點,這叫“羅曼蒂克”,說難聽點,這叫紅顏禍水。可是人家樂意被禍禍。歌詞兒最后怎么唱的來著?窮途末路,也要一往無前。

  可惜的是,大部分妹子是遇不到那種愛你愛到恨不得宰了你的男人,也遇不到樂意為你宰了別人的男人。這就是現實。

  “戎芥!萬歲!”Chuck終于來了個完美的顫音收尾,而晚晚已經開始瘋狂鼓掌,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合著這倒霉孩子把所有震撼的效果都歸結到戎芥的鋼琴伴奏上了。周圍的器靈正要一齊“咦”的一聲,結果就在這時。

  “啊!”小青銅羊尖叫一聲。

  火光再次閃現,是巖漿流了出來,在戎芥和Chuck背后的黑色巖石上出現了一副詭異而美麗的圖案,那是一只巨大的蝴蝶,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它的翅膀揮動著,一只翅膀上是美麗少女的側影,而另一只翅膀上,赫然是一只骷髏。那巖漿的亮光,幾乎能讓黑夜變成了白晝。

  而就在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蝴蝶翅膀上的詭異圖案的時候,江晚晚“啪”的一聲,從露臺上消失了。

  被綁架有很多種形式。

  而就像大多數妹子沒有機會舍生忘死的鬧一次戀愛一樣,大部分妹子也沒有機會被絕世帥哥綁架一回。

  晚晚對著對面兒那人開口說:“我還真是挺榮幸。”

  對面兒那帥哥也挺客氣的:“是嗎是嗎?其實我是綁錯了人來著。”

  說著扭頭給自己旁邊不住扇動著翅膀的撲棱蛾子說:“你個傻X!我說要綁的是一穿紅衣服的男人,你活了上千年了連公母都分不清了!”

  “我哪兒知道啊?!!”差點被拍成昆蟲標本的撲棱蛾子一臉委屈(是的,從它的翅膀上可以看出表情來),“我雌雄同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吼。”帥哥兒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色茬子,結果又一巴掌拍了過去,一下就把撲棱蛾子拍墻上去了,“叫你丫兒多嘴!誰是老大!”

  晚晚:“其實我覺得你不太禮貌呢。”

  帥哥兒扭過頭來看她,而撲棱蛾子也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

  晚晚特別義正言辭的說:“從概率學來講,一個妹子一輩子只有一次結婚的機會,而卻終其一生都未必會有一次被綁架的機會,還是被一個您這樣的帥哥綁架的機會。”

  帥哥兒:“真討厭,瞎說什么大實話?”

  撲棱蛾子:“真討厭,瞎說什么大實話?”

  然后一人一蛾都保持沉默了。

  晚晚接著說:“所以……你們竟然不是用最豪華的跑車來劫持的我,也沒有在光天化日,最起碼,應該先引起一些轟動吧。”

  晚晚好像越說越生氣,她生氣的還很有道理一樣。

  帥哥兒和撲棱蛾子四目相對,好像覺得晚晚說的很有道理似的。

  “我不管,我一個可憐的女孩子,長得不好看,工作也不好,以后嫁人估計婚禮也是寒酸又湊乎,什么三金更不要提了,你們竟然還這么欺負我……”

  晚晚的哭成在群山中回蕩著。順便說一句,她被綁到的這地方真心比較特殊,四周全是山,山上又在下雪,但是這山不是光禿禿的山,雪也不是鵝毛大雪,山和雪都很有詩意,然而這改變不了晚晚前面就是懸崖峭壁的事實。

  “雅蠛蝶!”晚晚的女高音在群山間再次回響著,帥哥兒痛苦的用撲棱蛾子的大翅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山洞深處,祭壇,青袍人,展開雙臂。火焰在青銅器中燃燒著。

  “呸,把人家綁來,你到底是要作甚!”青銅小羊憤怒的想要把自己的蹄子放下來。順便說一句,它的造型就是一只站立著的小羊,后面的一只腿像雜耍表演者一樣,是翹起來的,而那只蹄子和腦袋水平,中間放了一個很小的圓盤,圓盤上可以放燈油。

  “我跟你講啊……”青銅羊的蹄子又被掰了回去。

  青袍人口中念念有詞:“永生,不滅,這蒼茫大地啊……”

  青銅小羊看了看它照亮的幾本書,一本上面是精裝的黑皮書,上面畫著埃及的死神,有人用蹩腳的中文在上面標著:死亡經文。

  另一本是歐洲最有名的《撒旦圣經》,據說是魔鬼勾引凡人為他寫下的。

  還有一本,好像是中國道家的書,封面都已經陳舊,根本看不出書名。只能看到第一句:我命油我不油天。

  小青銅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趕緊把眼珠子收回來。

  “大地蒼茫啊!”一條又細又長的青銅蠶在躺在祭壇中心,翻了個白眼兒。

  “住嘴!”青袍人把他打了個死結,而幾個穿著詭異服飾的壯漢則把一塊鐵板掀開,底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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