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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兔子愛吃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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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染最終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昏厥過去。

  從來沒有想過出獄的第一天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曲染在監獄里的時候有多么熱切的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就想著出獄那一天能見到自己的孩子,可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

  曲染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從噩夢中驚醒的:

  “思思……”

  “思思,不要走。”

  “思思,等等媽媽。”

  曲染岑汗淋漓的驚醒,周圍一切是厚重深色系的窗簾,空氣里是淡淡的香味,簡單卻不是高雅的家私擺設,讓曲染倍感陌生感。

  這個時候,曲染在昏倒之前的事情也開始漸漸地在腦海中回籠了,想到她的女兒被宣告死亡的消息,曲染就不能忍,即刻從床上下來,卻再次有陣陣的暈眩而來。

  “曲染,你先休息好,其他事情讓我去查。”是單宇陽的聲音。

  單宇陽料到曲染在昏迷清醒之后一定還是會管控不住內心的沖動,果然如他所料的,縱然在這一刻曲染也依然還是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緒。

  曲染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單宇陽,你要怎樣去查?查了就能有結果嗎?”

  沒有的。

  她搖頭,“你以為林月琴既然說得出口,她就做不到嗎,她做得出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曲染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

  單宇陽沉默了片刻,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曲染,曲染在漸漸意識清醒的時候,愈發的確定林月琴所說的都是真的。

  “單宇陽,怎么辦……該怎么辦……”

  “我好難過,我寧愿自己出事,也不要我的孩子有事。”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是成定局了,狂肆的難過一直在心下揮之不去。

  單宇陽緊緊攬她入懷,卻聽著她的抽泣聲,“染染,想哭就哭出來吧,也許事情并非是如此,我們再查查看,不能放棄,不可以的……”

  曲染聽不進任何的勸慰,陷入進深深的絕望里,仿佛一切都已經走入了死胡同。

  曲染出獄的消息,也傳到了鄧允和湯可晴耳邊。

  鄧允這些年倒是和她保持著聯系,可是湯可晴卻因為當初賀瑾航的死,始終對曲染有著深深的責怨。

  “你說曲染出獄了?”本來不想關注有關于曲染的任何事情,可是湯可晴卻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些許的驚訝掠過她的臉龐。

  鄧允知道由始至終湯可晴對曲染還是有一定的怨恨,不然的話這些年不會曲染在坐牢的時候,她不聞不問。

  此時鄧允也提議,“一起去見見曲染吧,這些年她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來自于鄧允眼底的神色分明是心疼的,以前和曲染不管是做同事也好,還是做朋友也好,從來不知道她可以是這個意志力如此堅強的人,監獄,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地方。

  聽聞,湯可晴即刻拒絕,“要見你自己去見,我可不會見她。”

  始終,還是放不下賀瑾航的。

  也始終,還是怨恨曲染的。

  鄧允攏眉,“這么多年了就不能放下你心底那些事吧,就算再怎么別扭,賀瑾航回不來了,就算賀瑾航回來也輪不到你吧,人家看不上你,所以,你這些年的自作多情也真是夠了。”

  否則,繼續這么矯情下去,鄧允還真替湯可晴的智商擔心,智商是硬傷,她現在明擺著就是在湊熱鬧。

  “夠了,你有必要這么直接嗎!鄧允,就算不是我,就算賀瑾航到死都不喜歡,但至少他能活著,一個人能活著就是希望,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可是,賀瑾航卻永遠不在了。”

  湯可晴每每提及這個事情的時候,心下的難受與悲痛便撲之而來了。

  “不要走,至少……去見曲染一次吧,難道你以為曲染會比你過得輕松嗎?她過得并不好,在監獄里每天都要承受得很多,就算曲染錯了,難道就不能原諒她么,我們是這么多年的朋友,我以為你應該可以諒解她的。”

  畢竟,那時候的情況,真的很復雜,也很危急,若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曲染絕對不可能做出自私的事情,尤其誰也沒料到在這場原本是想要救人的過程中,卻犧牲了賀瑾航。

  這種事情,連鄧允想起都覺得渾身毛骨悚然的害怕,異常的害怕。

  湯可晴脾氣本來就不好,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了,尤其聽著鄧允完全站在曲染這一邊,心下不痛快到了極致,“你真是讓人討厭到了極致,以后你要是因為曲染的事情找我出來喝茶,免了吧,我不會赴約了。”

  絕不。

  她態度強硬,也風風火火的操起了自己的手拿包準備離開,尖細的高跟鞋把地板戳得是“蹬蹬”直響,仿佛是那樣的生氣。

  鄧允也沒阻止她,她一向是這樣的脾氣。

  只是這一次湯可晴一發就是好幾年,終究是沒能放下那一股較真的勁兒。

  鄧允聽單宇陽說起曲染出獄的事情,甚至聽說曲染還有一個孩子,這也是鄧允驚愕的,當時的情況其實曲染也是隱瞞了所有人的,除了單宇陽是不得不必須讓他知道,連鄧允也被隱瞞了。

  曲染這些年的遭遇,就好像是厄運不斷,一直纏繞她不放似的,快要把她給弄得窒息了。

  因此,連鄧允只要一想到曲染這些年所遭受到的痛苦磨難,就不知道該怎么來幫助她。

  鄧允正是思緒連連的時候,沒料到湯可晴竟然折返了回來,“你約了她在哪里見面?妹的,老娘要去見見這個死丫頭,我倒要看看她這四年成什么樣了,心狠手辣的家伙居然把我的男人也給害死了,這筆賬我等會跟她狠狠算。”

  湯可晴兇悍十足,口氣極度不悅,“蹬蹬”的高跟鞋踩踏的聲音里仿佛盡顯怒氣與霸氣,她個性張揚肆意,但是鄧允和她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是很了解她的,明白既然湯可晴這樣說了,那就代表她其實已經原諒曲染了,只是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走吧,去看看她,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就算以前你對曲染做了很多尖酸刻薄的事情,曲染才不像你,她定然寬容的會原諒你。”鄧允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執起了她的手腕,悍然有力的準備牽著她離開。

  想了想,又覺得必須糾正湯可晴一個事實,“人家是你的男人么,的確,賀瑾航到死都沒能成為你的男人。”

  “喂……你說話注意點啊,我和你多年朋友,你有必要處處針對我,處處看我不順眼么!是,曲染寬容,我小心眼,這種事情若是換做是你,你能不小心眼嗎,我艸,鄧允,如果你是我,你的行為肯定比我更加的討厭!”

  其實湯可晴也知道的,也明白自己無理取鬧,自作多情了這么多年,瘋夠了。

  湯可晴嘀嘀咕咕的,她的傷心難過,甚至所有的糗事,鄧允全是一清二楚的,甚至在賀瑾航去世后最初的那段時間里,她歇斯底里的就好像瘋了那般,所有的希望破滅了,所有在她心底一切的美好都已經結束了。

  “待會你給我好點說話啊,不要放棄曲染,我們要好好對她的。”鄧允言辭低沉了不少。

  “鄧允,我忽然有個很嚴肅的問題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湯可晴躥至他跟前,很認真的詢問,“你愛曲染是吧,不過之前曲染算是你們公司的老板娘,介于朋友以及老板娘這個身份,你沒辦法對她下手。”

  “去你的。”

  “不然是怎么滴,這么多年你單身著,為誰守身如玉啊。”湯可晴唇角泛出嘲諷的意味,“你就算不承認,我也知道答案了,真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竟然對自己的朋友下手,活膩了啊。”

  湯可晴眼神里是把鄧允給從頭至腳的貶低了一番,她看起來就是嫌棄鄧允的,仿佛心中已經有了很明確的答案,就是鄧允暗戀曲染。

  鄧允被她這個說法給驚嚇住了,在目光足足盯了她幾秒之后,有種被她徹底打敗的感覺,她簡直就是愚蠢到家了,其實這些年他的心思到底怎樣,難道湯可晴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鄧允氣不過,也忍不住和她互嗆,“難道朋友就不能變情人?所有朋友最終變成情侶的人都該被唾棄?”

  “那當然,這跟兔子吃窩邊草有什么區別,很惡心的啊。”湯可晴很是反對,絲毫都不能容忍,“你想啊,既然是朋友,那肯定就是無話不說的,什么事彼此都知道的對吧,你說這樣的兩個人能談戀愛嗎,我覺得朋友之間談戀愛不僅僅是恐怖,還很沒品也沒意思,就好比自己的左手牽右手似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可以肯定曲染對你絕對沒感覺的。”

  鄧允氣得無話可說,面色轉白了。

  其實不是不清楚湯可晴對于兩個好朋友之間的戀愛是很反感的,但她比想象中的還要反對。

  鄧允也已沒什么好說的了,湯可晴卻在身后緊追不舍,“你跟我說實話,你真喜歡曲染么!鄧允啊鄧允,我看你腦子有坑了吧,那么多女人不好喜歡,非要去喜歡曲染,說真的,就算曲染坐牢,難道你以為她與賀臣風的關系能這么斷了!”

  “我告訴你鄧允,賀臣風心下只是暫時怨恨曲染而已,但并不表示他已經忘記曲染了,不然為什么這么多年顏雅真連孩子都給他生了,賀臣風卻依然不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湯可晴直言不諱,言辭也犀利,頃刻讓氣氛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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