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今天晚上的風似乎格外大,吹的路邊的樹颯颯作響。m.x23us路邊的行人稀疏,一個黑色的人影像是鬼魅一般背著一個軍用書包往前走著。
杰森一個人在也夜晚的街道上行走著,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黑漆漆的天空中什么都沒有,就像是一團墨一樣,暈染之后只剩下黑。
“媽的,這個天氣真不好。”杰森罵了一句,然后低頭繼續往前走著。
夜風太大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放火成功。倒是他等不及了一分鐘不解決那具尸體,就意味著他暴露的危險多了一分。
所以今天晚上必須動手了,杰森扯了扯自己軍用書包的帶子,然后將身上黑色外套的領子豎起來擋風。s市畢竟是個北方城市,冬夜的溫度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前方不遠處,暖黃色的燈光還亮著。門口的一塊牌子在黑夜里發著熒光,上面寫了一句英文一句中文,分別是police以及警察局。
早在今天晚上行動之前,杰森就調查過了這個警察局的結構,停尸房在警察局后面的院子里。
雖然警察局里的那些警察本來就干的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事,但停放那么多尸體在辦公室內確實也夠瘆人的。因此停尸房并不在警察局內部,而在院子里的單獨的房子里。
這種結構倒也好,方便杰森下手。免得放火的時候還的考慮那群警察,平白無故添了許多麻煩。
斟酌了片刻,杰森決定從旁邊的院墻里翻墻而入。畢竟正門對著的就是警察的值班室,他還不至于傻到直接送上門去。
警察局內,林清清握著歐遠瀾的手,心里十分忐忑不安。“遠瀾,今天晚上那個人真的會出現嗎?”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扭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歐遠瀾的眸子里有一絲旁人看不懂的精光。“會的,等著吧。”他淡淡的說道。
如果他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那個人現在應該正在過來的路上。只要他一出現,就算是長了一雙翅膀也不可能從這個地方離開。
“清清,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他看著身邊一臉困倦的林清清說道。
本來他沒打算帶這個女人出來,畢竟這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兔子急了也還咬人,就算是在警察局里,他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但林清清卻執意不肯乖乖待在家里,歐遠瀾臨走之前,她一直堅持要陪他過來。最終拗不過這個女人,他才帶她來了這里。
使勁搖搖頭,林清清語氣堅定。“我不走。”她不想在家里等上一夜,她不想從凌晨坐到天亮。
上次歐遠瀾回公司處理那個保安被殺的事情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整整一夜。期間她一直在胡思亂想,兇手會不會還在現場,形勢會不會對歐遠瀾不利。
與其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還不如索性就陪在他身邊。林清清想的很通透也很簡單,她不愿意在看不見這個男人的地方胡亂擔心。
見她著實堅持,歐遠瀾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他伸手輕輕的讓這個女人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輕聲說道:“覺得累了就靠著休息會兒。”
抱著歐遠瀾的胳膊,林清清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她確實有些困了,但只有守在這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她的心才能落地。
此刻在這個會議室里,除了歐遠瀾和林清清夫婦,還有警察局局長以及一眾人等。
他們或是盯著墻上的時鐘,有些看著監控,還有些人打著哈欠趴在桌子上,姿態各異。
看著監控的人突然叫了起來。“來了!”他一聲驚起,頓時讓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
他們紛紛站了起來,包括歐遠瀾和林清清,統統圍坐在著監控攝像頭的大屏幕前。看著上面一閃而過的黑影,所有人都躁動了。
“我去抓!”一個年輕的警察打算沖出去,卻被歐遠瀾制止了。
“再等等。”他沉著一張臉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這個黑影只是在院墻周圍徘徊,如果此時貿然出動,一定會打草驚蛇,讓這個黑影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上次就經歷過到手的人跑了,所以這次歐遠瀾變得格外小心。他這次一定要抓住這個人,否則自己將永無寧日。
如墨的黑夜里,這個人影從院墻上翻了過來,然后從墻頭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院子里的水泥上。
他身后背著一個軍用,里面鼓鼓囊囊的,都不知道裝了些什么東西。這個人帶著一個口罩,頭上還扣了一個棒球帽,所以根本看不清臉。
“放大。”歐遠瀾指了指屏幕上的黑影說道。
一旁的技術人員根據他的指揮,將那個黑色的人影不斷放大,一直到能看清他的體型為止。
看著屏幕上那個瘦瘦高高的男人,歐遠瀾和記憶里的那個人做著比對。“果然是他。”他輕聲說道。
一旁的林清清聽見這話,她疑惑的扭頭看著歐遠瀾。“是誰?”她表示不解。
“抓到了就知道了。”歐遠瀾臉上出現了勢在必得的神色。“可以行動了。”他對身邊的幾個警察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如果現在再不出手,說不定就又會錯過這個良機。這么一想,歐遠瀾便趕緊讓這些人開展抓捕工作。
跟在一群警察后面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著,林清清的一顆小心臟也撲通撲通的。在她二十幾年的人生了,好像還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以后回想起來,應該還算是驚心動魄的回憶吧。
杰森鬼鬼祟祟的繞到了停尸房后面,他放下了自己肩膀上的軍用背包,剛從包里拿出汽油,還沒來得及擰開,就被一群人團團包圍了。
“別動!”警察的聲音伴隨著手電一起亮了起來,瞬間照亮了這方寸地方。
有些懵逼的看著眼前的警察,杰森終于恍然大悟。這就是個圈套,等待他跳進來的圈套。
什么即將破獲的案件,什么dna比對成功,統統都是引他上鉤的魚餌。而此刻在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警察,就是垂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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