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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市的一家24小時不打烊的酒吧里,林清清和歐遠瀾找到了許嫣然。她顯然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幾乎動都動不了。
一看她這個樣子,林清清立刻詫異了起來。這丫頭一個小時之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醉成這個樣子了。
旁邊穿著工作服的酒吧服務員一見來人了,便立刻站了起來。“請問你們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他禮貌的問道。
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林清清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她到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嗎?”對于眼前的情況,她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對于林清清的問題,服務員也答不上來。“這位小姐先前一直在看手機,看著看著就開始狂喝酒,喝醉了就在店里砸東西,這……”說到后來,服務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著桌子周邊的一片狼藉,林清清幾乎可以想象剛剛這個女人到底在這里干了些什么。咆哮,砸東西,歇斯底里,瘋狂,這難道真是她想要的嗎?
輕輕嘆了口氣,林清清剛打算開口,卻被歐遠瀾搶了先。“剛剛砸壞的東西全部清算出來,刷這張卡。”昏暗的燈光下,歐遠瀾的側臉明滅不定。
趕緊接過了卡,服務生一臉感激。他們還真怕這女人沒人管,又或者她的朋友不愿意負擔損失呢。現在看有人承擔責任,他們也可以放心下來了。
在桌子旁坐了下來,林清清伸手幫許嫣然攏了攏額頭的碎發。看著這個女人清秀的眉眼,她不由覺得有些心疼。“嫣然啊嫣然,你是何以至此?”她皺著眉頭發問。
喝醉酒的許嫣然一副嬌憨之態,她抱著手機,邊流著眼淚邊叫著姜尚的名字。姜尚……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沒辦法啊……”她哭到傷心之處,竟然還妄想撐著桌子站起來。
嚇的林清清趕緊扶住了她。“小姑奶奶,你消停點好嗎?”一把將許嫣然摁了回去,她在心里慶幸。今天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把歐遠瀾帶了過來,如果身邊沒有這個男人,這會兒她肯定就不知道要怎么處理了。
扯著林清清的手,許嫣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蘇幕,我現在喜歡上了別人……他叫姜尚,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不能……”斷斷續續的叫著這兩個名字,林清清聽的幾乎頭大。
“算了,先把她弄回去吧。”林清清無奈的看了看這個女人,同歐遠瀾商量道。
贊同的點了點頭,歐遠瀾表示同意。“先帶回我們家,不然沒人照顧也不行。”他考慮的總是比林清清要周到許多。
“好。”林清清說著,就想把許嫣然從桌子旁扶起來。然而她用盡了力氣,那個女人卻依舊紋絲不動的趴在桌子邊上睡的好好的。
喝醉酒的人尤其重,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在氣喘吁吁的將許嫣然扶進車里的時候,她無比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分量。
本來林清清想讓歐遠瀾直接將嫣然抱里,奈何某人卻振振有詞:“除了我自己的妻子,我是不會碰任何女人的。”
面對如此有原則的歐遠瀾,林清清能怎么辦?她自然只有認命的和某人合力將許嫣然抬進了車里。
吹了一些冷風,許嫣然似乎也清醒多了。一進車里,她立刻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清清,是你來了嗎?”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林清清幾乎都以為她沒醉。
嗅著車里的酒味,林清清還是選擇了相信事實。“對,我來了。嫣然,你先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到家了。”她輕聲安慰道。
然而許嫣然的正經卻只持續了一秒,下一秒,她又嚎啕大哭起來。“清清,你看……”她拿出手機解鎖,繼而將手機遞到林清清面前。
看著黑暗中亮著的屏幕上的身影,林清清終于明白了許嫣然為什么會哭。這是一張背影,背景是她家的廚房。
不用多加揣測,林清清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背影的主人就是姜尚。但至于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林清清更加確定許嫣然對姜尚的感情了。“嫣然,既然你喜歡姜尚,又為什么要把他推到千里之外?”她不解的問道。
哭了半天的許嫣然使勁搖搖頭,然后又突然大笑起來。“清清,你不懂。你和歐遠瀾在一起那么幸福,你怎么會明白我的無奈……”她又哭又笑的,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別這樣,嫣然。”林清清抱住她的頭,以免因為她的動作幅度過大而撞上了車里的邊邊角角。
“不是相愛就能在一起,你懂嗎……”拉著林清清的手,許嫣然企圖掙脫她。“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了……”她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人聽起來都覺得傷心。
為什么相愛還不能在一起呢?林清清確實不理解。她不記得曾經和歐遠瀾兩人在一起有多么艱難了,她的記憶的起點就是兩個人的甜蜜。所以她對愛情的理解很局限,就僅僅只是愛。
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有始有終,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一如所料。所以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相愛卻分道揚鑣的人,也多的是并不怎么喜歡卻能白頭到老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好的路要走,至于旁人,除了看著他們一面叫著辛苦一面朝下走,真的沒別的可做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林清清先扶著許嫣然去浴室里簡單洗漱了一番,又在阿姨的幫助下把她放在了床上。
一番折騰下來,林清清幾乎精疲力盡。她癱倒在床上,連挪動都不想挪動一下。“遠瀾,有你真好。”她突然感慨的抱著歐遠瀾的胳膊說道。
“你才是上天對我最大的饋贈。”看著眉目依舊的林清清,歐遠瀾也輕聲說道。
或許只有看到了別人的不幸,才覺得自己是足夠幸運的。人總是喜歡通過對比來找安慰,縱然有時候,他們本身就已經足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