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的出行總會出各種各樣的bug,林清清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這次,面對這個突發狀況,她卻格外的心慌。
剛度過了一個甜蜜的晚上,再次面對這種程度的驚嚇,她覺得自己的狗膽明顯不夠用了。
“到底什么情況?”許久,林清清才問聽筒另一頭的許嫣然道。
嘆了一口氣,許嫣然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三言兩語說不清,而且這事得問你自己,我也不清楚啊。”她無奈的說道。“行了,你趕緊去看看新聞吧。估計現在s市的娛樂都炸了。”
事實證明,許嫣然并不是在危言聳聽。打開手機網站的時候,林清清很不意外的被排上了頭條。
每次都是這種風口浪尖,她真的已經怕了。如果花錢就能解決問題,她還真想一擲千金求那些娛樂八卦的記者們放過她。
雖然他們的筆桿子動起來甚是輕松,但對于林清清來說,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再現八卦,林清清究竟出軌多少男人?”這種露骨惡心的標題之下,隨之而來的是烏央烏央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又是一片被噴,林清清忽而覺得自己的出道之路真是坎坷。在人民群眾的口水里,她覺得自己幾乎都能自由泳了。
點進去一看,她的小心臟再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有圖有文,當然,最讓林清清驚恐的就是配圖了。
這條新聞的配圖竟然是她和杰森在后海酒吧餐廳吃飯的照片!圖片里清晰可見的是林清清清秀的面容,而旁邊的杰森雖然只有個側臉,卻依舊看得出英俊瀟灑。
如果和以前一樣只是誤會,林清清或許還不必這么驚慌。但眼下爆出來的照片卻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讓她該如何解釋?
縱然她和杰森之間干干凈凈清清白白,但卻架不過有人故意抹黑。況且那天晚上,為了不讓歐遠瀾多想,她什么都沒有報備。
在臥室里轉悠來轉悠去,林清清可謂是寢食難安。她的目光時不時的飄落在手機上,就等著那人什么時候來秋后算賬。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歐遠瀾依舊一個電話都沒有。
不應該啊?林清清疑惑起來。許嫣然都看見新聞了,歐遠瀾沒理由什么風聲都沒聽見。
難道那人是在等自己主動認錯?林清清扯著自己的衣擺揣測道。或許他已經在心里給自己判了刑,如果主動認錯,說不定還能爭取寬大處理。一旦等他找上門來,大概就是死路一條了。
糾結再三,林清清還是決定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畢竟這件事也只是個誤會,萬一自己要不解釋,事情可能會愈演愈烈。到時候無法收場了,可就來不及了。
打定主意,她就趕緊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太太,早餐您還沒吃呢……”阿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清清打斷了。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先不吃了!”她拿了個手包,急匆匆的就趕緊出了門。
一路上林清清都在心里組織著措辭,想著到了公司應該怎么開口,怎么解釋,怎么還原事情原本的真相還能巧妙的掩蓋杰森私下要和自己交朋友的事情。
交朋友本身雖然沒錯,但錯就錯在林清清的交友對象是個青年才俊。而她自己本人,是個已婚婦女。
頭疼不已的林清清終于趕到了歐氏公司的樓下,今天公司樓底下似乎停了特別多車。不過此時的林清清根本就顧不上這些,徑直就拿了自己的手包往樓上奔去。
素來熱鬧的公司大樓今天卻突然變得異常安靜,林清清奇怪的環視了一周大廳,繼而又看了看空蕩蕩的招待臺。
什么情況?今天怎么連招待臺都沒人?難道是為了批判她,所以今天所有人都刻意營造了這個恐怖的氛圍?
不過事實證明,這只是林清清自己的瞎想。一直到她走進電梯里,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歐遠瀾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走出了電梯,林清清的小心臟又開始撲通撲通的加速了。
這個地方她來過無數次,早就輕車熟路了。然而這一次,她卻是來負荊請罪,聽起來不甚光彩。
深吸了一口氣,林清清顫顫巍巍的摸到了歐遠瀾的辦公室門口。今天可真夠奇怪的,秘書竟然也沒在。她看著門口空蕩蕩的秘書辦公室,不由得更加詫異了。
沒人通報,看來她就只能自己闖進去了。輕輕推開了歐遠瀾辦公室的門,出人意料的,里面竟然也空無一人。
真是活見鬼了,林清清頓時覺得脊背發涼,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傳遍了她全身。
一整個公司大樓就像是空無一人一樣,這種空前絕后的盛大場面,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從辦公室走出來,林清清突然想到了頂樓的會議室,一般公司召開重大會議的場所。如果所有人都不在,那么極有可能就是在那里。
再次坐了電梯直奔頂樓,林清清的小心臟都快要受不了了。雖然是大白天的,但平時看的那些恐怖電影的情節不停在她腦海中浮現,也是怪瘆人的。
三分鐘后,頂樓會議室外。聽著里面傳來的講話聲,林清清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公司里的人果然都是效率派,不就是開個大會而已嘛,至于營造出空無一人的感覺?
悄咪咪的撥開了會議室的側門,林清清打算偷偷溜進去。會議室正中央,歐遠瀾正對著ppt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四周一片黑暗,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在了中間那個人身上。
確實,好像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是一副光芒萬丈的模樣。有他在的地方,永遠都是目光的所在,萬人中央。
正當林清清欣賞著自己的丈夫的時候,突然一腳踏空,從階梯上跌了下去。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叫聲,以及骨頭碰觸地面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方向。
一瞬間燈光大亮,跌坐在臺階上的林清清尷尬的看著眾人,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治好窘迫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