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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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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舒蓉對阿奢很有好感,因此心中并未生出懼怕,也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這里是皇宮,你是怎么進來的?”

  “在下是漠北王的兒子阿史那奢,本是來云都學習的,今日大典之上見到公主一見傾心,夜不能寐,思之如狂,于是就進宮來了。”

  哥舒蓉緋色上頰,此人說話如此直接,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漠北人都是如此直接的嗎?”

  “當然了,喜歡就是喜歡,有什么可隱瞞的。只要公主愿意,阿奢明日就向皇上去提親。”

  哥舒蓉想要試探他,“你就不怕本宮會克夫嗎?前些時日皇上為本宮定了一門親事,之后那個男子就死了。你就不怕同本宮定情之后也會喪命。”

  “如果不能夠和公主在一起,阿奢生不如死。”

  他說的話肉麻兮兮的,讓入臉上頓如火燒,一顆心也蓬亂的緊。

  阿奢波光流轉,很隨意的坐在她的身旁,“阿奢還聽說公主是不喜歡那門親事,還滿城貼了告示,當初在酒樓里聽到這個,就喜歡公主的性子,阿奢在那時就已經喜歡上公主,虧公主能夠想得出來。”

  “沒辦法,皇帝哥哥一定要將蓉兒嫁給鐵木達那個混蛋,聽說她當街調戲丞相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好東西。皇帝哥哥分明將蓉兒當成棋子,根本就沒有當蓉兒是妹妹。蓉兒要嫁人也只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聽到哥舒蓉如此說,是來了機會,迷離眼眸滿是柔情,癡癡的望著她。

  “阿奢如此喜歡公主,公主可對阿奢傾心。”

  哥舒蓉羞怯低頭,一顆心又在怦怦亂跳,他挨著自己如此近,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

  阿奢挑起她的圓潤的下顎,“今日是公主的及笄之日,阿奢就送給公主一份成人禮。”

  “什么?”

  軟膩濕濡的唇瓣覆上她的櫻唇,好不容易敲開她緊閉的齒扉,哥舒蓉只覺得大腦失去思考,任憑著她吻得透不過氣來。

  待她反應過來,他的指尖已經探進衣衫,輕揉愛撫,酥酥麻麻沖向四肢百骸,酥麻入骨讓人神魂皆蕩,熱浪撲面而來,席卷著全身,根本就忘了反抗。

  哥舒蓉未經人事的身子,哪里經得起如此,阿奢將她抱起,放在榻上,一絲清涼,方才有了一絲清醒,“別這樣,別...別。聲音嬌喘,斷斷續續。”

  阿奢整個人棲了上去,讓人迷醉的聲音響起,“阿奢是愛公主的,明日便向皇上提親。”毫不遲疑的褪去了她的衣裳,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輕柔,在他的引導下,雖然很疼卻也感受到了攀上云端的快樂。

  哥舒蓉窩在阿奢的懷里,“本宮的身子已經給了你,你一定要向皇帝哥哥求親。”

  “當然,阿奢是漠北的王子,皇上一定會答應的。今日就向皇上提親。不過還需要一樣東西。”

  婢女和外面的守衛被他封了穴道,再有半個時辰就會醒來,如今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他要盡快離開。直接躍上床榻,將衣衫穿上,動作迅疾。

  “你還沒有告訴本宮是什么東西?不會是想吃干抹凈就走嗎?”

  “公主外面的護衛很快就醒了,公主是想體面的嫁出去,還是想被人捉奸在床。”

  阿奢在榻上找尋,終于找到落紅,上面還染著,正好說明一切。將那衾被的一方剪了下來。

  “你剪這個東西做什么?”

  當然是有用處的,阿奢笑道:“蓉兒就等著嫁給阿奢吧!”

  哥舒蘅下朝之后在金華殿,無心的批閱著奏章,夫妻兩人還在因為漠北的事情存在分歧。

  雖然樊王答應要去漠北,他卻總是覺得將他送入蠻荒之地,感覺就像是被流放了。

  殿外,“阿奢王子嫁到!”

  他來做什么?想起昨日在大典之上的神情,難道是來提親的。

  哥舒蘅如今正在心煩,還沒有做好決斷,他還是會考慮沐挽裳的意見。

  “朕公務繁忙,王子改日再來吧!”

  如果朝廷想要動漠北,就不會答應公主與他的婚事,世安公主是心甘情愿委身于他,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命人將裝有錦帛的盒子交給傅仇,“請將此物交給皇上,皇上自然知曉來意。”

  傅仇警惕的拿著盒子,走入殿中,“皇上,阿奢王子有東西送進來,說只要皇上見了,就知曉他的來意。”

  哥舒蘅見那案幾上的盒子,上次是送了一顆牙齒,傅仇將盒子放在書案上,“皇上,屬下來打開它。”

  傅仇拔出腰間的長刀,挑開盒子,里面是是一塊染血的錦帛,上面還沾有白色的污漬,哥舒蘅如何能夠不知。

  難道是世安的落紅?原本煩躁的心更死心亂如麻?后悔該聽沐挽裳的話。

  “傅仇,先讓他在偏殿等著,命人去將公主和皇后請到金華殿來。”

  傅仇走了出去,阿奢迎上前來,“皇上可是要見阿奢。”

  “皇上命你先在偏殿等著,皇上現在還在忙。”

  傅仇命人將阿奢帶到偏殿,命人去宣世安公主與皇后娘娘。

  沐挽裳剛剛接了孩子回來,在書房問詢孩子今日所學,先生說小七的記憶力很好,通常只要教上一遍,基本上就會了,這讓沐挽裳很欣慰,準許她在院子里放紙鳶。

  見到神羽衛神色匆匆的前來,請她去金華殿,昨日她與哥舒蘅因為漠北的事情,有些分歧如今哥舒蘅如此急切的喚她去,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命良辰美景和太史蕓看著小七,急匆匆的同神羽衛前往金華殿。

  一進殿便見哥舒蘅神色凝重,再看書案上那染血的錦帛,她心思玲瓏,“皇上,可是世安公主出事了?”

  “朕后悔沒聽皇后的話派人去世安的寢宮保護。”

  既然阿奢敢將此物拿給皇上看,就是吃定了公主會嫁給他,此事多半是真的。

  “皇上,先將世安公主叫來了解,如果是真的,不同意他勢必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朕打算同意婚事,引古拙上鉤!”

  “皇上都說家丑不可外揚,臣妾倒是覺得,有時候還是可以宣揚一下。”

  “你想做什么?衍兒,你還是朕認識的衍兒嗎?那樣做蓉兒勢必會落下淫蕩之名。她被父皇寵壞了,根本就不知道世間險惡。”

  “皇上,你誤會臣妾了,如果皇上答應漠北的求婚,那鐵木達才剛剛死去百日有余,皇上就將公主許配給阿奢王子,鐵將軍會如何想,鐵家手中可是掌握著西番的兵權,想要收回還來得及嗎?”

  “公主必定曾經是鐵家的兒媳,若是遭人,鐵木達的慘死,鐵家的臉上也是無光,將罪責全部推給漠北,相信沒有一個父親不會為兒子和媳婦報仇。有鐵浮屠在還怕攻不下漠北嗎?”

  殿外,“公主嫁到!”

  哥舒蘅還在思索沐挽裳的提議,聽說哥舒蓉到了,“進來吧!”

  哥舒蓉推開門,也是見到了那盒子,知道阿奢真的前來提親,見沐挽裳也在,“蓉兒,見過皇上皇嫂!”

  “妹妹不必客氣!”沐挽裳應道。

  哥舒蘅很少動怒,原本以為她是被迫的,見她滿面欣喜,這一次他真被哥舒蓉的愚蠢給激怒了。

  直接沖上前去,便是一巴掌,“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只與男子見了一面,就做出如此羞恥之事!”

  哥舒蘅的一巴掌,將哥舒蓉滿心的歡喜化為烏有,捂著腫痛的臉頰,“是你逼我的,你讓我嫁給鐵木達那個混蛋,將蓉兒當成棋子。如今又來假惺惺的管我,你自己不是風流快活嗎?從小到大女人無數,女人就不可以?蓉兒已經及笄了,我自己的身子為自己可以做主,我就是要嫁給阿奢!”

  “你會后悔的!”

  “蓉兒死活都與皇上無關!”

  兩個人都在氣頭上,“皇上如今不是動怒的時候,先將事情解決。”

  哥舒蘅沉默良久,“朕會答應你們的婚事,大婚之前你必須留在暗室靜思己過。”

  命人將哥舒蓉帶了下去,也是想這些時日不能夠再讓她見到阿奢,還要命人在她的飯菜里加些朱砂,預防她懷孕。

  方才見阿奢叫到殿中,見夫妻兩人臉色不喜,應是已經同公主對峙過,直接道明來意,“皇上,阿奢是來向公主求親的。”

  哥舒蘅未言語,沐挽裳先開口道:“阿奢王子進宮以來皇上可有怠慢之處?”

  “不曾有過!”

  “阿奢王子為何恩將仇報,若是喜歡公主,大可光明正大的前來提親,如今毀人名節是何意?”

  面對沐挽裳的咄咄逼人,“皇后娘娘,昨日在典禮上對公主一見傾心,夜不能寐,于是悄悄進宮與公主見面。公主對阿奢亦是一見鐘情。公主說皇上將她當成棋子,要將她嫁給一個混蛋,幸好那人死了,公主才沒有出嫁。她不想為一個混蛋守身如玉,不想婚姻受人擺布,只想嫁給心愛的人,遂以身托付,剪下錦帛還說只要將此物交給皇上,就會答應婚事。”

  竟然將一切說成是公主的主動獻身,真不該將公主打發走,該讓她聽一聽這個無賴的狡辯。

  哥舒蘅心中怒極,卻是沒有直接沖著他發怒,聲音很冷。

  “阿奢,朕不想自己的妹妹奉子成婚,不如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后,只有一個條件,邀請漠北王親自來京城主持大婚,以挽示漠北的誠意。“

  阿奢離開皇宮,哥舒蘅宣召鐵浮屠進宮,他決定聽沐挽裳的意見。

  鐵浮屠因為兒子鐵木達的死,一直對皇上心懷不滿,見沐挽裳也在,他是向來不喜歡女人干政。

  “老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鐵將軍請起,朕今日將鐵將軍喚來,就是要告知鐵將軍,朕已經決定將世安公主許給漠北阿奢王子!”

  鐵浮屠臉色鐵青,“皇上犬子喪期剛過百日,公主雖未過門,也是立過婚書的媳婦,理應守孝,皇上如此未免欺人太甚!”

  沐挽裳知道這件事他是皇上不太好解釋,“鐵將軍,皇上也是被逼無奈!”

  鐵浮屠的恨意瞬間減弱,“這世上能夠有什么事情?什么人逼迫皇上?”

  “鐵將軍,請看此物。”

  鐵浮屠方才注意到那盒子,“是阿奢王子親自送來,說兩人兩情相悅,并且提親。事實并非如此,昨夜公主被人了,皇上懷疑令公子的死,就是漠北的人做的,他們知道皇上要動漠北,早就打上了公主的主意。”

  鐵浮屠見哥舒蘅一臉的無奈與憤恨,他相信沐挽裳的話,殺他兒子兒媳,是漠北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皇上,派老臣去漠北,定將古拙那老匹夫的皮給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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