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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后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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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罔極被封住了穴道,阿珂充滿仇怨的眼眸怨怒的瞪著他,在蠻胡公主尊貴,豈會受到如此恥辱,可是公主下了命令不準傷他。

  軒轅罔極容色冰冷,一切如料想那般,阮勝男依然沒有放棄嫁給他。只要阮勝男不死心,他的性命就是安全的。

  阮勝男一定會不遺余力的同他哥哥談條件,來保住他的性命。只要他答應娶阮勝男,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等著阮勝男的消息。

  這世上他唯一真心相待的只有沐挽裳,此時不知道到她們母子身在何處,救走她們母子的究竟是何人?

  曾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他的心,他可以一心的將心思用在江山帝業之上。

  此番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他太在乎沐挽裳母子,她們母子就是他的死穴。

  為了保住性命,保住大百年來的基業,只要保住大的江山保住皇位他才能夠一雪前恥。

  這一次他要背叛與沐挽裳的承諾,軒轅罔極決定答應阮勝男的求親,等回到大,他便命人去尋她們母子的下落,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將阮勝男鏟除,將她們母子重新迎回皇宮,沐挽裳是他唯一的妻子,大的皇后。

  石門開啟,阿玲從石室外走了進來,命人抬進來一只浴桶,里面盛滿溫熱,托盤內是干凈的衣衫和上好的金瘡藥和菱紗。

  阿玲看向阿珂,“阿珂,公主命你解開他的穴道。”兩女紛紛離開。

  軒轅罔極已經有幾日沒有沐浴更衣,看著阮勝男為他準備的衣衫,是一身玄裳。

  阮勝男沒有命兩女留下來伺候他,就是知道軒轅罔極與她一樣高傲,即便遍體鱗傷,也只愿躲起來舔舐傷口,不愿被人看到。

  軒轅罔極身上的衣裳已經破爛不堪,血色與傷疤早已經粘連在一起。

  “嘶啦!“一聲,軒轅罔極毫無憐惜的將衣衫從身上揭下,血色連著皮肉,血紅一片,軒轅罔極沒有皺一下眉頭,冷汗卻已經由額角溢出。

  軒轅罔極將染血的衣衫直接丟在地上,邁進浴桶,浴桶內的水瞬間變成血色。

  痛楚肆無忌憚的撞擊著每一個神經,只有痛才能夠記住恥辱,將來才會毫不留情。

  他軒轅罔極發誓,只要他不死,終有一日他會滅掉蠻胡一雪前恥。

  軒轅罔極換上干凈的衣衫,將金瘡藥涂抹在傷口之上,是否留下疤痕他根本就不在乎,將菱紗纏繞在身上,血色溢出染紅菱紗。

  耳廓微動,聽到門口響動,瞬間將玄裳穿在身上,系上腰帶,門口阮勝男已經梳妝完畢,根本就看不出兩個人都是遍體鱗傷。

  阮勝男看著凜然而立的軒轅罔極,她們兩個人真的太像,都是一樣的高傲,不肯低頭。

  “你可想好了,可愿答應本宮的條件。只要你答應就可以保住大還有皇位。”

  軒轅罔極沒有退路,只是冷哼一聲便再沒有了言語,算是應允了。

  阮勝男知道兩個人之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只要能夠留在他身邊,一定會讓他愛上自己。

  “你幾日都沒有吃過東西,本宮已經命人準備了吃的,你慢慢享用。本宮這就去找尋哥哥,將咱們的好事告知,他會恭喜咱們的。”

  軒轅罔極沒有說一個字,阮勝男只能夠幫他保住大,至于新羅如果猜得沒錯,定會被作為聘禮,光明正大的納入蠻胡,阮世藩才有可能答應。

  為了得到新羅,他殺了李舸與沐挽裳反目,卻讓蠻胡坐享其成,今日之恥永生不忘。

  阮世藩身在大營,剛剛與武元伯議事完畢,正想命人去宣妹妹阮勝男前來,見阮勝男親自前來。

  “哥哥正要去命人宣妹妹前來,軒轅罔極應該沒有那般容易答應稱臣。”

  “既然哥哥知道讓軒轅罔極屈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妹妹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哥哥如愿!”

  阮世藩也不是傻瓜,見妹妹提起軒轅罔極眼神明顯與昨日是不同的,根本就對軒轅罔極余情未了,真不該將他交給妹妹處置。

  為了不讓她再繼續沉迷下去,“妹妹這件事情,就有哥哥自己來辦,既然他敬酒吃罰酒,就將他先殺了,在將他的手看下來,按下手押。”

  “哥哥,勝男要嫁給他。”

  “她心里面根本就沒有你。哥哥不會放著大好的機會,放虎歸山的,后患無窮。”

  阮勝男的眸中已經是泛起漣漪,“哥哥,勝男已經是他的人了,昨夜他發高燒燒的糊涂,妹妹留下來照看,就.....。”

  “你糊涂,怎么可以讓那小子占了便宜。也無妨,妹妹是公主,想要娶的人有多是,即便有了孩子,也可以將孩子打掉。總之,哥哥不會讓你往火坑里面跳。”

  “哥哥,十年了都沒有讓妹妹忘記他,哥哥認為妹妹還有回頭的余地嗎?”

  “他究竟有什么好的,讓你放棄蠻胡公主的尊嚴去遷就他,哥哥這就去一掌斃了他,讓你死心。”

  阮勝男直接跪在地上,“哥哥,勝男是你唯一的親妹妹,勝男即將身子交給他,就認定了他是我阮勝男的丈夫,哥哥如果愛勝男,就成全妹妹。”

  “愚蠢!那個可以讓所有男人為之仰望,不可一世的妹妹那里去了!為了一個男人竟然低聲下氣。”

  “哥哥,就讓妹妹任性一次吧!不能夠嫁給心儀的男子,妹妹心有不甘。如果哥哥害怕他會報復蠻胡,大可以將新羅當做聘禮,討要過去。有新羅在手,大就算長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蠻胡興兵。”這已經是阮勝男能夠想到的最圓滿的對策。

  阮世藩沒有應聲,虎目之中蘊滿怒火,拳頭緊握咔咔作響,直接沖出大營,奔著密室而去。

  阮勝男害怕哥哥會一怒之下殺了軒轅罔極,如今他身上的內力被封住,如同常人。

  緊隨其后跟著奔了出去,石室內,軒轅罔極剛剛用過一些吃食,他總要保存體力。

  石門突然打開,阮世藩憤怒的從門外沖了進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軒轅罔極,你竟然敢碰勝男。”

  軒轅罔極不知道阮勝男是如何當他說的,唇角只是浮起一絲冷笑。

  阮勝男緊隨其后,沖了進來,上前抓住他哥哥如鉗般的大手,“哥哥,你快放了他。”

  阮世藩見軒轅罔極不屑模樣,恨不得一掌見他拍死,妹妹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魔,放棄蠻胡大好的青年才俊,嫁給這樣一座冰山,讓他如何放心。

  他就這么一個親妹妹,如珠如寶的疼愛著,如今妹妹遭受委屈,他這個做哥哥的總要為她出頭,否則即便妹妹嫁過去也會受苦。”

  “軒轅罔極,我阮世藩現在殺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想奪了你的大也是易如反掌,可是我妹妹她是個死心眼,非要嫁給你。擺在你面前的兩條路,一條是你死,阮世藩踏平大;另外一條,你要以新羅為聘來娶勝男,要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將她娶回大。”

  “哥哥!”阮勝男眼眶泛紅,哥哥放棄了大來成全她,是真的疼愛他。

  阮世藩虎目圓睜,怒眸相視看向軒轅罔極,他是別無選擇,為了保命他必須娶妹妹。

  卻也怕軒轅罔極會過河拆橋,“軒轅罔極,勝男她是蠻胡高貴的公主,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讓她傷心流淚,我蠻胡就帶著兵血洗大,以此為誓!”

  蠻胡與大和親,軒轅罔極簽下和婚書,在蠻胡大軍取得新羅主權之后,方才會將軒轅罔極送回大的軍營。

  婚期為三個月后,在此之前,阮世藩也是想將軒轅罔極留下來,好好的磨掉他身上的戾氣。

  想要讓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培養軒轅罔極與妹妹的感情,若是發現軒轅罔極有不對的矛頭,即刻終止和親,到時候蠻胡也已經取得新羅主權。

  倘若軒轅罔極對妹妹好,他便成全妹妹,誰讓他就只有這么一個親妹妹。

  蕭逸塵是親眼見證軒轅罔極簽下和婚書,知道軒轅罔極娶蠻胡的公主是權宜之計,只是怕是要委屈了衍兒母子。

  在離開蠻胡軍營之前,軒轅罔極悄悄的遞給他一張紙條,佯裝不知,離開蠻胡軍營。

  回到大軍營,天音與緋衣等人直接上前,緋衣神色焦灼,“主人真的要娶蠻胡公主嗎?那娘娘和小太子怎么辦?娘娘是絕對不會忍受的。”

  天音拉住緋衣,“緋衣先別急,聽逸塵如何說。”

  蕭逸塵將軒轅罔極交個他的紙條交到緋衣手上,“娘娘和小太子根本就不在蠻胡軍營,皇上這一仗輸的冤枉。”

  信紙上,沐挽裳母子被人救走,軒轅罔極命天音和緋衣去找尋沐挽裳與煌兒的下落。

  天音與緋衣一路追蹤著蠻胡的人,不可能將人跟丟,緋衣恍然想起,在民居內發現的打斗痕跡,難道那個時候娘娘和小太子就被救走了。

  “娘娘和小太子究竟被何人救走!究竟去了哪里?”

  西番,庭院內,俞宗垣出去打探消息,沐挽裳打掃庭院,忙了一上午。哄著七寶午睡,沐挽裳是有午睡的習慣。

  睡得正沉,七寶從榻上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從榻爬下,結果掉到了地上,摔得小屁股生疼,痛的呲牙咧嘴。

  害怕娘親發現,不敢出聲,他要悄悄溜出去找父親,他不記得父親的模樣,卻記得父親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

  邁著小短腿,悄悄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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