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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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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軍營,天音與緋衣兩人站在營帳外,她們將人弄丟,至今也沒有找到沐挽裳的下落,心中正在懊惱。

  聽到主人的傳喚,邁入大營,直接跪在地上,“緋衣,天音,見過主人。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務,還請主人責罰!”

  自從覆滅新羅之后,他手下的人連連任務失敗,難道滅了新羅他的好運氣都耗盡,他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如今說再多的話,也挽不回沐挽裳被抓的局面,“你們兩個都起來吧!你們去準備,今夜出發前去蠻胡大營,明天前方戰事起,準備去救人!”

  天音上前道:“主人,娘娘和小太子是我們兩人弄丟的,我們會去蠻胡軍營營救。主人是大的帝王,事關重大,只要等在軍營等消息就好。”

  軒轅罔極眉目陰沉,被抓的是她的愛人和孩子,讓他如何安心的待在大營等待,“朕意已決,你們兩個下去準備吧!”

  蕭逸塵已經在前方整理大軍,皇上堅持要親自去救沐挽裳,他要將心中所有的擔憂,化作仇恨,狠狠的將蠻胡大軍沉痛一擊,也為軒轅罔極制造救人的機會。

  蕭逸塵回到軍營,見軒轅罔極一直看著營帳內懸掛的蠻胡軍營的分布圖,在研究阮勝男會將沐挽裳囚禁在那個方位。

  “皇上,大軍已經集合完畢!”

  “好!你也好生去休息,明日還有一場惡戰!”

  此時九霄在軍營外,神色凝重的從營帳外走了進來,“主人,蠻胡使者求見!”

  兩軍大戰在即,蠻胡此時派人前來所為何意,“可說了些什么?”

  “人就在營帳外,是蠻胡公主派來的,一定要親自見主人才肯說。”

  軒轅眉目凝鎖,阮勝男此番派人前來,怕是來者不善,“讓他進來!”

  蕭逸塵在一旁也有些擔心,“皇上,怕是有些蹊蹺!要小心!”

  無非就是拿沐挽裳與孩子的性命來威脅他,他很快就會帶人去救她們母子,他不會一直這樣受制于人。

  “這里是大的軍營,一個人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凌九霄帶著一名蠻胡高壯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那名男子一臉橫肉,一見便是來者不善。

  軒轅罔極眉目凜然,渾身籠罩著散不去的冰寒之氣,凌厲眸光看向彪形大漢,“說吧!你來做什么?”

  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副象牙雕刻的首飾盒,與他粗糙的大手相比,那首飾盒顯得異常小巧玲瓏。

  放在了離他最近的書案之上,甕聲甕氣道:“里面是大皇后和小太子的手指頭,我們公主說,若是大敢擅自妄動,下回砍掉的就會是兩人的頭顱!”

  軒轅罔極,只覺得渾身氣血上涌,驚坐而起,直接抓住那首飾盒,打開里面竟然真的是兩根小指,血淋淋的,痛如同藤蔓在心底蔓延滋長,痛徹心扉。

  小指修長,未涂丹蔻,撫琴的手與尋常的手是不同的,更加篤定那手指是沐挽裳的。

  蕭逸塵也沖上去,見那染著血的小指,那是衍兒的手指,那雙撫弄琴弦的素手,悲憤道:“你們這般畜生!衍兒!”

  那壯碩魁梧的男子見大的皇帝和主帥,都是一副死了爹娘一般痛苦神情,笑的肆無忌憚。

  此時,軒轅罔極凌空一掌,拍向那男子天靈蓋,那名男子瞬間七竅流血,龐然大物轟然倒地,震起滿地灰塵。

  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蠻胡的男子沒想到,軒轅罔極會出手殺了他。

  看著那一大一小兩根斷指,軒轅罔極以是怒道了極處,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子,才會讓她們忍受斷指之痛。

  “大軍先不要輕舉妄動,想辦法先將人救出來再說。”害怕她母子再被迫害。

  軒轅罔極將天音與緋衣叫了過來,將那首飾盒放在兩人面前,看著營帳內,已經死去的彪形大漢,一副蠻胡打扮。

  天音神色并未動容,緋衣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畢竟煌兒是她親手照看長大,她跟在沐挽裳身邊已經有幾年了,那一大一小的手指是她們母子的,否則主人不會如此。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主人,緋衣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將娘娘和小太子救出來。”

  天音上前,“主人,蠻胡公主就是怕主人去救人才會如此。是在拖延時間。”

  “這個朕自然知道,一定是在等阮世藩,所以一定要在蠻胡皇帝未到之前,將人救出來。”

  沐挽裳母子還在阮勝男手中,明面上是不能夠輕舉妄動的,“緋衣,你們兩人負責在蠻胡的糧草與飲食中做手腳。九霄繼續探查皇后和小太子的下落,至于天音,每天夜里去蠻胡的軍營去吹簫。”

  天音明白軒轅罔極的意思,如今蠻胡士氣高漲,她可以用音頻去干擾他們,讓他們寢食難安,戰斗力便會急劇下降。

  “天音領命!”

  阮世藩接到武元伯的信鴿,當年蠻胡敗給大之后,他就開始著手修建密道。

  那密道可是他用了兩年時間秘密修建的,卻是被妹妹一夕之間就給毀了,很是讓人心疼。

  大軍要趕往邊境需要幾日,為了阻止妹妹胡鬧,激怒軒轅罔極,阮世藩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邊境。

  大軍依然繼續向蠻胡邊境進發,軟世藩已經借著夜色金蟬脫殼,獨自一人悄悄潛入邊境。

  這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場戰役,絕對不能毀在那個不懂事的妹妹身上。

  阮勝男聽說她派去的人被軒轅罔極殺了,軒轅罔極是真的動怒了,如今她手上有了可以控制軒轅罔極的籌碼。

  只要能夠讓軒轅罔極痛苦,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只是哥哥很快就到了,不知該如何向哥哥交代密道的事情。

  月華似煉,阮勝男在軍營內,實在是無聊得很,拿出了手中的軟鞭,好久沒有活動的活動筋骨。

  阮勝男月下揮動著手中的軟鞭,打在木樁之上,入木三分。

  暗夜中,突然一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入營帳中,手腕是她脈門,竟是軟綿無力,阮勝男勃然大怒,真是有人不要命了,竟然對她無禮。

  杏眼圓睜怒眸喝道:“你不要。”

  話已出口,卻已經怔愣在地,后面的兩個字,生生的被咽了下去。

  “哥哥!你怎么一身護衛打扮!”

  阮世藩一雙虎目冷瞪著阮勝男,“還不是因為你胡鬧,炸毀了朕修建的密道。”

  聽到哥哥自稱是朕,竟然忘了他已經是蠻胡的皇帝,“不過是炸毀了密道。你修建密道不就是想要贏了大,如果妹妹有辦法將軒轅罔極引到軍營里面來,哥哥可有辦法將他活捉。”

  “你什么意思?”

  “這還是要謝謝阿珂她們,她們抓了大的皇后和小太子,結果半途被人弄丟了。妹妹用密道的秘密來引軒轅罔極上鉤,如今軒轅罔極認為他的妻兒就在蠻胡大營,一定會前來營救的,到時候就是哥哥的好機會。”

  “你就不怕那名女子會突然被找到邊境來。”

  阮勝男芊頸高傲的揚起,“那女子可是李舸的老情人,因為軒轅罔極滅了新羅,與軒轅罔極反目成仇,是不會傻到會主動回到軒轅罔極的身邊,妹妹才敢肆無忌憚。”

  阮世藩竟是換了一副顏色,“你啊!真是個鬼精靈。”

  阮勝男見哥哥已經沒有埋怨她的意思,“哥哥如此喬裝改扮,也是怕軒轅罔極的人知道你回來了。那哥哥就小心的留在營帳內不要出去,也不要聲張,免得被人發現。”

  夜闌靜謐,阮勝男只覺得心神不寧,頭疼得很,一整夜都是如此,因此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不是很好。

  明秀前來伺候她起塌,見阮勝男手按住眉心,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公主昨夜可是心神不寧。”

  阮勝男應道:“嗯!”

  阮勝男抬眸看著明秀,她的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雙眸中布滿血色,“明秀難道你也沒睡好!”

  李明秀蹙起秀雅的眉梢,微微頷首,“公主,這件事有些不尋常。”

  “有什么不尋常的。”

  “公主可記得明玉的必殺技,明秀沒有明玉那般對音波有操控的本事,師出同門,對聲音也是很敏感的,昨夜明秀感應到有很低的音頻,響徹軍營,天明的時候方才止息,是有人想要利用音波來干擾,明玉也便是雕蟲小技了。”

  “是何人有這么大的本事,軒轅罔極身邊好像沒有怎么樣的吧!”

  “不,應該是有的,公主可記得明玉死的時候,她的身體外面沒有任何傷口,五臟卻已經震爛了。”

  阮勝男不覺長舒一口氣,“看來本公主還真是太小看他了。有高手又如何,告訴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用棉花塞住耳朵。”

  “公主,那音波即便擋住了,還是會傷身的,不如今夜明秀帶著人去將人給鏟除了。”

  “不,就讓他們以為咱們沒有發現,相信大魚兒很快就會上鉤了!”

  阮勝男唇角勾起詭異的冷笑,軒轅罔極別讓你落在我的手里,到時候我會想盡辦法的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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