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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誕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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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軒轅罔極沐與挽裳與約好了,今日下朝之后軒轅罔極要陪著沐挽裳放紙鳶。

  下朝過后來到鳳儀宮,見沐挽裳沒有再宮中,昨日做好的紙鳶還在書房內,“玉岫,娘娘去了哪里?”

  “一大清早,紀尚宮就來殿中求娘娘去救用她的哥哥。”

  軒轅罔極不解,“說得清楚些。“

  玉岫方才將今晨聽到的一五一十都講了出來,得知沐挽裳帶著紀瑾茹去了宜蘭苑。

  大致的情況已經知曉,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妃子竟然學著紅杏出墻,是不想活了。

  心里面還是有些擔心沐挽裳,畢竟她以后你會是皇后,很多事情要學著自己去面對。

  放手去讓沐挽裳處理此事,緋衣與西昭在沐挽裳的身邊,應該是沒有事情的,索性留下來等。

  不多時見天音回到鳳儀宮,得知她是去尋夜錚,奸夫已經認罪,夜錚已經押著奸夫去宜蘭苑與蘭妃對質。

  如此夜錚也在,軒轅罔極就更加的不用擔心。

  命玉岫煮了茶,等著沐挽裳歸來。玉岫煮的茶也很醇厚,就是少了一絲神韻,沐挽裳獨有的味道。

  聽到殿外響動,眸光朝著聲愿望去,楚西昭懷中抱著沐挽裳從殿外走了進來。

  軒轅罔極丟下手中的茶盅驚坐而起,直接迎了上去,將沐挽裳抱在懷中,見她臉色蒼白很難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娘娘怎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娘娘在宜蘭苑受了驚嚇,出了宜蘭苑就頭暈惡心,竟是昏了過去。”

  軒轅罔極有些怒道:“你們兩個是怎么照看她的。”

  緋衣忙不迭請罪道:“還請主人責罰,緋衣沒有想到蘭妃會突然自盡,血腥場面嚇到了娘娘,才會昏厥.西昭已經診過脈,娘娘只是受了驚嚇并無大礙。”

  軒轅罔極見著沐挽裳臉色慘白,牙關緊咬,心中還是很擔心。

  “去準備珍珠粉壓壓驚。”

  緋衣取了珍珠粉來,軒轅罔極親自為沐挽裳服下,接下來只有等,等沐挽裳從昏睡中醒過來。

  夜深人靜,燈燭搖曳,昏黃如花蕊。

  沐挽裳陷入噩夢之中無法自拔,夢中見到到了文臻與張藍芯,夢到她們滿身是血的向她來討債。

  夢到她們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心里面再喊軒轅罔極的名字,希望他來救自己。

  軒轅罔極一直守在創榻旁,見著床上異樣,沐挽裳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軒轅罔極強硬的將沐挽裳的手拉開,知道她陷入夢魘,喚著她的名字,“裳兒,快醒醒!”

  喚了幾遍,沐挽裳方才從夢魘中被喚醒,緩緩睜開如扇的睫羽,聽著熟悉的聲音,仿若找到了依靠,“皇上,臣妾好害怕。”

  軒轅罔極輕拍她的脊背,“別怕,萬事有朕呢!”

  沐挽裳沒有想去逼死張藍芯,張藍芯的死去,勾起了她心中的無限恐懼,文臻的巫蠱之術,一直是折磨她的根源。心里面一直擔心他與軒轅罔極的孩子會受到影響。

  自那日以后,沐挽裳便留在鳳儀宮中安心靜養,軒轅罔極下了命令,不準她不再踏出鳳儀宮中半步。

  楚西昭為沐挽裳煎煮了安神助眠的湯藥,緋衣伺候她服下。

  紀瑾茹曾經來過兩次來看沐挽裳都被緋衣給攔在殿外,皇上已經下了命令,沐挽裳臨盆在即,不見任何人。

  這幾日沐挽裳感覺腹中疼痛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

  清晨,沐挽裳起塌剛剛服用過早膳,感覺腹中有開始陣痛,而且頻率越來越急促。

  緋衣見沐挽裳痛得皺眉,“娘娘,可是要生了。”

  “嗯,緋衣,快去請問穩婆來,本宮怕是要生了。”

  沐挽裳感覺到,不只是腹部疼整個身子都在痛,整個身子的骨節都在疼,如同被撕裂開來,渾身都在疼。

  “玉岫,快去找楚大夫!”

  緋衣一邊為沐挽裳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在同她講話,讓她放松,畢竟她曾經冒充過穩婆,為文臻接生的。

  緋衣見沐挽裳一直咬著牙忍耐,卻不喊出聲來,生怕她會痛的咬斷舌頭,于是將錦帕卷起,抵在她的舌下,如此就不會咬斷舌頭。

  “娘娘,已經去找穩婆,皇上正在上朝,很快也會趕回來。娘娘若是疼就要喊出來,不必去忍著。”

  楚西昭去煎煮湯藥,聽到玉岫匆匆忙忙的奔來,“楚大夫,娘娘快生了。”

  楚西昭也斷定沐挽裳臨盆就在這幾日,沒想到如此快,丟下湯藥,匆匆忙忙的奔了進去。

  他雖然是男人,卻是一個大夫,為沐挽裳診脈,沐挽裳卻是要生了。

  “娘娘羊水已經破了,是真的要生了。”

  楚西昭去準備催生湯,此時助產的穩婆也到了,緋衣命玉岫去燒熱水,產房內進進出出很多人。

  軒轅罔極正在上早朝商議國事,聽聞沐挽裳生產,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匆匆忙忙的朝著鳳儀宮而去。

  沒有想到,沐挽裳如此快,臨盆還有十日左右,算日子也不算早產。

  軒轅罔極聽到內殿沐挽裳凄厲的喊叫聲,直接沖進去,穩婆上前阻攔道:“皇上,產房乃穢房,皇上堂堂天子是不準入內的。”

  軒轅罔極才不去管那些規矩,他軒轅罔極要第一眼看到孩子,若是孩子有事,這個穩婆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沐挽裳痛的有些虛脫,臉色蒼白,渾身是汗。

  軒轅罔極心疼的來到在她耳畔輕聲叮嚀,“裳兒,很快就能夠見到咱們的孩子了,你再忍一忍。”

  沐挽裳心中很是忐忑,一直纏繞在她心中的巨石終于要落地了,她已經拼盡了氣力。

  “娘娘,看到頭了。”

  軒轅罔極向緋衣遞了一個眼色,也便是如果孩子是不完美的,便不讓沐挽裳看到。

  “娘娘,再用些力氣!”

  沐挽裳咬著牙,拼勁渾身所有的氣力,感覺腹中有東西滑出體外,耳畔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孩子!”

  緋衣忙不迭去看見孩子,還是很健全的男嬰,緋衣欣喜,想軒轅罔極頷首示意孩子沒事。

  軒轅罔極終于沉了一口氣,貼著沐挽裳的耳畔道:“孩子沒事。”

  緋衣親手將孩子放入溫水中,洗去身上的粘膩,用錦衾將孩子包裹起來,送到軒轅罔極的懷中。

  軒轅罔極已經迫不及待的接過孩子,是個很干凈漂亮的孩子,是他的煌兒。

  沐挽裳生產消耗了太多的力氣,一直撐著想看孩子一眼,見著軒轅罔極將孩子抱在她的身旁,軒轅罔極果真沒有騙她,孩子真的沒事,雙眼滯重的闔上。

  她真的累了,懷胎九月的心累,生產的疲累,已經不堪重負。

  孩子沒事沐挽裳只要好好的調養身子即可,穩婆已經為沐挽裳換上干凈的衣衫,將穩婆留在了偏殿,隨時侍候。

  外面已是月上梢頭,已經折騰了一整日,軒轅罔極靠在榻上,守著妻兒。

  孩子像母親更多一些,他們的煌兒,那種血脈相戀的感覺,讓他不忍睡去,難掩初為人父的喜悅。

  沐挽裳還沒有醒,緋衣已經請了乳娘前來,孩子啼哭了,緋衣抱起,乳娘喂過奶孩子終于安穩了。

  外面天就快亮了,軒轅罔極發現襁褓內的孩子,臉色青紫,哭的透不過氣來。

  “緋衣!緋衣!”緋衣忙不迭上前將孩子抱起,輕輕拍著他的脊背。

  “西昭,快來看看孩子!”

  楚西昭直接奔進內殿,孩子是驚厥,忙不迭喂孩子服用壓驚藥。

  天亮了,孩子的情況也安穩了。張德順前來,通知皇上該上朝了。

  軒轅罔極哪里有心思上朝,“去宣布,沐貴妃誕下皇子,朕心甚歡,今日不早朝。”

  “是!”張德順領了旨意,去議政殿宣布皇上的旨意。

  軒轅罔極眉色凝重,看向楚西昭,“西昭,孩子可有隱疾?如何會驚厥?”

  “有,小太子有喘癥,要悉心照料。”

  “可有辦法根治!”

  “有,不過孩子還太小,臟腑嬌嫩,氣血未充,不僅衣食宜調攝,服藥施針更當慎重。等孩子半歲或者一歲以后,西昭有信心根治小太子的喘癥。在此之前是極為兇險。”

  只要有辦法根治就好,會派人不眠不休的派人來照看孩子。

  床上傳來沐挽裳輕聲嚶嚀,沐挽裳醒來身子每一處都在疼痛,卻是在找孩子。

  見孩子就躺在她的身邊,心里面終于安心了。

  見天已經亮了,軒轅罔極竟然沒有去早朝,“皇上,怎么沒有去上朝。”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醒來,“誕下皇子是喜事,朕總要留下來陪陪你們母子。”

  “皇上要陪臣妾和孩子來日方長,皇上還是要以國事為重。”

  “好!皇后說的都對。”

  “皇后!”

  “對,就是皇后,朕不是說過會許那皇后的位子,圣旨都草擬好了,就在御書房。”

  軒轅罔極還想起一件事,啟動鳳儀宮墻上的暗格,由里面取出當初太上皇李子殺母的遺詔,被他藏了起來,文家的人一直沒有找到。

  是時候該將它銷毀,被人拿到手便是禍害。

  軒轅罔極將先皇遺詔投入火爐之中,將沐挽裳攬入懷中,“裳兒,從今而后你是朕的皇后,朕這輩子只會寵愛你一個人,繼承江山的也必定是咱們的孩子。”

  軒轅罔極沒有將孩子的事告訴沐挽裳,等她的身子好些了在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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