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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母女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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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氳的霧氣繚繞,沐挽裳置身蘭湯之中,如墨的青絲披在肩上,玉臂輕抬,撩起水花在身上。

  水珠兒沿著光裸的脊背滑落,背脊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楚西昭送來的玉露是極好的,背脊還是要再涂上幾日玉露才能夠完全恢復從前的瑩亮白皙。

  自己是無法涂抹的,“緋衣,幫本宮涂抹些玉露。”

  軒轅罔極悄悄來到浴桶旁,緋衣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沐挽裳不見緋衣應聲,轉頭錯愕的看著站在浴桶外,高俊身影,眸中溢滿柔情。

  本是極好的,誰知畫風突轉,沐挽裳撩起浴桶內的水珠,盡數是潑在他的身上。

  “皇上如此忙碌。怎么會來到臣妾宮中,平日走錯了地方。”沐挽裳轉身不去看他,半月以來即便他來了,兩個人連見一面都沒有。

  軒轅罔極看著那張略帶惱怒的俏臉,她越是生氣,心中倒是愈發的欣喜。

  “朕不是每日上朝前都來看你的,只是每日你都是在睡覺。”

  “皇上還真是會挑時候!如今怕是蕭妃身子不舒服,方才想起臣妾的。”

  “錯,朕是聽說賢妃的身子養好了。”聲音甚是魅惑。

  沐挽裳不愿理他將身子直接浸沒在水中,閉眸養神不去看他。鳳儀宮也不是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軒轅罔極已經褪了衣衫,直接進入浴桶之中將她抱住,沐挽裳伸出手去推他。

  他強健的身子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里,滑膩的身子幾乎要掙脫出去,“皇上去找其他的妃子就好,不要到鳳儀宮來。”

  “朕沒有一日不想你。”那聲音貼在耳畔,帶著魅惑人心的低沉,能夠感受到他喉間的干涸,還有那胸腔中動人心弦的心跳聲。

  沐挽裳抬眸看他,一張俊臉離的很近,近在咫尺,這樣貼著她的心,感受到兩人心中一樣的律動,一顆心也軟了下來。

  “臣妾也想皇上。”

  軒轅罔極霸道而又火熱的唇色已經糾纏在一起,呼吸都在發燙,帶著濃烈的喘息聲,他要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房間內春意盎然,小別新婚,繾眷情濃。

  兩個人恩愛非常,在房間內纏綿了許久都不愿分開。

一番讓兩人身上都染了緋色,沐挽裳靠在他的懷中,這半月以來,她每日都在煎熬中度過,她突然發現自己很害怕孤獨,那種暗夜里只有一個人的孤獨  兩個人身子如常交纏著,沐挽裳心底還是一絲悵然,“皇上晚上又要到延禧宮去了。”

  軒轅罔極溫柔的吻上她的額頭,“不,今日朕不去那兒。”

  沐挽裳錯愕,皇上不是一直想籠絡蕭家,才會去蕭德妃的鳳棲宮。

  有些懊惱,“難道臣妾真的猜對了,是蕭妃身子不舒服,皇上才來的。”

  軒轅罔極只是笑的溫柔,“已經晚了,你的腹中或許已經有了咱們的孩子。”

  軒轅罔極不是已經封住了她受孕的穴道,算算日子,最近幾日卻是她極易受孕的日子。

  “皇上不是不要孩子嗎?”

  “從前不讓你要孩子,是害怕無法全力的保護你。如今局勢已經有些明朗,朕很想和你一起要一個屬于咱們兩人的孩子。”

  “皇后腹中已經有了孩子,蕭妃腹中也會有。皇上子孫滿堂,不會缺了子嗣。

  “蕭妃心機深沉妄想奪了皇后的位子,皇后位置只屬于你。朕是不會讓她懷有身孕,至于皇后腹中的。”軒轅罔極只是冷哼一聲。

  難道皇上對皇后腹中的孩子做了手腳,那可是他的親骨肉。

  “皇上,難道....。”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軒轅罔極深情眉目望著她,“你要記住在這世上,你是朕唯一愛過的女人,也會是唯一一個。”

  軒轅罔極親自為她涂抹過玉露之后才離開的,他還要去御書房同朝臣議事,晚上還會再來。

  這就是緋衣口中,皇上要送給她的禮物嗎?這就是皇宮內的無情,連生孩子這種事情都不能順其自然,而是要被如此算計著出生。

  外界都知道沐挽裳被皇后下了不孕藥,此生不可能再生育,皇上可以暗度陳倉,皇后也不會出手破壞。

  文老將軍病重,文將軍一死,皇宮內便會有大的變動,蕭家已經嗅到了氣息。

  文家的勢力將會被重新打亂,蕭妃得寵,蕭家已經與文家形成對立局勢,皇上想要以逸待勞相互牽制。

  皇宮里最大的兩股勢力便是以老臣為首的文家與蕭家,還有以賢妃為首的蕭逸塵,后起之秀,最近得到了皇上的重用,掌管著軍中要務。

  皇宮暫時平安無事,沐挽裳在書房內翻看帳冊,最近皇上怕她閑,硬是將后宮的事情,塞給她。

  緋衣從門外走了進來,神色看上去比較凝重,沐挽裳見她神色不對,“緋衣發生什么事情?”

  “娘娘,阿玖她難產,生了一整夜也生不下來,已經宣了御醫前去。”

  一聽宴玖難產,直接丟下手中的冊子,“緋衣,快,咱們去夜將軍的府上。”

  “皇上就是知道娘娘定會出宮,外面已經備了馬車。”

  “那還等什么”沐挽裳也來不及換上常服,一身宮裝匆匆忙忙穿過御花園,上了馬車出宮去了。

  蕭德妃在御花園,見著沐挽裳匆匆忙忙走來,竟是連招呼都來不及。

  方嬪道:“這是出了什么事情,賢妃娘娘如此著急,就像趕著去投胎。”

  蕭德妃不悅的凜眉,這幾日皇上可都在賢妃的鳳儀宮,“去查一查!”

  馬車上,沐挽裳緊緊的拉著緋衣的手中,心中甚是擔憂,緋衣早產還難產真擔心她們母子,產婦生產是會要人命的。

  緋衣見沐挽裳緊張,“娘娘放心,阿玖她吃得太胖,孩子才生不下來,不會有事的。”

  沐挽裳也是干著急,只覺得皇宮內一層一層的宮門,出宮的路怎么就那么的長。

  “娘娘,一會兒到了將軍府,估計會遇到公主,見了面或許會尷尬。”

  “無妨事,誤會總是要解除的,不然會越積越深的。”

  將軍府內,靜璇與蕭逸塵守在院子外,夜錚忙里忙外的,看著丫鬟們端出來的血水,聽著宴玖凄慘的叫聲,腿都要軟了。

  生平第一次害怕失去宴玖,“阿玖!”他只能夠在外面焦急的等,如此的無能為力。

  蕭逸塵與夜錚兩家已經結成親家,“夜錚,阿玖會沒事的。”

  靜璇已經等了幾個時辰,害怕她動了胎氣,“公主,你也去休息吧!”

  “將軍,靜璇怎么能夠安心。”心中默默祈禱。

  “賢妃娘娘駕到!”

  沐挽裳急匆匆的從外面奔了進來,見著眾人都在,有些尷尬向靜璇頷首,“公主!”

  靜璇并未理她,心中還對她害死父親,還有謠言的事情心中怨念。

  沐挽裳看著夜錚,青須已經長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頹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是坐胎,坐在骨盆,生不出來。”

  “也就是難產。產婦會大出血的。”

  沐挽裳親自為妹妹沐挽歌接生過孩子,是知道產婦生產的危急。

  李舸給她的醫藥典籍中提到過,“不如將腹部剖開,從腹部取出。”

  “御醫已經那般做了。”

  “本宮不能夠待在這里,一定要進去看一看。”

  夜錚也想進去,只因他是屬虎的,穩婆不讓進,怕加重產婦的危機,否則他才不會在外面等。

  沐挽裳剛剛走進產房,便嗅到濃烈的血腥味道。

  便聽到嬰孩響亮的哭聲,沐挽裳沒想到她剛剛到,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里面的人都在手忙腳亂,沐挽裳上前看著昏昏欲睡的宴玖。

  “宴姐姐,你不能睡,你還要看看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如今身子輕便了,你可以抱著孩子隨意進宮了。”

  宴玖失血過多,神智已經昏沉,她只想看孩子一眼,“孩...子.”

  沐挽裳知道她想看孩子,將剛剛洗過澡的孩子抱到她面前,“宴姐姐,是位千金!”

  不管是男是女,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付出的一切辛苦也是值得的,整個人虛脫的昏睡過去。

  “她是該好好睡上一覺。”

  沐挽裳將孩子交給穩婆,孩子還不能夠帶出去。

  沐挽裳從產房內走出來,夜錚已經聽到產房內的哭聲。

  見沐挽裳出來,“娘娘,阿玖她怎么樣?”

  “人已經虛脫的昏睡過去,母女均安!”

  夜錚欣喜若狂,想要沖進去,被穩婆給攔住,“將軍還不能夠進去,以防產婦大出血。”

  緋衣道:“夜錚,還是聽穩婆的,阿玖現在昏迷,你進去也是無用的。”

  靜璇在一旁默默祈禱,見沐挽裳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靜璇的眸光躲閃,身子向后退,不想理會她。

  沐挽裳不想兩個人見面總是這樣充滿敵意,走上前去看著站在面前的蕭逸塵。

  伸出手直接拔了他腰間的佩劍,沐挽裳跪在了地上,不是乞求靜璇的原諒,而是真的為太上皇的死而自責。

  “公主,父皇卻是因我而死,公主要殺沐挽裳絕對不會躲閃。”

  “娘娘,快起來!”緋衣道。

  “這是本宮與公主的恩怨,任何人都不要插手。”

  蕭逸塵也沒有動,他很了解公主,是下不去手的。

  靜璇伸出手,接過長劍,想著父皇的慘死,心間恨意叢生,幾欲刺出,卻是無法出手。

  長劍只是打掉沐挽裳頭上的珠花兒,直接落在地上,“皇上哥哥被你迷惑,忘記父皇的死。今日本宮下不去手,并不代表就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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