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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皇后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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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籠青煙,一室疊香,文臻躺在榻上,最近幾日總是身子不適還有些犯困。

  整日被困在鳳棲宮太無聊了,見著張嬤嬤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張嬤嬤,發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娘娘,皇上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高人,竟然解了賢妃娘娘身上的毒。”

  文臻一時間氣血上涌,頭疼得厲害,張嬤嬤忙不迭去上前攙扶。

  “娘娘,您稍安勿躁,這一次不成還有下一次。”

  “你認為皇上還會給本宮下一次的機會嗎?”

  張嬤嬤攙扶著皇后,“娘娘,最近食欲不振,心浮氣躁,還是宣御醫前來給您瞧瞧。”

  自從假孕的事情,文臻最討厭的就是御醫,皇上指定的林御醫,也是給沐挽裳診病的。

  “不過是心氣不順,許是葵水之期一直沒來。”

  張嬤嬤道:“娘娘,會不會是有孕了?”

  文臻不悅皺眉,“若是那般容易懷上,上一次本宮就不用假孕了。”

  鳳儀宮內,沐挽裳已經答應幫助楚西昭,問出緋衣為何會如此對楚西昭,他們矛盾的根源是什么?

  緋衣提了食盒進來,“娘娘,皇上命人前來通稟,今日御書房公務繁忙,午膳只能夠娘娘自己用了。”

  “緋衣,不如你做坐下來同本宮一起用膳。”

  “緋衣是主母,豈敢同娘娘平起平坐。”

  沐挽裳拉過緋衣,“本宮并沒有將你當成下人,和宴姐姐一樣的姐妹。“

  “緋衣不敢。”

  “緋衣,可還記得在千嬌閣之時,沐挽裳在緋衣的胭脂里下了淪膚的毒藥。那時候緋衣可是恨死本宮了。”

  “那時候不過是在執行任務,太子想在主人身邊安插眼線,緋衣原本是要被太子送回主人身邊的。沒想到娘娘的出現破壞了主人的整個計劃。”

  沐挽裳神色凝重,抓著她手,“緋衣,咱們姐妹之間的緣分也不淺,本宮實在不想看緋衣錯過一段好姻緣。本宮看得出來,楚大夫對緋衣可是真心的。”

  緋衣沒想到沐挽裳拐著彎的,原來是想撮合她和西昭,上一次轉贈胭脂也是。

  “娘娘,我們只有同門之意,并無男女之情。”

  “本宮看你的眼中對楚大夫并不是無情。”

  緋衣是感覺到了門口有人在偷聽,定是楚西昭無疑,狠狠心,“緋衣一直將西昭當成哥哥,對待他自然是親情。”

  楚西昭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直接上前拉著緋衣就走。

  “西昭,快放開我。”

  西昭將她拉到隔壁的房間,將她抵在墻壁,陡然出手,捧著她的頭,有些怨怒的吻上她冰冷的的唇瓣,緋衣身子僵住并為反抗。

  她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沒有掙扎與反抗,只是一直看著他。

  良久,西昭送開唇,臉上有些泛紅,就連呼吸都帶著微微的喘息,似乎有些緊張。

  “緋衣,我想娶你為妻,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

  聽到他的表白,緋衣很想哭,卻是忍住沒有哭出來,欲說出口的盤桓在唇邊,。

  還是狠心拒絕道:“緋衣已經嫁過人了。”

  西昭他們從小就經過特殊訓練,他們的命都是主人救的,他們會為了主人獻出一切,包括生命。

  西昭聽懂了緋衣言語中的深意,“西昭不在乎。”

  緋衣揚起脖頸沖著他嫵媚一笑,反客為主,直接將他的身子抵在墻上,一只手輕輕掠過他俊逸的臉頰,“你是不在深山里面呆傻了,聽不懂我的意思。”

  面對緋衣如此大膽的舉動,“緋衣,別這樣。”

  “你不是喜歡緋衣?緋衣對別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為了主人的命令,緋衣可是隨時會爬上其他男人的床,這樣的緋衣,你也喜歡?如果你愿意,緋衣不介意與你做一個露水夫妻。”

  “不,緋衣,這不是出自你的本心。”

  “這就是我,如果你連這一點都接受不了,到此為止吧!”

  緋衣毫不猶豫轉身,他終究還是嫌棄的。

  西昭不是嫌棄她,而是無法接受緋衣用這種近乎殘忍的方法折磨自己。

  西昭直接沖上去,將她從身后抱住,“緋衣,我會好好待你的。”

  “不用了,你的任務是好好的幫助主人煉藥,明天就回去吧!”

  沐挽裳站在門口聽得真切,她能夠理解緋衣心中的顧慮,就像她曾經因為被軒轅罔極,覺得配不上李舸。這是心結,沐挽裳也是束手無策。

  午后,軒轅罔極來到鳳儀宮,見沐挽裳悶悶不樂,以為她的毒還沒有清干凈。

  “賢妃身子可以有不適?”

  沐挽裳幽怨的看著他,“都是皇上的錯,不該派緋衣去新羅的,也是臣妾的錯,不該奪了緋衣獻舞的機會。”

  軒轅罔極將她抱住,掌心覆上額頭,似乎沒有發燒,“朕喚西昭來,為賢妃施針。”

  “皇上如此聰明,竟然聽不懂臣妾的話。”

  軒轅罔極想著剛剛沐挽裳說過的話,不難猜測,“你又是在當月老不成,反倒將責任推到朕的身上。”

  “臣妾今日偷聽到緋衣與西昭的談話。”

  “賢妃為了當月老,竟然連偷聽這種事情都做了。”

  沐挽裳是同她說正經的,見軒轅罔極并不在意,心中氣惱,“皇上只想著給手下安排任務,可曾想過他們的未來。緋衣她很介意曾經去新羅做李舷的寵妃。”

  軒轅罔極并不急,拉著她坐下,“稍安勿躁,坐下來慢慢說,這件事因人而異,若是煙紗她們就不會如此,這同她們的身世有關。”

  “煙紗出身市井,她的人生里只有生存。緋衣原本生在官宦之家,仁義思想根深蒂固,當初因為親人犯罪株連九族,她被人送去做官婢,遇到大風浪,一船的人沒活幾個,她是在海上漂浮了兩天兩夜。七八歲的年紀死死的抱住巨木不放,朕就是看中了她頑強的求生意志。”

  “緋衣為了報恩甘愿聽從朕的命令,朕還是改變不了她融入骨子里的仁義道德,有時候朕覺得賢妃與緋衣有些相像,你們應該可以好好相處。”

  沐挽裳是第一次聽到緋衣的身世,有些東西已經融進骨子里是改不掉的,就像父親的教誨。

  沐挽裳真的為楚西昭與緋衣感到惋惜,要如何才能夠打開緋衣的心結。

  “你啊,先別顧著別人,先想想自己,您要如何對付皇后,說來聽聽。”

  沐挽裳稍作思量,“皇后能夠縷縷得手,全是仰仗她手下的人在運作。當然是斷其左膀右臂。”

  “賢妃打算先出除掉誰?”說的極為平淡。

  “尚宮局!能夠在花瓣上做手腳的,定和尚宮局脫不了干系。“

  “或許讓她們狗咬狗會更有趣。”

  沐挽裳故意將她身子已好的消息放了出去,一大早各宮各院的妃子便紛紛趕來。

  沐挽裳早早的起塌,幾次死里逃生,她可不是軟弱可欺。

  由于太上皇還在百日喪期,宮中女子一切皆以素服加身,沐挽裳也不例外,只是在眼睛上下足了功夫。

  唇色稍淡,眉目卻極為精致有神,完全看不出大病初愈的樣子,一身素服襯得清麗脫俗。

  德妃淑妃惠妃三人紛紛上前,“見過賢妃娘娘,娘娘身體安康!”

  “謝謝三位妹妹的關心。這一個月以來有勞三位妹妹打理后宮。”

  德妃笑道:“這本是妾身分內之事,前些日子娘娘病了,皇上下令娘娘要靜養,如今身子恢復,可喜可賀。”

  惠妃附和道:“臣妾一直期盼著娘娘身子早日康健,臣妾懶散慣了,如此臣妾就不必管后宮的事,也可以輕松些。”

  沐挽裳見鐘鈺,短短一個月,她竟然比從前圓滑了許多。

  “惠妃妹妹可真會說話。”

  任黛瀅也上前,“能夠為賢妃娘娘分憂是妾身的福分,再有一個月,皇后娘娘就出了禁閉,到時候淑妃怕是也幫不上什么忙。”

  沐挽裳笑道:“淑妃妹妹說的不錯,皇后娘娘再有一個月就出了禁閉,到時候本宮也是協助娘娘處理后宮。”

  “本宮此番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是有人在本宮沐浴的花瓣內做了手腳。”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沐挽裳看向任黛瀅,”既然淑妃有心,愿意為本宮分憂,花瓣的事就交給淑妃去辦!”

  鳳棲宮內,文臻似乎受了風寒,渾身的不舒服。

  張嬤嬤一早便宣了御醫前來,為皇后娘娘診脈。

  “本宮不過是偶感風寒。”

  林茂道:“皇后娘娘,診病要望聞問切,不是只憑臆測斷病癥。”

  自從杜衡叛變,皇上指定林茂為她診脈,她是很排斥林茂。

  病來如山倒,卻是讓人難受,也不管那些,將手腕遞了過去。

  林茂取了帕子蓋在文臻的手上,指尖覆上手腕,竟是嚇了一跳,皇后竟是玄脈。

  忙不迭起身跪地,“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已經近三個月的身孕。”

  文臻難以置信,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上次假孕的事讓她顏面盡失。

  “你不是在騙本宮?”

  “林茂敢以性命擔保,皇后娘娘有喜了。”

  文臻喜極而泣,真是難得,從前想懷都懷不上,老天對她不薄,腹中有了貨真價實的龍嗣,她還怕什么?

  “張嬤嬤,快去通知皇上。還有去通知父親和祖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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