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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瘋狂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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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沐挽裳回到宮中,今日與宴玖等人聚在一起,心情愉悅而許多。

  回到宮中去見過太上皇,一直在昏睡,見天色不早了,方才趕回鳳儀宮。

  見軒轅罔極已經歸來,解下了身上的披風,“今日皇上歸來的這么早。”

  軒轅罔極也是剛剛回來,從身后將她抱住,“朕害怕你逃走了。”

  沐挽裳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臣妾還要沐浴,皇上暫且等一下。”

  “不如一起,來個鴛鴦浴。”

  兩人沐浴在蘭湯之中,軒轅罔極低下頭覆住她嬌嫩的櫻唇,綿密的吻由頸間向下游走,舌尖糾纏纏住丁香妙舌,惹得沐挽裳嬌柔的身子輕顫,情醉的迷離讓沐挽裳情不自禁的發出低低呻吟,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的聲音。

  纏綿悱惻,漸入佳境,旖旎的夜晚,上演著愛的華章...。

  御膳房一早上是最忙的時候,棲霞在后廚中四處行走,太上皇的湯藥是專門有人看著的,如果動手腳會被人發現。

  故意在小太監的飲食里面下了瀉藥,兩個小太監一個是負責承恩殿,一個是負責福如宮,惠妃娘娘的補湯,見兩人提著食盒離開,剛剛走出不遠,肚子疼得厲害。

  讓其中一個看著食盒,那小太監肚子也痛的厲害,于是將食盒放在門口,將帽子扣在上面做了記號。

  棲霞偷偷的將茅房門口的食盒交換了位置,將帽子的位置也換了放在地上,佯裝被風吹落。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太上皇的藥湯,調換成了婦人滋養身子活血的湯藥。反正湯藥都是一個味道,看藥渣子連辨別藥材。就算查也有兩個小太監背黑鍋。

  棲霞離開,兩人還不知情,先前的那個小太監出來,按照那個小太監的說法提了左手邊的食盒,又將被風吹落的帽子放在了食盒上,

  那小太監從茅房走出來,見食盒和帽子都在,于是提起食盒朝著承恩殿走去。

  承恩殿內,一大早上太監就來稟告,太上皇莫名的抽搐,有些癲狂。御醫來過說是正常,會越來越頻繁,施了針終于安穩睡去,如今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沐挽裳憂心忡忡,靠在榻前滴水未進,“季公公,父皇從前也這樣嗎?”

  “是,沒有如此厲害。只怕剩下的日子,才是最難熬的。”

  一想到父皇所遭受的痛苦,眼淚止不住滴落。

  聽到抽泣聲,軒轅鴻緩緩睜開眼,他眼前一面黑暗,已經看不到光亮。

  伸手在空中摸索,沐挽裳知道,他已經失明了,忙不迭上前拉住軒轅鴻枯瘦的掌心,“父皇,衍兒在這里。”

  “衍兒,父皇怕是不行了。”

  “父皇說的哪里話,父皇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雖然失明了,此時比任何時候來的都清醒,“看到衍兒和皇上很幸福,朕即便走了,也有顏面去見你的父親和心慈。”

  “父皇......。”

  枯瘦的手覆上他的額頭,“孩子,別哭,人總會死的,即便是帝王也難免有此一劫。死了對于父皇是個解脫。”

  話雖如此,誰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去逝去。

  季懷明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娘娘,御膳房送來的湯藥。”

  沐挽裳將藥湯拿出,“父皇,喝了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舀了一口放在唇邊吹涼,送入軒轅鴻的唇邊,飲了進去。

  “父皇,一會兒皇上下朝了就會來看父皇。”

  “皇上勤政愛民,朕走了也欣慰了。”

  沐挽裳心中酸澀,又舀了一口送了過去,很快一碗湯藥喂了進去。”

  “父皇,先躺下睡一會兒,醒來就可以見到皇上了。”

  卻是發現,軒轅鴻臉色漲紅,“父皇,你怎么樣了?快宣御醫來!”

  軒轅鴻只覺得渾身的氣血紛紛涌上腦際,在腦中轟然炸開,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此時并未有痛苦,他看到了云心慈,亦如從前的模樣,可是他卻已經老了。

  “皇上臣妾來接您回去。”

  軒轅鴻伸出手伸向她,從前一直做夢也抓不到,如今卻可以牽著她的手,兩個人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軒轅鴻七竅流血,眼睛耳朵都是血,大口大口的吐血,染紅衣襟,沐挽裳想要幫他止血,卻怎么也止不住。

  季懷明上去前扶著,見太上皇不動了,指間探入鼻息,竟是斷了生機。

  “太上皇駕崩了!”季懷明悲蒼喚道。

  沐挽裳身上手上滿都是血,“父皇,父皇!你不要死。剛剛還好好的,只是喝了一碗湯,是我害死父皇的。”

  緋衣也覺得那藥湯是有問題的,扶住即將崩潰的沐挽裳,“娘娘,皇上是病逝的。”

  “一定是有人在湯里面做了手腳,是我還是了父皇。”

  季懷明在一旁也是情緒難鳴,沖著太上皇的尸體拜了三拜,“皇上,老奴下來伺候您了。”

  一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沒入心口,季懷明斜斜的身子倒在了地上,以身殉主。

  “不!”哀傷過度的沐挽裳直接暈死過去。

  軒轅罔極正在上朝議事,心中一直不安,父皇病危,沐挽裳已經去了承恩殿,下朝過后還要去承恩殿探望。

  聽到小太監稟告,張德順急匆匆的走到皇上身側。

  附耳道:“皇上,太上皇駕崩了,賢妃娘娘哀傷過度暈倒了。”

  軒轅罔極氣血恍然一滯,這世上最后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了,眸中凝肅沉重,帶著一絲哀慟。

  朝堂下紛紛議論紛紛,“太上皇駕崩了!”

  眾朝臣紛紛跪地,“皇上節哀!”

  軒轅罔極命人去籌備喪禮事宜,急匆匆的趕往承恩殿。

  一踏入大殿,就發現氣氛并不對,緋衣長不迭上前跪地,“主人,有人在太上皇的湯藥里面做了手腳,娘娘親自喂太上皇服下,娘娘一直在自責是她害死了太上皇,如今在偏殿。”

  軒轅罔極聞言,直接沖進寢殿,一進入殿中,便見到父皇七竅流血,滿身是血污的躺在榻上,直接沖了過去。

  怎么也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是死于非命,悲憤欲絕,“父皇!”

  緋衣沒有敢叫人進來,“主人,是否宣御醫前來勘驗。”

  軒轅罔極哀傷之極,難怪沐挽裳會暈死過去,見著以身殉主的季懷明,“這件事要秘而不宣,宣御醫來勘驗,將季總管抬下去厚葬了。”

  交代完三件事,沒有去偏殿見沐挽裳,而是守著父親。

  “父皇,兒臣從小就被您送走,恨了父皇二十幾年,為何不多熬幾年,等著兒臣打下大好河山,來孝敬父皇,為何如此著急的去見母妃。父皇!”輕聲低喃,不可一世的軒轅罔極此時竟是十分的脆弱。

  良久,林御醫匆匆忙忙的趕到,見太上皇的慘狀也是驚駭,“林茂見過皇上。”

  “林御醫,可知太上皇的死因。”

  林茂小心的勘驗,嗅了嗅身側的藥碗,“應該是喝了活血的補藥才會如此。”

  太上皇的藥都是專門的人負責煎煮,從未出過錯,突然換成了補藥。

  “命人徹底徹查御膳房!”

  軒轅罔極命緋衣取了些水來,如今沐挽裳還暈迷著,他要親自為父親擦洗身子,為他換上干凈的衣衫。

  沒有見父親最后一面,心中總是遺憾,由于喝了圣水的緣故,軒轅鴻的身子還是軟的。

  血污清洗干凈,軒轅罔極發現,父皇的神態安詳,沒有一絲痛苦,唇角似乎還帶著笑。

  心中更是悲傷,“父皇,您終于可以和母妃相見了。”

  靈堂已經布置好,親眼看著父親抬入棺槨,軒轅罔極換上一身喪服一直守著。

  聽到沐挽裳醒來,去了偏殿,見沐挽裳精神有些混亂,“血,到處都是血。”

  “賢妃,是朕!”

  沐挽裳聽到軒轅罔極的呼喚,見他一身喪服,“皇上,是我害死了父皇,是我害死了父皇!”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沐挽裳最重孝道,親手害死太上皇,是她不能承受的。

  “不是你害死的,是父皇大限以至。”

  “是真的嗎?”沐挽裳很想騙自己,可是眼前總是會出現太上皇慘死的那一幕。

  “不是,父皇原本還好好的,還說要等著見皇上的,服用過湯藥之后就出事了。”

  看著陷入無限自責的沐挽裳,如利刃寸寸割裂著他的心,這件事定與皇后脫不了關系。

  “外面還有很多事情,朕命人將你送回鳳儀宮安心休養。”

  沐挽裳拉著他的衣襟,“不,臣妾要去靈堂為父皇守靈。”

  軒轅罔極覺得讓她瞻仰父皇的儀容,她或許會釋然。

  沐挽裳取下了身上的所有配飾,換上一身喪服,來到靈堂。

  沐挽裳取了清香,插入香爐內,昨日還去西林家的墓地拜祭父親,今日竟然在此祭拜太上皇。

  軒轅罔極將她扶起,“賢妃,你看看父皇,容貌安詳,唇角還帶著笑。”

  原本還是滿身血污,見著太上皇的儀態安詳,“父皇終于可以和母妃在一起了。”

  鳳棲宮內,文臻心急如焚,已經過去了還幾日還是沒有動靜,門口有護衛把守,她是出不去的。

  他們之所以布這個局,完全是為了脫身,找棲霞那個傻瓜做替罪羊。

  聽到六宮鳴中響徹皇城,心中甚是欣喜,計劃終于成功了。

  沐挽裳你不是很孝順嗎?本宮就毀掉你的仁孝,你所擁有的,本宮都會逐一將她毀掉!

  “張嬤嬤,去準備喪服。”

  “娘娘,皇上還沒有準許娘娘出鳳棲宮。”

  “太上皇駕崩怎么大的事情,身為皇后怎么可以不參加。快去準備!”

  “是!”

  文臻發現報復沐挽裳,要比得到皇上寵愛更加讓人愉悅。

  “沐挽裳,本宮已經波不急待的看著你狼狽不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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