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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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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除夕夜是白家最熱鬧的時候,都會請江南的戲班子再府上場上三天大戲。

  如今孟家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白家若還有心情大抄大辦,未免太過不近人情,于是白圣歆將所有的排長都撤了。

  只在院子里臨時搭了高臺,請了舞伶來,欣賞歌舞,放放煙花。家人在一起簡單的吃一頓團圓的家宴,可以說是白家最簡樸的大飯。

  白圣歆神態自若的看著高臺之上,十幾名身姿妖嬈,衣飾斑斕的舞伶,輕盈優美的舞姿,為首的女子,嬌媚靈動,踏著菱紗懸在空中翻飛,無數的花瓣凌空飄落,散發著奇異的異香,著花瓣里面是可以讓人喪失神智的幻音海棠,讓人沉醉在歌舞之中無法出離,便會毫無防備任人宰割。

  白圣歆意識不妙,捂住口鼻,摔落手中的酒杯,那空中翻飛的女子,瞬間手中擲出火器,瞬間暴裂。

  酒杯摔落的那一刻,機關瞬間開啟,巨大的牢籠拔地而起將那是幾名女子關在高臺之上。

  與此同時,四周沖進來二十幾名玄色衣衫的蒙面男子沖進院中,將院子內的人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正是裴禎。

  秋桐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困在籠子內,白圣歆果然夠陰險,早就設好機關再次等著她,早知道就不混在舞伶之中。

  沖著裴禎厲喝道:“還等什么?還不快上?‘

  一時間整個院子變成了修羅場,裴禎帶來的人與暗中隱藏的影衛相互廝殺。

  院子里還在打斗,十幾名舞伶驚駭的聚在一起,秋桐眸光四下尋找,白圣歆卻是不見了。

  秋桐被關在籠子里,那鐵籠精鋼鍛造,比碗口還粗壯,想要逃出去,就需要找到籠子的機關。

  秋桐正在思索對策,斷臂殘肢體,血濺鐵柱,引得眾女人齊齊驚叫。

  秋桐逃不出去,本就心煩意亂,聽到角落里一群女人尖叫,“真是呱噪!”擲出手中銀針,只消片刻,那些女人變沒了動靜。

  再細看這座籠子,精鋼鍛造,鐵柱是從地上拔地而起,暗夜中方才注意到,上面竟沒有頂,這算什么破籠子。以蒼穹坐頂,白圣歆想借著夜色蒙混過關嗎?

  眼看著外面的局勢越來越明朗,即便任務失敗,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腳下運起內力騰空而起,卻是被一張無形的給攔了下來,竟是一張千蛛絲結成的毒,只要碰到便會全身潰爛。

  秋桐發現手上開始紅腫愈發的腫脹,臉上身上都在發熱,在身上翻找可以以毒攻毒的蠱蟲,吞進肚子里,他不想毀容想死,從懷中掏出蠱笛,吹奏蠱笛,以毒攻毒,有蠱笛在她可以自己解除蠱毒。

  蠱笛吹起,身子終于舒服多了,卻是被人一手奪了過去,那人一身白衫,手上帶著手套,手中拿著蠱笛。

  “你一輩子用蠱毒害人,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秋桐只顧著解毒,不知何時白圣歆何時出現,只要吹響蠱笛催動蠱蟲,同時捏爆蠱笛就會被蠱蟲反噬而死。

  想起了孟崇光說到的那個所謂一模一樣的妹妹。“你究竟是什么人?白圣歆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白圣歆懶得同她說話,看了一眼蠱笛,嫌棄的丟在一旁,一家腳踏了上去,雖然他已經記下了音頻,卻還是嫌棄。

  母親如此擅琴,他又豈不會不懂音律,只是不會向李舸那般賣弄。

  “為了抓你我可是煞費苦心,那千蛛上可是涂了劇毒,不需要捏爆你的蠱笛,只要兩個時辰,你就會血肉腐爛,變成森森白骨。”那聲音極其陰冷。

  秋桐反到沒有驚駭,今日難逃一死,她這種人本就是刀尖上舔血,只是覺得此人那語氣那神情很是熟悉,“你究竟是誰?”

  白圣歆陰冷的勾了勾唇,“你想是誰我便是誰?”

  派了人看著她,她中了毒在籠子里面逃不出去,必死無疑。

  秋桐痛苦的看著每一寸肌膚慢慢變了顏色,漸漸會潰爛,血肉會模糊。她無法相信這就是她的結局。

  那個男人一定是聿王,她死了太子一定能夠感應到,可是太子還不知聿王的陰謀。

  他想寫信給太子,告知聿王已經拿到了帳冊,她的手已經開始潰爛。如今只期盼著裴禎能夠逃過一劫,向太子報信。

  痛在身體里四處蔓延,她不怕死,卻怕如此丑陋的死去。她親眼見到自己的血肉腐爛成枯骨,更不想自己的尸骨死后被人踐踏。

  忍著劇痛,取出了化尸水,昨夜還用它將別人的尸體融化,如今卻淪到自己,是有多么的諷刺和可笑。

  用嘴巴叼開了瓶塞,看著慢慢腐爛的肌膚,“很快就要解脫了。太子,咱們來生再見!”

  秋桐將藥瓶打翻的同時,自絕筋脈了斷一切生機,只需片刻便化成一灘血水。

  院子里面局面已經明朗,夜錚已經抓了裴禎去暗室,軒轅罔極答應了沐挽裳要為她報仇的。

  白家密室內,夜錚前來接沐挽裳去暗室,在那里聿王與李舸早就等著呢。

  如今沐挽裳身子還虛弱,勉強可以下地行走,宴玖怕她耗損精力,抱著她前往暗室內。

  裴禎與影衛交手,受了很重的傷,沒有力氣抵抗,卻還是冥頑不靈,“白圣歆,我是太子派來的人,你若是傷了我,太子不會饒過你的。”

  軒轅罔極眼眸深處淡淡的蔑然,“裴禎,你死到臨頭了,還沒有識破本王的身份,我那個皇兄真是用人不善。”

  裴禎聞言如墮冰湖,每一寸肌膚都沁透寒意,還有絕望,他到了聿王手中必死無疑。

  “怎么?害怕了!無膽的懦夫,出賣西林家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今日會有如此報應。”

  裴禎沒有想到聿王會突然提到西林家,“這與王爺有何關系?”

  軒轅罔極凜然而立,“一會兒讓你見一個人,就知道是何關系?”

  此時影衛前來稟告,秋桐自盡并且用化尸水將自己給化了,沒想到秋桐還是個剛烈有骨氣的女子。

  這話是一字兒不拉的全灌進了裴禎的耳朵,看著他眸中的驚駭,“一個女人都比你有骨氣。她怎么會和你這種人結下姻親,你守著寶山而不知,真是枉活一世,死了也活該!”

  裴禎聽清楚了,聿王口中提到的是西林衍,“真沒想到,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除了和蕭逸塵勾搭成奸,原來還和聿王也有一腿,真是小看她了,平日里還裝的跟白蓮花一樣,呸!難怪西林雍那老家伙讓我護送他們姐弟去禹州,原來是去會老情人,真是死有余辜!”

  軒轅罔極聽到裴禎大罵沐挽裳,憤怒的一巴掌扇了過去,用力過猛竟然將裴禎整個人扇的暈了過去。

  軒轅罔極狠狠得撰起拳頭,如果不是答應了沐挽裳,讓她親自報仇,這個人渣剁碎喂狗。

  李舸很少見聿王如此暴怒,他并不知道聿王一心維護的西林衍就是沐挽裳,只知道西林雍是沐挽裳的義父,其中似乎有些蹊蹺,又不知是哪里。

  “王爺,稍安勿躁!別將人打死了。”

  軒轅罔極見李舸似乎完全不知沐挽裳的真正身份,兩個人之間獨有的秘密,就憑這一點,就原諒她的“移情別戀”。

  “夜錚去了那么久,怎么還不回來。”

  “她的身子還虛弱,我怕他會情緒激動,要不改天...。”

  “不行,秋桐一死,被她種下蠱毒之人,蠱蟲沒了控制,就會吞噬人的精血,很快京城就會有大批的人莫名其妙的暴斃,太子也能夠感應到秋桐身死。”

  “結束江南的一切,咱們必須馬上回禹州去部署,這一次一定要逼的太子出手,咱們才有機會翻身。”

  門口傳來響動,石門開啟,宴玖抱著沐挽裳從外面走了進來,夜錚站到一旁。

  宴玖將沐挽裳放在地上,沐挽裳從進門的那一刻,眸光一直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裴禎。

  想著父親和弟弟的身死,想著西林家的仇恨,心中恨意涌溺而出,胸口起伏,身子搖搖欲墜。

  李舸忙不迭上前將她扶住,“你身子還虛弱著,最忌情緒波動過大。”

  軒轅罔極看著沐挽裳眸中恨意,對付仇人就要如此,丟了一把長劍過去,“你不是要親手報仇嗎?你的仇人就在你的面前,動手吧!”

  “就這樣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她死個明白。”

  那樣沐挽裳的真正身份就會曝光,李舸早晚都會知道,最擔心的是蕭逸塵會知道這個秘密。

  “宴玖,夜錚到門口守著!不要任何人進來。”

  “是!”

  裴禎受了重傷,兩個武功不弱的人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舸,弄醒他!”

  李舸從懷中取了藥瓶打開,一股馨香竄入鼻息,令人靈臺清明。

  裴禎幽幽轉醒,看向聿王,“聿王要殺便殺!”

  軒轅罔極看著裴禎,冷哼一聲,“本王殺你一萬次若能夠解她心頭之恨,現在就殺了你。”

  沐挽裳沒有想到聿王竟然如此維護她,只是今日的仇他一定要親手來報,她向父親發過誓。

  她要用西林衍的身份為父親報仇,“西林衍謝王爺體恤,我西林家的仇我自己來報!”

  裴禎眸中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白圣歆的未婚妻,“你說什么?你是西林衍?不可能。她早就死在蒼山斷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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