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走吧。”他放開孟夕然,徑直向前走了兩步,卻見孟夕然并沒有跟上。
“夕然,我不放心你。”季延臣拉住她的手,眼中帶著濃濃的關切。
孟夕然沖他寬慰的笑笑,“只是拿護照而已,沒事的。”
秦越寒覺得甚是扎眼,回眸扯住孟夕然的另一只胳膊,“再不走我不保證會不會改變主意。”
她這才乖乖的跟在秦越寒的后面,孟夕然一味低著頭,沒有看到秦越寒躍然而上的得意。
“夏峰,你先回去吧,我開車過去就可以了。”跟孟夕然在一起的時候,他一般都不會讓夏峰跟著,這一點夏峰也知道,便識趣的沖孟夕然擺了擺手,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坐在熟悉的卡宴上,孟夕然還能聞到里面屬于上官如歌的香水味,她吸了吸鼻子,想要打開窗戶,可秦越寒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猛踩了一下油門這才離開。
“你怎么會有這里的門禁?”
孟夕然本想著,讓秦越寒在小區外面等著,她上去拿了再下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她的樓下。
秦越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眉梢之間帶著略微的嘲諷,他晃了一下汽車鑰匙,“難道這里只有季延臣有房子嗎?我秦越寒就不能有?”
他比孟夕然先走一步到公寓門前,等著她輸入指紋,“要不然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拿了就下來。”
“好,那我就在這里等你。”
得到秦越寒的首肯,她才將手指放在機器上,孟夕然推門而入,沒想到身后的秦越寒也跟著她進來。
“你不是等我嗎?”
秦越寒的眼中并沒有多余的情緒,他淡漠的應了一聲,“突然想喝水,順便上去。”
孟夕然無奈,只能讓她進了家門,應該是在臥室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她先給秦越寒倒了杯水,這才匆匆走進臥室。
男人握著水杯的手指有些泛白,他咬著牙,似乎在遲疑要不要跟進去,半晌他闔眸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他緩緩踱步接近孟夕然,見她正半跪在地上仔細的尋找著什么,秦越寒小腹一緊,黑眸中已經帶了點點的星火。
他已經禁欲太久了,這三天哪怕跟孟夕然睡在同一張床上,都沒有碰她,現在胸腔中只感覺有一團火在灼燒。
“找到了。”孟夕然終于在床縫中看見了秦越寒的護照,他的身份證夾在護照里面,果真跟他說的一樣。
孟夕然拍了拍膝蓋轉身,卻見秦越寒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親……越寒,你怎么了?”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臉上已經帶了戒備。
“給我。”耳邊響起他沙啞帶著克制的聲音,孟夕然輕輕咬了咬唇,才試探的接近。
護照被秦越寒一把奪過,他撫著門框轉身,在暗處松了松自己的領帶,才問道:“季延臣說的是不是真的。”
面對感情的事情,秦越寒幾乎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判斷,現在他只想聽孟夕然親口告訴自己,她跟季延臣沒有半點關系。
孟夕然不敢回答,她怕一句話說錯了,秦越寒就會失去理智。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季延臣說的是不是真的。”看到對方想要轉身,孟夕然才急促的回答,“不是,半年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我今天只是為了幫他,所以才假扮成他女朋友的。”
秦越寒頓住腳步,還在回味剛才孟夕然的話,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孟夕然剛才用了‘假扮’兩個字,就算半年之前不認識,可他以為季延臣跟她已經有了曖昧關系。
“你……”看到秦越寒突然轉身,她忙又向后退了兩步,直到撞在桌邊,才停下。
“很好。”秦越寒沒有意識的說出兩個字,伸出食指在孟夕然的唇瓣之上捻動了一下,他吞了吞喉結,天知道他有多想不顧一切的吻上去。
孟夕然嚇的身子向后縮了一下,手指已經扣在了桌邊。
“護照我拿到了,就不打擾了。”秦越寒眼中的光亮明了又息,良久才稍稍有些平靜,他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這才抽身離孟夕然遠了一點。
看著他終于向外面走去,孟夕然不由舒了口氣。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季延臣應該沒有跟你說過,他跟那個女人的事情,你不能用潛意識去判斷,還是要自己多多了解。”
孟夕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卻對季延臣的事情產生了一絲好奇,送走了秦越寒之后,她才重新換下居家服,現在既不用幫季延臣應付,也不用面對秦越寒,這樣愜意的時間,孟夕然躺在床上,選擇什么都不去想。
而另一邊,秦越寒剛剛出了小區,上官如歌那邊便接到了手下的匯報,“秦總這三天不是去出差,而是跟著孟夕然在澳洲游玩。”
資料被上官如歌摔在對方的臉上,她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才急切的說道:“你以為用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我就能信了,孟夕然怎么可能跟他出去,你給我滾!”
手下的臉上立刻露出一道紅印,可他卻沒有退,“小姐,是真的,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了秦總的航班和孟夕然的航班,這個是剛才拍到的照片。”
上官如歌咬牙接過,照片上面正是秦越寒跟季延臣對峙,下一張便是占有性的拉住了孟夕然的手臂,從他的表情上面不難看出,秦越寒對孟夕然的在意程度。
“他竟然敢!”上官如歌將照片在手中揉碎,猩紅的眼中只有對孟夕然的恨意和對秦越寒的不滿。
“我要去醫院。”她在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這才讓司機開車帶著她去了秦越瑩的病房。
“如歌,你怎么來了?”秦越瑩已經恢復的可以下地了,此時正拄著拐杖慢慢行走,見到上官如歌來明顯有些意外,尤其是,她的臉色還非常難看。
上官如歌坐在病房的沙發上,還是沒能將情緒調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