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啦”秦越瑩看到秦越寒,主動上前撒嬌,卻忽視了他殺人的眼神。閃舞 把秦越瑩的手甩開,秦越寒直接來到母親的跟前,不客氣地質問道:“你們對孟夕然做了什么?”
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母親耀武揚威地去帶孟夕然墮胎的視頻,她把孟夕然從那間監禁室里面帶出來,強行把她帶去打胎。
“你們從來就沒有同房過,而且聽說她跟那個慕時年走得很近,肚子里的那個肯定是個孽種,打掉才好。”秦媽媽說得理直氣壯,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的臉色一分比一分冷。
“砰”,桌上的茶盞被秦越寒拿起,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怎么跟你們說的,孟夕然是我的妻子,不是秦家的兒媳婦!我怎么對她,是我的事情,但是別人如果對她不好,就是跟我過不去!”他厲聲吼道,額頭上青筋暴起,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就連秦厲陽,也皺起了眉頭,“越寒,你媽媽她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現在孟夕然死了,你們滿意了?”秦越寒雙眼血紅,狠狠地瞪著秦母和自己那個驕縱跋扈得過分的妹妹。閃舞 她們總是想按自己所想來控制別人,也總是按照自己的思想來揣測事實,總覺得一切不順意的東西都應該被剔除,就像希特勒屠殺猶太人一樣,野蠻卻毫無道理。
“我哪里知道她會死的,還不是她自己不爭氣,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流產手術,怎么就大出血了”秦媽媽顯然已經被秦越寒身上的氣勢震懾,但還是辯解著。
“孟夕然她在哪里?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秦越寒不想再跟著家里的任何一個人廢話,多說無益,他有種莫名的預感,總覺得孟夕然那個女人不會這么輕易地死掉。
她喜歡他,他都是知道的,她從前是孟家的千金,雖然與秦家比起來是小門小戶,但也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但是來到他身邊之后,她學會了洗手作羹湯,學會了在他回家的時候卑微地來到他身邊幫她把拖鞋放在他腳邊,這些事情都是傭人做的,她做得甘之如飴。
那天手鏈的事情他知道不是她,正想著回來要怎樣好好補償一下她,卻在出差兩天之后就聽到了她的死訊。
胸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見孟夕然!
“你,你們,說話!”秦母跟秦越瑩都沒有說話,秦越寒在等待她們的回答。
他從小就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商場上雖然手段雷厲風行,但到底還是個儒雅的人。今日他頭一次,對父母,這樣毫不客氣地撕破臉。
最終,秦厲陽開口了,“夕然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了,就在今天。”
“什么?!”秦越寒一雙眼睛快要瞪出血來,一揮手,將桌上的茶具全部掃到地上,瓷器飛出去,撞到墻上然后碎裂,頹然地掉在地上。
“好很好,我不知道她在死前經歷了些什么,但我一定會查清楚。”秦越寒緊緊地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對面前的人們說著,“你們是我的父母家人,但是你們沒有權利,對我的女人做任何事。”
“孟夕然的死查清楚之前,我跟秦家,沒有任何關系!”
這句話說得極重,擲地有聲,秦母和秦越瑩被嚇得有些一愣一愣,秦厲陽還想要說些什么,秦越寒已經不再理會,直接掉頭摔門而去。
拿出手機打電話,他現在異常地冷靜下來,孟夕然就算是死了,這么快就火化也是不合常理的,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蹊蹺。
他要去查清楚。
城城郊水庫邊的森林,孟夕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深秋了,太陽落山之后便是刺骨的冷,特別是晚間,她現在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壓根不可能找到住的地方,只能如同流浪漢一樣隨意找個能避風的地方躲一躲。
在森林防火檢查站附近,她縮在背風的方向,考慮著今后的出路。
她要換個身份重新開始,可是這需要一步步地去籌謀,去走下去,她不能再以孟夕然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已經餓了一整天了,懷孕讓她覺得反胃惡心,但是水米未進卻又讓她的胃里被餓得如同火燒,荒郊野嶺,沒有任何能吃的東西,只能去水庫那邊捧一點水喝。
她也知道,這樣躲在野外始終不是辦法,但是眼下她著實不知道要怎么辦,腦子里很混亂,蘇星辰那張猙獰的臉不斷在眼前浮現,孟夕然覺得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個噩耗。
原本孩子的到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這個寶寶來得太不是時候,她這個母親,現在連溫飽都不能保證。
秦越寒派出了大量的人去尋找,想要找到孟夕然,然而她已經躲到了郊外,這偌大一個城,人海茫茫,想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不出所料地,他一無所獲。
慕時年也在派人四處打聽和尋找,但他的心里卻比秦越寒要好受些。那個救了孟夕然的一聲,剛剛打了電話給慕時年,把放走孟夕然的全過程都跟慕時年講了一遍。
真好,她還活著,慕時年松了一口氣,漸漸平靜下來。
只要她還活著,他就有希望把她找回來,他要帶她開始新的生活,他要帶她擺脫噩夢一樣的過去。
孟夕然晚上棲身在防火檢查站旁邊,第二天有人來上班的時候,她便又遠遠地躲開,生怕有人認出她來,又把她捉回那個地獄一樣的秦家。
只在黎明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她才會去旁邊的農田里尋找一點能夠充饑的東西,土豆、紅薯或者玉米,她活了二十多年,從未生吃過這些東西,但現在為了這條命,她顧不得這么許多了,活下來比什么都重要,更何況她肚子里還有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