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美而浪漫下互訴互撩的兩人,被突然乍起的聲音打斷了氛圍,也打破了這溶洞中的幽靜。
真是美好的事情卻不一定能持久。
因為有很多人想要去破壞它。
“尚情你沒事吧?”
“阿宸有沒有被傷到?”
兩人同時關心彼此的話語,在因為突然的動做而搖晃劇烈的皮筏上響起。
“沒事。”
“沒有。”
“這點突然襲擊,還傷不到我。”
還是慕尚情先把話頭接了過去。這個時候說話不需要這種默契感,累得慌。
“尚情豈是這些人能傷到的。”
對于這個閻宸很肯定的說,老婆是最厲害的。
“既然知道,那下次再有事情,就別再往我身上撲。你又沒長銅皮鐵骨,還擋不住子彈。”
對于人遇到一危險,便把她撲倒這個行為,慕尚情是心中既有感動又有氣。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顧不好自己嗎?
也不想想,自己能躲過去了,可他撲過來卻受傷了,要怎么辦?
都是槍林彈雨走過的。
什么樣的風浪沒趟過?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所以這是病,得治。
就算強迫性治療,也要治好。
不然就這冒失的性子,保不齊哪天就會出什么事。
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知道尚情的能力強,甚至會比我都要強。但當危險臨近,我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任何傷害,哪怕是想象中的傷害,與你接近。”
慕尚情的話,閻宸又怎會不懂。但很多時候,懂卻并不代表你能做得到。
人的心,很多時候都不會受自己所控,有時大腦都是在被它左右。
“哼!先解決眼下的事,其他的過后再說。只是不知來了多少敵人,都堵截在哪里,還有,是哪方人馬。”
兩個人在其他的的問題上,什么時候解決都來得及。把眼下這個情況先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是哪方人,這人慕尚情很蹙眉。無關緊要的還好,若是……那麻煩可就大了。
‘希望別是自己想多了。’
慕尚情暗暗的想著。
“從剛才的槍聲和擊打到巖石的子“彈”來粗略判斷,我覺得那把槍應該是‘svd阻擊“步”槍’。而從這槍法上來看,顯然并不是處在頂尖的那幾個人。
因此可以排除,對方是十分強勁對手的可能。這是個好消息,但就像尚情說的,我們猜不出他們來了多少人,都埋伏在哪里。
敵暗我明,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講很不利。危險性低的突破口,一時間很難找出來。”
閻宸的眉頭也是緊緊的鎖著。如果只有他自己倒沒什么,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強行突出而去,雖然可能會受些傷。
可身邊的這個人,就算身手再好,能力再強,自己也舍不得讓人去冒這個險。
“子彈是從河的右岸打過來的,而且目標明確,是沖著我來的。不過很顯然是個弱手,這對我們來講是個好消息。
不過在水里是個明顯的靶子,到前面那個窄流處,我們翻過去。從石礁跳到岸上,在陸地上周旋起來也比較容易。
放吞噬心,我們不會有事的。已經給家里傳過訊息,就算他們人多,把這個地方的出入口全部堵住了,我們硬沖不出去,但憑咱們的身手,周旋到救援的人到來還是可以的。
況且情況還沒那么悲觀呢!我慕尚情可不是誰都能踩一腳的,相比阿宸也同樣吧!”
面對有可能被人包圍,對方還有人在狙擊他們的情況,慕尚情是萬分慌張都沒有。
把情況想的很透徹。
只是有些擔心身邊的人,不是擔心人的身手,是擔心人到時候別再犯什么傻。
“咳咳,尚情放心,我這里不會拖后腿。這個地方只有進來和出去兩個入口,另一處的路程短,但是沒有什么掩體,前面的路程長,但越往后走掩體越多。”
閻宸也分析著他們現在的情況。至于其他的,就先不提了,而且他也不覺得那是傻,想護著老婆怎么了?
如果刨去去這一點,閻宸還是十分睿智的。黑暗中的王,這可不是吹出來的。
只是他們現在沒有趁手的東西用。
赤手空拳的,這點有點犯難。
“是在愁手里沒東西?沒有就搶好了。反正在外面的時候不也是這么做的嗎。”
慕尚情一眼就看出男人為什么在皺眉。開口就是霸氣之言,不過這也確實是唯一可行的。
“對,我們可以搶他們的。事后上面的人介入調查時,我們也能有個好理由。正當防衛,用東西還不是我們的,倒是能省去很多麻煩。”
對于慕尚情口中搶這個字,閻宸有些想發笑。老婆好霸氣呢,說話的樣子好可愛,好喜歡。
“就算拿自己的東西也沒事,我們是合法的。所以下一次在出來的時候,還真應該挑一個趁手的東西帶著。”
慕尚情回的很認真,倒是給閻宸噎的沒話說。他怎么忘了自己老婆一方是官方認證的,不像他們,是真的只能在外面拼。
一瞬間覺得有點弱弱的怎么辦?嘿嘿,不過能吃晚飯也很不錯吶。
沒有“小白臉”的潛質,還沒人要呢!
沒說話的閻宸,這想法算是自娛自樂了。他是處處都聽慕尚情的,可同樣的,黑暗中的王,怎么可能不是強者。
兩人從皮筏翻上暗礁處后,閻宸就展現出了自己的強大身手。
他在前方趟路,盡可能的為慕尚情掃除危險。在一聲聲的“槍”聲中,身手矯健的在晦暗的溶洞中穿行著。
如同一匹幽暗中的狼。
吞噬著每一只被盯上的獵物。
一個騰挪,一個跳躍,便從危險之處擦身而過。
而每一次出擊,都將會有一個敵人緩緩倒下。瞪大的眼睛是不甘,但再怎樣也阻擋不了,他們已經去死神那里報道。
慕尚情緊隨其行。在身手上同樣是毫不落后,每一次的動作都是干凈利落,不拖帶一分一毫。
如預料中的一樣。
敵人有很多。不過也如預料中的相同,人多,但并不是什么身手奇強的隊伍。
是一群手上沾血的,但只能算得上是亡命徒。
只能說是比烏合之眾強。
也不知是誰找來的這些人。看得出是想至他們于死地,但本事只能“呵呵”了。
如果不是因為暗處,有一只還算是有些本事的眼睛,他們怕是就算不把這個地方當做無人之境,也差不多了。
夫妻兩人如同二把展露鋒芒的利器,所向之處,無不被狠狠的破開。從這只敵人圍鑄起的怪獸胸膛中,狠狠的撕開。
沾染著敵人低落的鮮“紅”血液,勢不可擋的沖了出去。
沖到了外面,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安全了。
不僅視野開闊,人還多。就算不拼殺,混出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敵人雖然在拼死攔截了,可夫妻兩人從被包圍再到沖出去,也僅用了短短不到15分鐘的時間,速度不可謂不快。
“去野石坡,那里素有天然迷宮之稱。地形復雜,怪石林立,是能甩開和殲滅敵人最好的去處。”
剛一來到洞口近前,閻宸就已經規劃出后面路線。
京城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但從小生長在這里的他,對這邊的環境和地理還是很熟悉的。
有些事情是扎到根里的,就算嘴上和心里都說忘掉了,可千絲萬縷又豈是想忘就能忘得掉。
聽到閻宸對后撤路線上的安排,慕尚情轉念一想,完全合情合理,既然如此當然也不會提什么反對意見。
“好,就按照阿宸的路線退。你左我右并行,快速撤離。注意藏在暗處的那些眼睛,小心不要受傷。我也會小心,不會讓自己傷的。”
最后這句,可以說是慕尚情的提醒。想必還是記著在皮筏上,閻宸在聽到槍響的那一刻,將她撲倒在地的那一刻。
“嗯。我一定會注意的,尚情也一樣。”
閻宸答應下來還是挺痛快的。對于慕尚情的話,他從來都不會反駁什么。
不過要是換做以前,他絕對是無條件服從的。但現在已經膽子大了的閻宸,學會了選擇性服從。
所以雖然嘴上應的痛快,說的好聽,但實則是聽不聽,擇情況而定。
就像慕尚情說的,男人就不能給他學壞的本錢。而閻宸的本錢,便是慕尚情現在的縱容。
所以只能說,這都是她自己慣的,怨誰呢?
通往野石坡的那條路線,游客并不算很多。因為并不是旅游季節,只有一些奇石的景區,并不能成為觀光和約會人心中擬定的游覽景點。
整個景區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呢,誰沒事去看一堆破石頭!
撤退時,這一路上的圍追堵截然不是會少。
而這條路上的人雖然少,但卻并不是沒有,所以兩人在極速前行時,敵人的猛烈追擊,和時不時的槍聲”,讓接連不斷的尖叫聲響起。
當然了,慕尚情和閻宸夫妻兩人,也不是那種光讓人追著跑,不知還擊的人。就算是在極速的撤退和找庇護之地中,但應有的回擊還是不弱的。
從敵人手中搶下來的槍,此時已經成了他們的利器。抬手之間,便是對方一條鮮活的生命。
被敵人圍攻到現在這段時間,還不到20分鐘。可在被包圍一直在處于被追殺的狀態中的夫妻二人,卻已經接連的結束了十幾條生命。
而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一番搏殺下來,兩人粗略估記對方最少來了三十幾號人。
這么多的人手,也不知是誰花的手筆。還好只是數量足,有裝備,但是質量堪憂。
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