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每次生病,他都是第一個發現,她遇上麻煩,總是他幫忙解決,每一次她哭,他都會馬上想辦法將她逗樂。
因為他全心全意愛她,不管她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不管她發生什么事,他都能分擔,可是她永遠也不用知道,他到底在她身后,‘花’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氣力,替她一一擔當,替她一一抵擋。
一直以來,她的子俊哥哥都在用他的全部的力氣來愛她,不管她待他到底是如何。
發生了這樣多的事,她努力遺忘,拼命的掙扎,一路走到了現在,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他,可以勇敢的走下去,可是當她轉身,他卻一直在那里,一直在那里等她。
在這大半年里,厲昊南的反復迫害,已經把她當初為了得到父親的疼愛,而產生的那種孤勇,堅定磨光了,此時的顧筱北已經被厲昊南嚇得戰戰兢兢,驚魂不定,迫不急待的想馬上離開他。
顧筱北終于擦干眼淚,拿起電話,打給陳爽:“小爽,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盛大的宴會終于結束,依照每年的慣例,厲昊南,文以墨,陳家強等人會繼續留在這里,到樓上的小包房,自己圈子里的這些人在慶祝一下,是脫下所有偽裝,卸下臉上面具的那種慶祝,盡興而為,不醉不歸。
因為這個日子對于他們這些曾經一無所有的孤兒來說,真的很具有轉折意義。
上樓后,厲昊南眉宇間剛剛的從容大氣、揮灑自如不在了,臉容上少有地掛著抹不耐煩,突然一陣焦躁,強烈地想‘抽’煙。他吐出了一口煙霧,紊‘亂’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看著眾人終于說:“你們留在這里慶祝,我有點事情,先走一步!”
所有人被他這種反常都‘弄’得一愣,可是還沒等眾人說話,他已經快步下樓了。
安雅盯著厲昊南飛快離去的背影,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厲昊南的行為看在文以墨眼內,他若無其事地道,“陳哥,多安排些保鏢跟著老大。”
安雅目送著厲昊南離開,俏麗面容在轉過身后,笑容迅速消失。今天晚上她特地盛裝打扮,今天她特意的在這樓上留了厲昊南最喜歡喝的酒,今天她甚至悄悄的在這里布置了一個‘浪’漫、溫馨的房間……
因為安雅最近意識到,她和厲昊南的關系實在太微妙,比朋友要親密一些,卻又遠沒有戀人們應有的‘激’情和甜蜜,厲昊南與她之間,從來沒有像單佳童等人那種百看不厭的粘膩。
這段日子,她多年守候的耐心突然動搖了,因為她發現,厲昊南的生活軌跡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永遠與她平行并肩,而她也不像最初那么信心十足的以為,厲昊南最終只會留在她身邊。
所以,她決定動手了,她要讓厲昊南知道自己更深層的好,要讓他見識她更全面的美,要讓他領略她作為‘女’人最引以為傲的風韻,而這一切,唯一欠缺的,便是一次魚水之歡。
只要跟厲昊南上了‘床’,從今以后,便會有自己的天地了。
安雅不動聲‘色’的謀劃著,安排著,但是,沒想到最后還是棋差一著!
她從厲昊南的反應可以看出,他所謂的有事情,一定是跟‘女’子有關,他會去找誰,單佳童?關如‘玉’?還是……想及此,她心口一揪,他不會真的被那個死丫頭‘迷’‘惑’了吧?
安雅只覺頸后寒‘毛’直豎,心口驟然有些發冷。
浴室的水嘩嘩的流著,顧筱北站在蓮蓬下無意識地一遍遍洗刷自己的身體,腦子里依然想著宴會上的事情,今天晚上她真是太失態了,她覺得心里壓抑著很多東西,許多的事她并不愿意做,但還是要違背自己的意愿。好像被一只強有力的手向前推著,她無從選擇,只能接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才慢慢把自己擦干,穿上干凈的睡袍走出浴室。
臥室明亮的燈光下,厲昊南靜靜地靠在‘門’扉上。他高大‘挺’拔,下巴微揚,頭抵著‘門’扇,黑眸明亮復雜地看著顧筱北。
意外的看到厲昊南,顧筱北面孔立刻蒼白而驚訝。她躊躇地停在了浴室‘門’邊,雙眼如同小獸一樣,清亮而略帶惶恐。
酒會上厲昊南自始至終沒有搭理自己,她就如同他眾多情人的中的候補隊員一樣,萬一哪個掉隊了,她去補上空缺。
厲昊南已經很多天沒過來了,而且今天晚上那么大肆的跟關如‘玉’、單佳童打的火熱。
對于外面的那些‘女’人來說,厲昊南是個完美的男人,但是或許就是因為他太完美,太強勢,讓顧筱北覺得他簡直不是人。
她以為他是絕對不回來的,以為臥室里沒有人,所以才放心的洗澡,換衣服。
哪里想到他像只無聲自息的獵豹一樣神出鬼沒,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就這樣,棄她一個晚上不顧,然后理直氣壯的站在她面前。
顧筱北穿著白‘色’的睡袍,棉質睡袍將她嬌小的身體裹起來,只‘露’出纖長的頸項,未擦干的黑發貼在她如嬰兒一樣細白的頰畔,如繚繞的水草般直垂到腰間,淋灕地滴著水珠。
“嗒……嗒……”水珠滴在地板上發出細膩的節拍,每一個拍子都敲擊在他的心上。
厲昊南的目光專注的停在顧筱北的身體上,如豹的眼睛,危險,狂野,嗜血而無情。
顧筱北在他的注視下,細白的牙齒咬住了下‘唇’,一點點的往‘床’邊挪動。
厲昊南看著顧筱北這副模樣,目光剎時‘陰’冷鷙銳,聲音里蘊藏著幽冥般深濃的怒意,“怎么,我不回來就讓你這么高興嗎?看見我就讓你這么不舒服,如同見到鬼一樣?”他三兩下的脫掉自己的襯衫,線條深刻的面龐帶著狠厲,她的手被他的大手緊緊抓住貼在他的‘胸’膛,他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
顧筱北駭然的看著厲昊南,使勁掙扎著,“你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你放開我,你不要這樣……”厲昊南身上傳來的氣息,帶著他明顯的意圖。顧筱北使勁掙扎著,以前她可以忍,可以逆來順受,可是再次見到賀子俊,驚醒了她,她不能再忍受厲昊南的碰觸,她覺得這是對賀子俊的背叛。
她使勁掙扎,轉身就想逃開。
可是隨著她的掙扎,她身上的睡袍隨即掉落在地上,她驚呼一聲,想掩飾自己的身體已經來不及了,她就這樣赤身的在衣柜的鏡子前被厲昊南逮個正著。
厲昊南的手從背后伸過來摟住她,古銅‘色’的膚‘色’和她的雪白如‘玉’在鏡子里形成那樣鮮明的視覺沖擊。他身體緊緊貼著她,她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連她自己看到鏡子中的影像雙‘腿’也不由有點輕顫起來。
“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她害怕的聲音發抖。
鏡子里顧筱北的小臉兒只有巴掌大,肌膚如‘玉’,黑白分明的眸子掩蓋在長長的睫‘毛’下,她的聲音清甜嬌弱。厲昊南微微瞇著眼睛。
顧筱北一直尖叫劇烈反抗,但她力氣終究沒他大。
厲昊南的臉更加冷凝,不顧她的反抗,單手就控制住她揮舞的胳膊,他邪惡的笑起來,“不這樣還能怎么樣,現在你是我的情人,我完全可以行使做我的權力,你也完全有做為情人應盡的義務,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恩?”
顧筱北無力的在厲昊南的懷里扭動著,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小臉變得煞白,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她的聲音都帶著哭腔:“求求你,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從前她可以忍著他,但是現在不行,她心里存了再次回到賀子俊身邊的想法,她不能背叛他。
可是如此模樣的她,讓厲昊南的心更加熱烈跳著,砰,砰,狂燥起來,再次起了瘋狂的執念,燈光下,她頸間的碎發輕輕拂動,越發顯得膚如凝脂。
他猝然‘吻’上來,她只覺得呼吸一窒,‘唇’上的溫暖似乎能奪去一切思維,只剩下驚恐的空白。她掙扎起來,他的手臂如鐵箍一般,她慌‘亂’里揚手抓在他臉上,他“呀”了一聲,吃痛之下終于放開手。
顧筱北又驚又怕,一雙眼里滿是慌‘亂’。
厲昊南用手按一按傷處,她只聽到自己淺促的呼吸,一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了。他只是沉默著,過了片刻冷笑道:“顧晴北,你竟然有膽子對我使‘性’子!說,是誰給你的膽量!”
顧筱北心里一驚,莫非他知道了自己和賀子俊見面的事情!那他會對賀子俊怎么樣???不會的,不會的,如果他知道,不會對自己這么客氣的!
在她的驚疑中,厲昊南一只大手,已經反剪住她的雙腕,他再次伏下腦袋‘吻’住顧筱北的頸子,像噬血的惡魔一樣又啃又咬,顧筱北幾乎覺得下一刻他就會用牙齒咬斷她的喉嚨,只想掙脫他的禁錮,但氣力上終究是不敵。
他的‘吻’密密地烙在她‘唇’上,烙在臉上,烙上頸中。
她絕望里只是掙扎,恐懼直如鋪天蓋地,她只覺身子一輕,天旋地轉一樣被他抱起。她急促地喘息,眼淚刷刷地流下來,她嗚咽著,指甲掐入他的手臂,他全然不管不顧,一味強取豪奪。
她極力反抗著,眼淚沾濕了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