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銘在省廳開會,聽說了局里發生的事情,開完會后立馬往回趕。會議持續到十點多,他到局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值班的刑警聽說局長要來,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局長,這么晚了,您怎么……”警員問道。
刑天銘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寥寒予呢?”
“還在拘留室。”警員回答。
“馬上放人。”刑天銘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局長的命令豈敢不從,值班的警員立馬到拘留室放了寥寒予。現在已經是凌晨,寥寒予早都呼呼大睡了。
警員打開拘留室的門,拍拍寥寒予說:“喂,醒一醒,你可以走了。”
被擾了好夢的寥寒予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是個生面孔,于是又把眼睛閉上繼續睡。
“別睡了,你可以回家了。”
寥寒予獨自站在寒風中,望著公安局的門,抱怨道:“艾西,把人抓進來了就負責到底啊,大晚上的把人扔出來。”
被放出的寥寒予剛想離開,一輛轎車停在他的面前,車窗搖下,刑天銘的臉露了出來。
“上車吧,跟我聊聊。”刑天銘笑的和藹。
寥寒予不解他的用意,但還是上了車。他上車之后司機便下去了,留寥寒予和刑天銘兩個人在車上。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刑天銘說。
“平白無故的把人抓來,當然應該覺得抱歉。只是,一個科長有那么大的權利嗎?”寥寒予問。
“當然沒有。但他背后的人有。”刑天銘道。
“背后的人?是誰?”寥寒予皺眉看著刑天銘。
刑天銘沒有回答,而是說:“這就是你們需要去查的了。”
“刑局長讓我們調查當年的事件,卻又有所保留,這可不是合作的姿態。”寥寒予說。
刑天銘笑了笑,說:“有些事情,聽人說的不一定是真相,只有自己調查出來的,才是可信的。”
刑天銘的話很有道理,也說服了寥寒予,他沒有深究。只是覺得按照他的意思,那之前從刑天銘口中說出來的事情,是否也不能全信呢?
“當年,崔浩想要揭發的大事,局長也不知道嗎?”
“不知道。記者的事本就不在公安局管轄的范圍之內,更可況崔浩又是省里的記者,也不熟。不過,這個應該能幫到你們。”
刑天銘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寥寒予。這也是他找寥寒予的目的。
寥寒予結果文件,打開簡單的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舊報紙。
“這是……”
“這是我整理的當年的報紙,里面有崔浩記者的文章,或許能從里面看出他想要揭露的大事。蕭海的死,崔浩的失蹤都不是偶然,十有八九和那件事有關。”
寥寒予拿著刑天銘給他的文件回了別墅,他開門的聲音驚擾了蕭慕白和林曼淑,兩人都已經睡下了,又重新起身查看。
蕭慕白從房間出來,打開過道的燈,從樓上往下看,問了一句“誰?”
寥寒予剛回來,正在換鞋,回答說:“我,這么晚了你還沒回去嗎?”
蕭慕白以為寥寒予要在公安局待到明天,所以大膽的在林曼淑家留宿了,沒想到他半夜竟然回來了,這就很尷尬了。
“還沒。你怎么回來了?”蕭慕白敷衍的跳過剛才的話題。
這時林曼淑也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穿著睡衣,和蕭慕白站在一起,朝樓下看去。
“突然從公安局被趕出來了,人家正睡得好好的,真是,你們警察辦事太不靠譜了,好歹關到明天再放呀。”
寥寒予一邊吐槽一邊上樓,看到林曼淑和蕭慕白站在一起,他突然覺得很和諧,在心中感嘆他們兩個還真是般配。所以也沒有發現什么蹊蹺之處。
“那不是挺好的,你還喜歡在拘留室待著啊。”林曼淑說。
“當然不喜歡。”寥寒予說。
這時他已經到樓上了,把手中的文件塞給蕭慕白,說:“你們局長給你的。”
“好,你快去休息吧。”蕭慕白接過文件說。
現在已經很晚了,他打算明天再仔細看里面的內容。
“嗯,你們也趕緊睡吧。”寥寒予說著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蕭慕白和林曼淑一前一后走進同一間房,寥寒予本來沒有察覺,回到房間之后突然察覺出來了。他立馬走出房間,到林曼淑的房門口,問道:
“喂,你們兩個……這么快就同居了?”
“不快了好嘛,都兩年多了。”里面傳來蕭慕白的聲音。
“兩年多那是你們認識的時間,真正談戀愛的時間才一年吧。哎呦,真是……讓人羨慕。”
寥寒予現在可是個單身狗,看著林曼淑和蕭慕白各種秀恩愛,豈能不羨慕。
他們討論這個問題,讓林曼淑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跟你有什么關系,快滾去睡覺。”
“喳,娘娘,那你們好生歇息。”寥寒予用細尖的聲音說道,學著太監的姿勢退場。
林曼淑聽到寥寒予的聲音一陣無奈。
蕭慕白走到她身邊,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說道:“睡吧。”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寥寒予一直看著對面的林曼淑和蕭慕白,幾乎是實現鎖定,絲毫沒有移開的想法。
“這個果醬好吃,你要嘗嘗嗎?”蕭慕白柔聲問林曼淑。
林曼淑點頭笑著說:“好吃么?那我也試試。”
接著蕭慕白就把手中的面包遞給林曼淑,林曼淑咬了一口,說:“嗯,好吃。”
“那要再來一口嗎?”蕭慕白又問。
“好呀。”林曼淑說著又咬了一口蕭慕白的面包。
蕭慕白貼心的把牛奶遞到林曼淑面前,說:“喝點牛奶吧,別噎著了。”
“啪”地一聲響起,打擾了兩個正在甜蜜吃早餐的人。他們不約而同的抬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原來是寥寒予把刀叉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了。
“你又怎么了?”林曼淑不滿的看著寥寒予問。
“還能怎么了?因為被當成透明人很不爽。”
寥寒予把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看著對面的兩人,說:“你們兩個,怎么能不要這么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啊,大早上的,要被你們膩死了。”
“這是我的房子,我樂意,你管不著。”林曼淑說。
“哇,這話是趕我走的意思嘛,真讓人傷心,那我真搬出去了。”
寥寒予說這話的時候以為他們會勸他留下,沒想到蕭慕白說:“好啊,就等你這句話呢,那你搬出去吧,我搬過來住。”
蕭慕白說完還和林曼淑相視一笑。
這真是讓寥寒予大跌眼鏡,友誼的巨輪最終還是拼不過愛情的小舟。
就這樣,寥寒予成功的被蕭慕白擠走了,他和蕭慕白調換了住處。不出幾個小時,他們就把家搬完了。好在兩人也都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寥寒予直接打包行李去蕭慕白家住就好了。
蕭慕白住的單身公寓是他個人買下的,雖然不大但很精致,一應家具俱全。寥寒予一個人住是綽綽有余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東西都搬完了。
“恭賀喬遷之喜啊。”沈凌珊過來的時候還帶了瓶紅酒,笑嘻嘻的對寥寒予說。
“什么喬遷之喜,我是被他們趕出來的。”寥寒予噘嘴表示不開心。
看到他如此孩子氣,沈凌珊忍不住笑了起來。
“飯好了,過來吃飯吧。”
他們現在在蕭慕白的單身公寓,現在可以說是寥寒予的了。飯菜是林曼淑做的,蕭慕白打下手,真的有一種居家過日子的感覺。
以后這種感覺會越來越濃烈,正所謂細水長流,就是林曼淑和蕭慕白的生活寫照。
一開始,寥寒予對被趕出來心存怨念,后來他突然發現了其中的好處。那就是以后他都能和沈凌珊一起回家了。
以前一起在林曼淑的別墅時,離開的時候沈凌珊總是推脫不讓寥寒予送,說可以蹭蕭慕白的車回去。這樣減少了很多獨自相處的時間。
現在好了,寥寒予從別墅搬了出來,以后就可以和沈凌珊一起回去了。
如果天早的話,寥寒予會約著和沈凌珊在附近散散步,聊聊天,然后把沈凌珊安全互送回家。
偶爾,沈凌珊也會邀請寥寒予上去坐一會兒。
或者有些時候,不太忙的時候,寥寒予會把沈凌珊邀請回家。
這樣來往多了,關系就更親密了,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談戀愛的時候,整天形影不離。
電話、短訊來來回回,幾乎沒有斷過。
沈凌珊不會感受不到這種變化,她有時候覺得應該疏遠一點,可是見了寥寒予就會把那些想法全部拋到腦后,只想和他在一起。
本來他們兩個分手就是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小事,可謂是余情未了。現在突然有了機會,舊情復燃只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寥寒予追人的手段不減當年,總是撩的沈凌珊心中小鹿亂撞。
有一次沈凌珊乘坐寥寒予的摩托車,她還在思考要不要用手摟著寥寒予。不摟的話車速太快不安全,摟的話又覺得親密。
正在她思考的時候,寥寒予突然把沈凌珊的手拉過去,放在腰間。
“不要誤會,暫時借給你摟一下。還有,如果你累的話可以靠在我肩上,也是借給你的。”寥寒予酷酷的說。
不知為何那天沈凌珊真的很累,于是就靠在寥寒予的背上,任摩托飛馳,涼風掠過耳畔。那一次她差點就要跟寥寒予說“我們復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