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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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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那件事她還是沒有釋懷。”

  蕭慕白聽寥寒予講了林曼淑的事,知道她難過的原因。

  “是啊,只要提起暉京,她就會想起那件事。只要她還記得暉京,就無法釋懷。”寥寒予說。

  接著他嘆口氣說:“唉~要是她能忘了暉京就好了。”

  “像你一樣嗎?只忘記一個人。”蕭慕白道。

  他指的是寥寒予記得所有,卻唯獨忘記他父親的事。這件事讓人疑惑不解,又覺得很神奇。

  寥寒予無奈的笑笑,說:“如果真能那樣也不錯。”

  “可是,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崔浩失蹤的時候你已經十歲了,也就是說你們一起生活了十年,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我也覺得奇怪,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雖然發了瘋一樣想記起,但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話題到這里戛然而止,誰也沒再說話。

  晚上,沈凌珊也過來了。四人坐在一起討論這次的案件。

  “你怎么來這么早?”沈凌珊看到蕭慕白已經到了,便問道。

  “我從下午就來了。”蕭慕白說。

  “刑警現在都不用上班了嗎?”沈凌珊疑惑道。

  蕭慕白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給眾人看,說:“局長特批的。”

  “哇……真的假的。”

  寥寒予率先搶過文件看,上面白紙黑字,還帶著局長的專章,豈能有假?

  今天是周一,一大早蕭慕白就找到了刑局長,把調查結果告訴他。

  刑局長聽完蕭慕白的講述,意識到事件的復雜,他沉思之后說:“這樣,從今天開始你放下手中的工作,專門查這個案子。直接聽命于我,此外不受任何人的領導。稍后我出一份調職文件給你。”

  就這樣蕭慕白暫時被調離刑事3隊,成了調職在外的人員,有局長作為他強大的后盾,查起案來也便捷不少。

  “一個人查案很吃力,你周圍有能幫助你的人,應該懂我的意思吧。”刑局長又說。

  蕭慕白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寥寒予他們可以參與到這件案子中。

  “是。”蕭慕白高興的笑著,給刑局長敬了個禮。

  “哇,真厲害啊。”沈凌珊羨慕的說。

  她仔細想了想又道:“那這么說現在你們都沒事干了,就我一個還要上班,哎,真是,太不公平了。”

  說來也是,林曼淑有自己的事務所,想什么時候營業隨她的心情;寥寒予本來就是個無業游民;蕭慕白現在有了局長的特批,也不用去局里了。只剩下沈凌珊一個人,既要保質保量的完成檢察官的工作,又要摻和這個案子。

  “公子勉之。”林曼淑的臉上掛著欠扁的笑。

  林曼淑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她總是這樣,悲傷來的快,也能很快掩飾過去。但這并不能代表她好了,只是在堅持而已。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其他人,所以洋裝堅強,暫時把痛苦埋在心中。有時候,讓自己忙起來,便可以忘卻悲傷的事。

  目測最近,他們都要忙起來了。

  “那我們就開始吧,重新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

  寥寒予拍拍手,給大家打氣。其實是給他自己打氣,畢竟與這件事關聯最大的,是他。

  他們移動到會議室,是林曼淑再裝修別墅時特意設計的,但其實沒怎么用過,因為她的事務所幾乎只有自己一個人,也不需要和其他人商議。

  會議室的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標準來的,投影儀、大屏幕、白板等都有。四人的面前都放著一杯咖啡,室內飄蕩著濃濃的咖啡香。

  “1996年9月25日,蕭海死亡,死因溺水,警方定義其為自殺。同一天,省電視臺的記者崔浩失蹤,失蹤前曾揚言要揭露一樁大案。”

  蕭慕白在白板上貼了蕭海和崔浩的照片,并在上面標注了重要的信息。

  蕭海和崔浩都是他們的長輩,但在案件調查時,他們盡量摒棄私人感情,在用語上也是如此。

  在蕭慕白分享案情基本信息的期間,其他人專注的聽著,企圖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蕭海和崔浩是怎么聯系到一起的?”沈凌珊問。

  “蕭海生前是出租車司機,他死亡的當天下午曾載過一名乘客,就是崔浩。”蕭慕白解釋道。

  “并且,蕭海和崔浩的關系不只是司機與乘客的關系。”

  說話的人是寥寒予,蕭慕白做回自己的座位,把舞臺留給寥寒予。

  “我們在蕭海的遺物中發現了這個,是當年很火的兒童玩具,并且是限量版。”

  寥寒予說著在白板上貼了兒童玩具的照片。

  “我找到了當年出售這個玩具的玩具商,他清楚的記得把這個玩具賣給了崔浩。”

  “這能證明他們的關系不一般嗎?也有可能是落在車上的呢。”沈凌珊又問。

  她第一次接觸這個案件的相關內容,所以問題比較多。相反,林曼淑則更安靜,幾乎沒有提問,這些事情她都從寥寒予口中聽說過。

  兩年前的那個雨夜,蕭慕白冒雨找來,請寥寒予調查父親死亡的真相時,林曼淑也在場。她雖然沒有表現出對這個案件的關心,但其實一直關注著這個案件的進展。

  “9月25號那天,蕭海的妻子丁嵐曾接到蕭海的電話,說朋友給孩子買了他喜歡的玩具,晚上回去的時候帶過去。由此可見,蕭海和崔浩的關系不一般。”

  解釋的人是蕭慕白,這件事他記得很清楚,是他對父親蕭海最后的記憶。

  沈凌珊沉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還有其他問題嗎?”寥寒予問道。

  “沒了。”沈凌珊答。

  “那我繼續嘍。”寥寒予像是在征求意見一般。

  沈凌珊俏皮的比了個ok的手勢,為這場枯燥的案情分析增添一絲生機。

  “基于以上的分析,我認為蕭海的死亡和崔浩的失蹤,有很大的關聯。”寥寒予說出他的結論。

  “認同。”

  “認同。”

  “認同。”

  最先說出認同的是蕭慕白,隨后是沈凌珊,最后的聲音是林曼淑發出的。

  “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和崔浩想要揭露的大案有關。”林曼淑繼續道。

  “沒錯。我們拿到了那段時間的報紙,崔浩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當時的報紙隱約提過這是一起官商勾結的案件,但沒有提到相關涉事人員。”

  蕭慕白把報紙透過投影展示在大屏上,上面的字確實有官商勾結之類的詞匯。

  “現在唯一能了解當年事的人就是我媽了,不知道她肯不肯告訴我們。”寥寒予的語氣帶著擔憂。

  “他們那一代人對這件事似乎很避諱,我問過我母親,她根本不愿意提當年的事,還差點把我逐出家門。”蕭慕白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案件的難解之處,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對往事閉口不提,又沒有新的證據或線索。蕭慕白害怕這件事又像之前幾次一樣,因沒有證據而擱淺,從而不了了之。

  “總之,我們先查著吧。不是拿到了崔浩的日記本嘛,里面總有一些記載吧。”

  見蕭慕白和寥寒予士氣低沉,林曼淑進行了理智的提議。

  “對啊,聽說那個日記本的文字是加過密的,有辦法解開嗎?”沈凌珊問。

  “是比較簡單的一種加密形式,只要找到對應的書就好,就是有點麻煩。”蕭慕白說。

  “那就別愣著了,我們先解日記吧。”沈凌珊說。

  “我把家里存放的書的書單都記錄下來了,感覺破解日記的書就在這里面。”

  寥寒予在電腦中打開一個word文檔,里面全都是書名,要把這些都對一遍也夠讓人頭皮發麻的。

  “這些也太多了吧。”

  沈凌珊看到書單的時候像是看到了絕望一般,臉色立馬就垮了下來。

  “我按照記憶把一直存放在家中的舊書和母親喜歡的書挑了出來,先從這幾本開始吧。”寥寒予說。

  “這些書我的書架上都有,隨時可以拿過來。”

  多虧林曼淑是個愛看書的人,她的書房網羅了各種書籍。

  接著四人就開始破解日記的密碼了。他們很自然的分為兩組。

  “為什么我要和你一組。”

  沈凌珊和寥寒予是一組,她還有點不情愿。

  “那你要去當他們的電燈泡嗎?”寥寒予含笑問道。

  沈凌珊抬頭看了看蕭慕白和林曼淑,兩人簡直親密的不得了。感覺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們干脆會抱在一起。一會兒你摸我的頭,我拉你的手的,看著就很膩歪。

  他們可是一點都不像在破譯密碼,反而像是在商討度蜜月的計劃。

  “哎咦呦~還是算了吧。”沈凌珊嫌棄的說。

  暮色在不知不覺中更深了,林曼淑的書不斷從書房被拿到會議室,對比過的書也一本本堆了起來。燈光記錄四人忙碌而認真的身影。

  刑局長的辦公室很暗,他獨自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手中夾著一根煙,那星星點點的亮光來自于煙火。

  “游戲又重啟,這一次,該是誰輸誰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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