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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赴不了的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的對立搭檔

  蕭慕白和林曼淑在陽光輕柔的互換中起床,收拾好東西去樓下的餐廳吃早餐。x早餐過后他們就要去海邊了,今天的計劃是在海邊待到日落,沒能一起看日出,只能在浪漫的日落中結束這場旅行了。

  吃飯的時候,蕭慕白的電話突然響了,林曼淑不知道是何人打來的電話,但能看到蕭慕白的表情由輕松變為凝重。

  “好,我知道了。”電話的全程蕭慕白都在聽,只是最后回答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嗎?”林曼淑問道。

  蕭慕白表情凝重的說:“我恐怕,不能陪你看海了。”

  “又有新案子了么?”林曼淑問。

  蕭慕白點點頭,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說道:“孫雨彤,死了。”

  做警察這一行難免碰到殺人案件,他們也是司空見慣了的,但最讓他們難受的是熟人的死亡。因為是平常熟悉的人,感觸也更深吧。

  “火鍋店的兼職生?”林曼淑問。

  她常去川西火鍋店,因此和孫雨彤還算熟悉,一邊兼職一邊上大學也不容易。生活艱辛,但孫雨彤依然能笑面生活,她還覺得這孩子以后肯定會有所作為。

  受孫雨彤死亡消息打擊最大的是陳立。聽到受害人和案發地點的時候,已經能確認死者是孫雨彤了。但這件事對陳立的打擊,似乎超出他的想象。他甚至開始欺騙自己,或許孫雨彤不住在那邊——可能是一個和孫雨彤重名的人——或許孫雨彤昨天回學校了根本不在家。

  但這一系列的假設都只是他一廂情愿而已,孫雨彤搬家的那天,是陳立親自幫忙的,自然知道案發地點就是孫雨彤的家。昨天晚上他們聊天時孫雨彤還說下班之后要回家。至于名字,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所以,雖然陳立不愿意承認,但死者就是孫雨彤沒錯。接到報案之后,他們很快趕到了案發現場,如果之前陳立還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當看到孫雨彤的尸體倒在血泊中時,那些僥幸都破滅了。

  他從門口一步步走向孫雨彤的尸體,步伐沉重,內心更是煎熬。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孫雨彤生前的樣子。

  “陳警官,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答謝你昨天幫我搬家。”孫雨彤笑容滿面的遞給陳立一盒小蛋糕。

  那是陳立幫孫雨彤搬家后第二天發生的事情,蛋糕很美味。裝盒子也很精致,陳立一直留著。

  “你好,歡迎光臨,請這邊走。”

  陳立和孫雨彤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川西火鍋店,歡迎語是他們對話的開端。那個時候的孫雨彤更年輕,充滿活力,她笑容中透露的單純是引起陳立矚目的關鍵。

  以后陳立經常來孫雨彤工作的火鍋店吃飯,也不知是為了遇見她還是那家店的火鍋好吃,總之他去的時候孫雨彤總是當值。

  又一次孫雨彤下班晚了,回學校的路又遠,陳立便送她回學,路上孫雨彤聊起了她的身世。

  孫雨彤的家庭出身不好,父親為了賺錢經商,無奈能力不足,經商失敗還欠了一屁股債,這讓孫家的負擔更加沉重。

  到孫雨彤上大學的時候,家里負擔不起她的學費。考上大學的那一年她因無法交學費而休學,自己在外面同時打好幾分工,才賺了學費,成功進入大學。

  那之后她一邊學習一邊工作,還每年都拿全額獎學金,雖然家境不好,她卻從不抱怨,享受生活,努力成為最好的自己。

  那一天聽完孫雨彤的故事,陳立覺得很心酸,從此對孫雨彤對了幾分心疼。

  “一定很辛苦吧。”陳立曾這樣問孫雨彤。

  但孫雨彤若無其事的笑著,說:“不,這樣的生活很充實、很幸福。”

  “每天那么累怎么可能幸福?”陳立不相信的說。

  “是真的。”孫雨彤說,“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上天選中的一般。不是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嘛。上天肯定是想要降大任于我,所以才讓我這么辛苦吧。”

  陳立被孫雨彤的樂觀打動,也相信有一天她能成就一番大業。可是現在,她人生的道路才剛剛開始,竟然就在路上夭折了,想想怎么能不傷心呢?

  陳立在孫雨彤的尸體旁蹲下,她白皙的臉在血色下襯的更加蒼白。陳立注意到她的手,那雙飽經滄桑的手上,布滿繭子。因為這些繭子,給孫雨彤原本漂亮的手減分不少,但那確是她努力生活過的痕跡。

  “小孫……”陳立輕聲呼喚孫雨彤,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話音中的顫抖。

  周圍的警察同事看著陳立,都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心痛而已,原因還來不及細想。

  這些日子,臨近畢業,孫雨彤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雖然還是實習生,但前途無量。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后,孫雨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她之前打工的火鍋店吃火鍋。

  “以前工作的時候,我就總在想,有錢了一定要來這里吃一頓火鍋。當時看到客人吃著美味的火鍋,自己卻只能聞味道時,簡直太心酸了。”

  孫雨彤是這樣對陳立說的,說話的時候她的嗓音有些哽咽。

  陳立聽著也覺得很心酸,畢竟孫雨彤年齡不大,本該是玩耍的花樣年齡,卻被金錢困住了手腳。

  “這頓火鍋我來請你,想吃什么隨便點吧。”陳立寵溺的看著孫雨彤說。

  “不,不用了,要自己花錢吃才有意義。”孫雨彤說。

  “那也不能讓你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請我吃飯吧。”陳立笑笑說。

  誰知孫雨彤卻俏皮的說:“不是請你的,只是請陳警官來陪我吃。我沒什么朋友,一個人吃火鍋太怪了,我可不像林律師那樣,心理強大到一個人來吃火鍋。”

  這話是沒毛病的,能做到像林曼淑那樣清冷的人,又有幾個呢?

  “陳警官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下次請我吃吧。”孫雨彤這樣說道。

  他們約定好下一次要一起吃飯,時間是周日下午,也就是今天下午。不出意外的話,孫雨彤本應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約好的地點,或者等著陳立接她去約定的地點。但這,注定是個赴不了的約,給陳立留下了無限的遺憾。

  離去的人一身輕松,感覺不到悲傷,可留下的人該如何忘卻?

  突如其來的離別,再加上是生離死別,讓陳立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他握著孫雨彤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但依然遮不住他的悲傷。

  “隊長,這……”張信無助的看了看任濤。

  任濤雖然想等陳立吊唁完,但警局有警局的規定,他走上前,拉開陳立,說:“小陳,你這樣會破壞案發現場的,先出去吧。”

  任濤是硬把陳立拉開的,因為他不愿意離開,感受著孫雨彤的手一點點從手心脫離,那種她已經不在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他絕望的看著孫雨彤的尸體,仿佛要把她的樣子永遠刻在心中一樣。

  蕭慕白是在幾小時之后趕回來的,當時案發現場已經勘察完畢,但蕭慕白還是再去了一次。

  他一直和陳立搭檔,但這次換成了張信。出于對陳立的關懷,任濤想讓陳立盡量遠離案發現場,以免更加難過。

  孫雨彤的尸體已經送去尸檢了,血跡也擦拭趕緊,只在地上劃了她死亡時的躺位。

  蕭慕白仔細觀察周邊的環境,房內的裝飾簡潔又不缺乏小女生的心思,符合孫雨彤平時的性格。

  孫雨彤住的是公司分配的單身公寓,只有臥室和衛生間,家具也很少。在那些僅有的家具中,也凌亂不堪。但這些凌亂的痕跡,不像是打斗的痕跡,倒有點像是在翻找什么東西。

  “有丟什么東西嗎?”蕭慕白問張信道。

  “貴重物品都在,至于其他的,正在跟家屬核實。”張信回答說。

  蕭慕白查看房間的情況,很凌亂,孫雨彤的個人物品丟的到處都是,但電腦、手機、錢包都還在,這也就是說兇手不是為財。

  “不是為財也不是為色,兇手到底為什么殺人呢?”蕭慕白問道。

  他這個問題不是在問張信,張信自然也回答不了。兩人分別進行查看,蕭慕白走到窗戶前,窗臺上擺了一旁蘭花作為裝飾,窗簾也是極為素凈的顏色。

  沒有敲窗的痕跡,難道兇手是從門外走進來的?

  蕭慕白心中產生疑問,立馬去門外查看,發現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攝像頭。

  “別看了,那個攝像頭是假的,只有樓下的攝像頭可以用。”張信說道。

  “監控呢?”蕭慕白問的是樓下攝像頭的監控。

  “已經拿回去了,任隊正在看。”張信回答說。

  任濤本想一個人看監控,但陳立非要一起看,他說:“我要親手抓到殺害小孫的兇手。”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任濤也只是同意。他以前并沒有發現陳立對孫雨彤的感情,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這么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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