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宇被池荊寒無視的很憋屈,他更大聲的嚷嚷道:“池荊寒,我告訴你,我不會再讓楚楚跟著你受委屈,她是我……”
“陳建,讓我等你多久?”池荊寒低吼一聲。
“啊,打!”
陳建果斷出手,一擊手刀,飛快的擊中了夏文宇的頸后。
夏文宇瞪著眼睛晃了晃,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池荊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將林楚楚披著的外套拿下來,丟在他身上。
林楚楚肩膀一抖,下意識的抓住了他肩上披著的外套,蓋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埋怨道:“你們好吵啊,我好困。”
“乖,繼續睡吧。”池荊寒安撫了她一句,轉身朝門外走去。
因為一會兒會更吵的。
他們倆前腳走出餐館大門,后腳就聽那兩個小賊開始求饒,但也沒有什么作用。
“咔吧,咔吧”兩聲之后,賊大哥暈了過去,賊小弟還在掙扎著,嘴里念叨著:“別殺我,別殺我。”
陳建拿出一張紙巾來擦了擦手,吩咐道:“老板,把他們三個送到警局去,就說他們是一伙的,要搶劫你的餐館。”
餐館老板回過神來,頻頻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做,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陳建,走了。”池荊寒在餐館外面催促道,他可不想林楚楚吹太久的冷風。
“是。”陳建拿走了夏文宇的身份證和手機,快步跑到外面,替池荊寒打開了車門。
池荊寒坐在寬敞的后座上,給林楚楚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輕聲說:“去海角灣公寓。”
“是。”陳建調整了后視鏡的角度,目不斜視的發動了車。
轉彎一個顛簸,林楚楚的身子跟著晃了一下,小腦袋又撞到了池荊寒的鎖骨處。
“哎呦!”她悶悶的低呼了一聲,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看樣子是真生氣了。
池荊寒低頭看著她奶兇奶兇的樣子,嗤笑了聲,替她揉著腦門:“醒了?”
她“哼”了一聲,推開他的臉:“我不想看見你。”
聞著她滿嘴的酒氣,語氣也是醉呼呼的,池荊寒暫時忍了:“再睡會兒,到家讓文嬸給你熬醒酒湯,醒酒了再跟我說話。”
“我不,我不要醒酒湯。”林楚楚傻里傻氣的搖搖頭:“現在這樣挺好。”
“你是喜歡當醉蝦?”池荊寒反問道。
“我哪里像蝦米?”林楚楚不滿的嘟起嘴。
她纖細的身軀蜷縮在他懷里,不是醉蝦是什么?
池荊寒懶得跟一個醉鬼爭辯,就沒再說話。
林楚楚不服氣的捏著他的臉頰:“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裝什么酷!你對別的女人那么溫柔,在我面前就只會裝酷!”
池荊寒抓住她的手,額頭青筋凸出:“什么別的女人!”
“我看見了,那天我明明看見了。”林楚楚一激動坐起來。
她本來是橫在他懷里,這樣坐起來就是面對著車窗,歪著腦袋看著他。
感覺這個姿勢沒有面對著池荊寒,氣勢不足,她又轉過身,兩條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一雙氤氳的杏眸,倔強的盯著他。
“你還有臉不承認?”
池荊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喝醉的她比生病時更加任性霸道,可前面還有個陳建在,他要繼續跟這個不講理的醉鬼爭辯下去,他日后總裁威嚴何在?
所以,他不說話,隨便她鬧去。
“明明就有個女人,靠在你懷里。”林楚楚抓著他的衣襟,趴在上面使勁兒的聞:“我都能聞到那個女人的味道。”
池荊寒失笑:“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你沒話狡辯了吧?這味道就是鐵證,”
林楚楚得意的笑了笑,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強勢的身姿軟下來,像個掛件似得,窩在他懷里。
他的心一下子也軟了,抬手輕撫著林楚楚柔軟的長發,也不管威嚴何在了,輕聲道:“我懷里確實是有個女人,滿身酒氣,臭烘烘的女人。”
林楚楚想了想他這話的意思,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說話難聽,我不想聽。”
池荊寒無奈的望著她,耐性都要被她消磨光了。
她卻還在自艾自憐:“我知道,她是大企業的千金小姐,身價不菲,我根本比不了……另一個肯定比我乖巧聽話,更讓你順心……”
說著,一顆冰涼的淚滴順著他的衣領落入他襯衫里,涼的他心頭一顫。
“自己胡說八道的,怎么還哭了?”池荊寒拉開她的手,抬起她的小臉,心疼的看著她。
“我沒有哭。”林楚楚雙手捂住臉。
“沒有么?以前堅強的如同女超人一般的楚楚,不是從來不會輕易落淚的么?怎么最近變了?”池荊寒故意用輕松的語調逗她,想讓她別這么傷感。
不成想,反倒讓她更低落:“我能有多堅強呢?又沒有比別人多一顆心臟。”
池荊寒一怔,心頭感到一絲酸楚,想著她剛剛嘟嘟囔囔埋怨的話,他想起了那天在市醫院門口巧遇她的情景,是不是那時候的齊英英被她看到了?
池荊寒解釋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市醫院門口,和我站在一起的那個?她其實……”
林楚楚用力搖晃著她的小腦袋:“別說了,不重要。”
池荊寒氣結:“不重要你哭什么?”
林楚楚側過頭,冰涼的鼻尖磨蹭著他的脖子:“重要的是你,池先生,你不要我了么?”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要你了?”池荊寒都要被她氣笑了。
林楚楚又往他懷里擠了擠:“嗯,你別不要我,我會聽話的,我沒有那么堅強,也沒有那么樂觀,沒有了你,我以后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池荊寒腦海中浮現出了那晚的玉米地里,月光之下,她抱著他,死活不放手,也是這樣軟軟的語氣,說:“池先生,我愛你。”
結果后來醒了,她卻再也不提這件事,還冷漠的要跟他提離婚之后的事。
“哼,”病了醉了就撩人,醒了就翻臉不認人,這個女人是專門來折磨他的么?
“池先生,池荊寒,我真的好愛你,好愛,好愛你……她們一定沒有我這么愛你……”林楚楚的聲音越來越弱,稀里糊涂的就睡著了。
池荊寒低頭看了一眼她緊閉的眼睛,那因為不安而時不時抖動的纖長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羽翼,撩動著他的心。
我不會離開你了。
他在心里對她說。
不管你多沒良心,多少次翻臉不認人,我都會把你綁在我身邊,誰都別想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