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很快的給她回復:“我和蘇沫沁沒有任何關系,和別的女人更沒有。”
林楚楚看著這一行字,郁悶不已,她都親眼所見了,說到這個份上,他還不愿意承認。
想聽他一句真話,真難啊。
林楚楚索性就不理他了,徑直往大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秦氏珠寶總部高層會議室中。
秦弘南親自上陣,將臨時抓出來的新款設計圖,與思雅的合作計劃案分享給在座的股東。
“思雅平臺的銷售實力我就不用多說了吧,相信大家都清楚,這次咱們就配合思雅,走貴族高端路線,這幾款珠寶一經上市,必然會突破秦氏以往的低迷銷售額,創下新高,這比起池總說的改革,要更切實際吧。”
股東們頻頻點頭,他們要的就是錢,就是分紅,只要有掙錢的方案,他們就認同。
池荊寒斜靠在辦公椅上,一手把玩著手機,一手支著側臉,態度散漫,好像秦弘南說的事與她無關一般。
股東們都在看著他,秦弘南也在看著他,他卻一派淡然,矜貴的王者之氣在眉眼與舉止間不張揚的散露著,讓他們著急,又讓他們毫無辦法啊。
“池總,你倒是說句話啊。”秦弘南催促道。
池荊寒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語調清淡的說:“秦氏以往的低迷銷售額是誰創下的,大家不會都忘了吧?一個新的企劃案而已,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就讓你們動心了?”
秦弘南老臉一熱,感覺被他無形之中狠狠的打了臉。
很多股東將企劃案丟到了桌上,似乎也不感興趣了。
他繼續解釋道:“這次不一樣,秦氏不再是單打獨斗了,有思雅蘇總的協助,銷售量絕對不是問題。”
“哦?是么?可據我所知,思雅平臺上只有奢侈品和化妝品的銷量很高,珠寶首飾系列銷售額也就只能和秦氏以往的銷量持平而已。”
池荊寒一抬手,陳建打開筆記本,將事先調出來的思雅銷售資料投到大屏幕上,讓所有股東可以看清楚。
“所以,秦總哪來這么大信心?是蘇總給你的么?”
池荊寒清冷的眸再看向蘇沫沁的瞬間,忽然化成了鋒芒利刃。
蘇沫沁本來要開口說話的,被他這么一個眼神刮過,愣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才平靜下來。
“咳,就像是秦總說的,這次不一樣,思雅轉戰實體銷售,要推出更新理念的營銷模式,本次計劃還有袁氏科技公司,預計啟動資金為五個億。”
蘇沫沁掃過在場眾人的臉,他們果然都轉變了態度。
袁氏科技的大名,在業內也是響當當的,如果說池家是商業圈里的龍頭老大,那袁氏就是獨霸一方的至高王者,迄今為止,袁氏科技的研究項目依然是全球第一,無人可與之比肩,其財力和影響力不亞于池家財團,甚至更有過之。
最強的銷售平臺加上最有影響力的大靠山,與思雅的這個合作項目,必然是只掙不賠的。
秦弘南底氣十足的望著池荊寒:“池總還有什么話可說?”
“我無話可說。”
池荊寒攤開手,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眸,似笑非笑,好像站在上帝的視角,看著一場好戲。
“既然池總沒意見,那蘇總,你對這個方案還有什么補充?”秦弘南一臉期待的,恭恭敬敬的請出了蘇沫沁。
蘇沫沁站了起來,一身黑色高雅套裝,將她襯托著的高貴無比。
“秦氏與思雅的合作,是我和秦總的合作,如果這個方案要落實,我只有一個要求……”
她得意的看著池荊寒,嘴角的笑意綻開,仿佛她已經是這場商斗的勝利者。
“我要秦總以秦氏最高管理權位跟我簽約,一個企業的管理層,必須要有能力的人領導,才能讓我放心。”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池荊寒身上。
蘇沫沁這番話,是在質疑這位驕傲的天之驕子,說他的管理能力不如秦弘南。
秦弘南臉上冒出了紅光:“池總,你看,這事如何是好呢?”
池荊寒不急不躁地說:“照蘇總說的,管理權就代表了能力,我相信,我之前提出的計劃也讓諸位股東很動心,不如這樣吧,秦氏總店不動,繼續按照原來的路子銷售,
秦氏在本市還有四家分店,咱們分別用彼此的計劃,落實在各兩家分店中,開業當日,比一比誰的銷售額高,就知道誰才有能力管理秦氏,蘇總想必也沒意見吧?啟動資金都有了,應該也不會怕多一道挑戰。”
蘇沫沁是沒有意見,池荊寒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但她就想不明白,池荊寒哪來這么大自信硬鋼她?
尹秋云跟他鬧得不愉快,現在是不會讓他動用池家的勢力,所以他想用秦氏這點根基,與她和袁氏,劉家,還有雖然不咋地,但好歹也有一份的秦弘南,對著干么?
一挑四?
“好,池總記住今天說的話。”蘇沫沁就等著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秦弘南心里踏實了,他覺得池荊寒這樣做就是為了不想輸得太難堪,可這次,他必然會輸的難看了。
秦氏的股東們更加沒意見,反正不管誰家贏,都是他們獲利。
“既然都沒意見,那,散會。”池荊寒站了起來,霸氣十足的離開了會議室。
蘇沫沁看著他俊逸的背影,心里還是會有些許不甘,這樣的男人,為什么非要和她對著干?
他們本該是這商業圈里最讓人稱羨的一對。
療養中心門口,夏文宇的車剛停下,就被保安過來驅趕:“這里不能停車,請停遠點。”
“我來接人的。”夏文宇按下車窗,對他們友好的笑了笑。
“接誰啊?提前登記了么?”保安以為他來接療養中心里的老人。
誰知道,等候已久的林楚楚走了出來:“接我的。”
“林小姐,”保鏢們出來阻攔:“少爺吩咐過,您只能上尤克先生的車,別的人一律不可以。”
林楚楚正生著池荊寒的悶氣,一聽這話,小臉一冷,氣沖沖的說:“他憑什么限制我的行動,我要和我朋友出去吃飯,誰都管不著,閃開。”
保鏢站著不動,為難的低著頭:“林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