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禮服,偷摸摸的用雙臂夾著禮服,往上提了提。
關清晗這會兒已經把她徹底看了一遍,兩只眼睛就定格在她的項鏈上,識不識貨的,她都知道,這是個好東西。
“還說我呢,你才是讓我不認得了,哇塞塞……”她湊近了林楚楚,小聲說:“項鏈是池先生為你定制的吧?”
林楚楚點了點頭。
關清晗嘆了口氣:“什么時候我也能有這么好的待遇?”
林楚楚僵硬的咧了咧嘴,要不是池荊寒就在她身邊,她會告訴關清晗,這條項鏈有多重,戴著它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
“老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池安娜站在服務小姐前面,端詳著那些面具:“我剛才挑選的時候怎么沒看到這些?你讓她們藏起來了是吧?”
服務小姐解釋道:“池小姐,這是池先生為了池太太專門定制的。”
池安娜:“……”
關清晗:“……”
林楚楚愁眉苦臉:“池先生,你真的不用這么精心的安排,我有點受之有愧啊。”
“選一個吧。”池荊寒無視掉她那張嘴臉,擁著她去挑選面具。
正好這時雷政從一間化妝室里走出來,渾身不自在的活動著,鼻梁上有點癢,他也不敢抓。
因為他膚色略黑,所以臉上打了些粉底,用來調整膚色,讓他看上去更英俊了不少,他卻十分別扭。
看到熟人,他趕緊走過去,對著關清晗說:“幫我看看我鼻梁上有什么,怪癢的。”
關清晗盯著他愣住了。
今天這位爺是一改往日軍痞風范,規規矩矩穿了一身黑色燕尾西裝,低調又別具一格,手里拿著一個很簡單的黑色面罩,看著像是佐羅同款,正適合他一身正氣。
“干嘛這么看著我?”雷政察覺到她眼神不太對。
同時,他又察覺到,關清晗此時的裝扮也不太對。
精明又犀利的目光快速的將她審視了一遍,雷政舔舔嘴唇,移開了視線。
關清晗郁悶的環抱著肩:“難得咱們兩個都打扮的人模人樣的,我都給你面子看了你這么久,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多看我一會兒么?”
雷政為難道:“我平時看人過目不忘的,一眼就算給面子了。”
關清晗白了他一眼,故意說:“雷政,我從樓下沒有挑選到喜歡的面具,怎么辦?”
“那就別戴了,反正也沒人認識你。”他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
關清晗不滿的鼓了鼓腮幫子:“憑什么啊,別人都戴面具,我不戴多顯眼啊,你看池先生給楚楚定制的面具,是不是很好看?我跟楚楚商量一下,從中選一個,你掏錢,行不行?”
雷政毫不猶豫的答:“不行。”
“雷政!”關清晗插著腰,忍無可忍。
雷政理直氣壯的說:“我和那家伙不一樣,沒那么多錢,而且咱們只是在這場宴會上做做戲,沒必要投資那么多的。”
“哼,跟你個老男人一起出去,是我吃虧好吧?怎么你說的像是你在吃虧似得,你不愿意,那我走就好了。”
雷政“哎”了一聲,還沒說出個什么來,看到關清晗的后背,整個人愣住了。
林楚楚一直側耳聽著他們倆斗嘴,就知道雷政不會哄她,最后還得把她氣跑,她趕緊去拉住關清晗。
然后她也看到了關清晗那套禮服背后的設計,
“啊,你……”林楚楚驚訝的捂住了嘴。
關清晗猜到他們這個反應是因為什么,瀟灑的一轉身,長發揚起,后背的大片肌膚直沖進他們的眼球。
林楚楚怎么都沒想到這套禮服前面看著很保守,后面竟還藏了這么大一個坑。
整片后背一片布料都沒有,只被她的頭發擋住了三分之二,還有三分之一,也就是腰線的部分,就這么暴露在外,實在太抓人眼球了。
林楚楚壓壓驚,緊張的看向池荊寒。
幸好,池荊寒根本沒理會這邊,還在專心的為她挑選面具。
她這才把關清晗拉到一邊,低聲說:“有必要穿成這樣么?又不是選世界小姐,要不要現在去換一套?”
“我覺得挺好啊。”關清晗一點都不帶羞澀的,林楚楚是真沒想到她的尺度可以這么大。
“對啊,我幫她選的,美極了,是吧?”池安娜湊過來,看似很熟絡的將雙手搭在關清晗的肩上。
果然不是關清晗自己的主意,等等,她們倆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林楚楚算算時間,她才離開了不到三個小時而已,關清晗就已經被池安娜洗腦的這么徹底了?
關清晗,你要清醒一點啊!
你是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吧!
林楚楚拉著關清晗的手,硬生生的把她拽到自己身邊,想要換個方向勸說她:“清晗,你這樣美是美,但你不冷么?”
為表真誠,林楚楚還把手機拿出來,點開天氣預報給她看:“今天晚上有四級風,氣溫下降到只有十度了哦。”
關清晗還是一臉不在乎:“那能有多冷啊?電視上那些明星零下十幾度不是一樣穿著涼爽走紅毯,我這差的遠了,再說,你勸我換禮服,你好像也沒有比我暖和到哪去吧?”
林楚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禮服,強詞奪理道:“好歹比你的多一片布啊。”
關清晗拍拍自己的臂膀:“照你這么說,我還比你多點脂肪呢。行了,你就別說我了,站在你這種大美女的身邊,我只能靠耍點心機博出彩了。”
這是什么話?
關清晗從來不會做什么耍心機的事,一定是池安娜教她說的。
嗚嗚嗚……她可憐的清晗吶,被茶毒了。
雷政耳尖的聽到了關清晗這不像話的言論,隔著老遠就呵斥道:“你這是什么論調?好好的生日宴會,讓你說成是什么地方了?”
“我說的就是生日宴會啊,要是跑馬拉松,我才不會穿成這樣呢。”關清晗也不示弱。
池安娜站到她面前,插著腰:“雷政,你能不能給小關關點好臉色,就你這樣,去了準露餡,到時候你就逃不了了,小關關也下不來臺,你說你圖什么呢?”
雷政憋青了臉,遲疑了會兒,放低了音量:“那你說,我該怎么做?像哄孩子似得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