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伍靖昊喝光了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到了吧臺上:“我就看不慣這小子。”
“嗯?”
林楚楚回過神來,莫名其妙的揉揉眼睛,她剛剛怎么了?怎么瞅著那兩個人就出神了呢?
心里還隱隱的有點不舒服。
難道她“中毒”已深,已經到了會妒忌蘇沫沁的地步?
不,這不是嫉妒,肯定是她心里覺得不公平。
這個池荊寒巴不得天天提醒她是池太太,刻薄的限制她一切行動,那他呢,當眾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這會兒他就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
伍靖昊沒有看出林楚楚的異樣,還指著樓上說:“那就是池荊寒,想必你也見過了吧,你說這么一個浮夸的男人,昕蕊天天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這叫什么事?”
林楚楚一臉喪:“對啊,我也想不明白。”
“我看你還算比較理智的女生了,回頭幫我多勸著昕蕊點兒,就這種貨色,配不上她。”
伍靖昊越說越生氣,借著幾分酒氣,他站起來:“不行,我今天非要給他點教訓。”
林楚楚“嗯”一聲,隨他走了。
過了會兒反應過來,他說要給誰點教訓,池荊寒嗎?
林楚楚焦急的再去找尋伍靖昊的身影,竟哪都找不到了,池荊寒也不見了。
壞了,他不會真的把池荊寒帶走了吧?
“你幫我掩護一下,我出去有點急事。”林楚楚對調酒師交代道。
誰知剛一轉身,就看到閆經理走過來:“你在這轉悠來轉悠去的干什么呢?別以為有夏二少給你撐腰,你就可以橫著走了,只要你一天是這里的員工,就得給我好好的上班。”
無奈之下,林楚楚只好裝作肚子疼的樣子,彎下了腰:“經理,我不舒服,我要去衛生間。”
閆經理兇神惡煞的瞪著她:“為什么會忽然肚子疼?”
林楚楚咧了咧嘴:“這個,可能是……閆經理,大家都是女人,這個忽然的問題你還不明白么?”
閆經理倒吸一口氣,閃開了路:“行,你去吧,快去快回。”
“是的,閆經理。”林楚楚一溜煙的跑出了宴客廳。
躲到女衛生間最里面的隔間里,她給池荊寒發了微信消息:“你在哪?”
池荊寒反問她:“你在哪?”
林楚楚如實回答:“我在三樓的衛生間呢,你有沒有看到伍靖昊?”
池荊寒那邊半天沒有回,林楚楚這擔心的啊。
不行,她得再出去找找。
剛一推開隔間的門,一道黑影忽然閃進來,推著她回到隔間中。
“唔……”林楚楚嚇得驚呼一聲,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飛快的“咔噠”一聲,關閉了隔間的門。
她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按在她嘴上的大手移開,改成了捏著她的下巴。
那張冷冰冰,陰森森,邪魅異常的臉,湊了上來:“敢跟我打聽別的男人,林楚楚,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這還不都怪你。”林楚楚負氣的推開他。
“怪我?怪我擋著你的桃花運了?”池荊寒又上前。
這次,霸道的他直接摟住了林楚楚的腰:“池太太,需要我一再提醒你的身份嗎?要是這么耐不住寂寞,我不是更合適的人選么?”
難不成,在她眼里,伍靖昊那貨都比他強?
林楚楚詫異盯著他,幾秒之后,她不高興的掙扎起來:“不需要你一再提醒,我沒有忘記,我找伍靖昊才不是像你說的那么不堪呢。
是因為你上次在烤肉店‘迷暈’了伍昕蕊,伍昕蕊就三天兩頭的念叨你,伍靖昊剛才看見你和那位蘇總摟摟抱抱的,就生氣的走了,走之前還說要教訓教訓你,我怕他找你麻煩去,所以給你發信息,提醒你一下。”
“伍昕蕊?我什么時候……”池荊寒睨著她,話鋒忽的一轉:“我和蘇沫沁摟摟抱抱,你也該看見了,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拜托,整個宴客廳的人都看到了好么?那些記者激動就像是蒼蠅見了屎……”察覺到了池荊寒的臉色不太對,林楚楚改口道:“就像是蝴蝶見了花,紛紛往上撲。”
“你吃醋了?”池荊寒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只想知道這小丫頭心里的想法。
林楚楚微微一怔,想起了當時心里的那陣不舒服。
斜眼晲了一下池荊寒探究的目光,她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是吃醋,是生氣,很生氣,你老是提醒我,我的身份,麻煩你以后在外面應酬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啊。”
“那不然就公開,這樣我保證以后沒有女人會接近我了。”池荊寒單手撐著大理石墻面,將林楚楚瘦小的身軀禁錮在懷中。
林楚楚緊貼著冰涼的墻面,無路可退,可心跳卻在不斷加速。
她雙手抵著池荊寒的胸前:“不行,我還在上學呢,我想踏踏實實的把學上完。”
“那就是說,等你畢業之后,可以公開?”池荊寒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充滿磁性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側,偷換了個問法。
林楚楚被他撩動的心亂如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點了一下頭。
池荊寒滿意的往后退了退:“好,我答應你。”
“什么?”林楚楚一臉驚愕:“我,我沒有答應,畢業之后不是說好就……”
池荊寒岔開話題:“你不是著急找伍靖昊么?我剛才過來得時候看到他上了電梯,八成是去后院透透氣了吧,你放心,伍靖昊我還不放在眼里,他動不了我。”
“那伍昕蕊呢?你如果對她沒有別的想法,能不能請你想辦法讓她死心啊?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她這樣。”
趁著這個機會,林楚楚不吐不快了,就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池荊寒想了想:“我做過什么讓她誤會了?”
林楚楚:“……”
大哥,你真的不明白嗎,你站在她面前,就是最大的過錯。
無奈的嘆了口氣,林楚楚娓娓道來:“軍訓前的那段時間,有一次伍靖昊說你在應酬上向他提到了伍昕蕊的名字,當時他就特地打電話交代過,不許伍昕蕊見你。”
“應酬?”池荊寒想起來了,因為應酬的次數少,所以很容易就想起來他唯一和伍靖昊同桌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