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池荊寒無奈的嘆了口氣:“但你應該看得出,她很在意你。”
關清晗當然明白林楚楚對她的善意,挺慚愧的低下了頭:“是我對不住她。”
“在我的了解中,她的朋友很少,她想做個普通的學生上學,不公開與我的關系,所以我不能時常陪在她身邊,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我希望以后不要再發生,就算發生了,我也不想成為最后一個得到消息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關清晗立正,保證道:“從今天開始,林楚楚的安全問題就交給我了。”
“感情上的問題……”池荊寒猝不及防的一改高冷畫風,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尖:“我指的是如果有人接近她,給她寫情書,或者是……”
關清晗憋著笑,用手比劃了個“OK”:“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池荊寒的嘴角終于有了笑意,主動拿出手機,加了關清晗的微信:“這件事要保密。”
“我懂。”關清晗把他的微信設了置頂:“還有別的吩咐么?”
池荊寒挑挑眉,換上商人的語氣:“我不是你的上司,這可以算是咱們倆之間的交易,為了公平起見,我可以提供給你一些雷政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
關清晗咬了咬嘴唇,壓低了聲音問:“雷政,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池荊寒摸著下巴,眉頭緊蹙:“這個問題嘛……下次回答你。”
過了十多分鐘,池荊寒才回到醫務室中,林楚楚虛弱的已經在昏昏欲睡。
正好液輸完了,池荊寒捧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她拔掉了針。
林楚楚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要抽回手。
池荊寒按住她,呵斥道:“別亂動,我給你按著,不然會出血的。”
林楚楚看一眼輸液瓶子,已經空了,有些木然的點點頭。
“關清晗呢?”林楚楚無力的問。
池荊寒騰出一只手來,將她的頭發別到耳后:“我讓她回去休息了,你放心,只是跟她說了兩句關于雷政的話,畢竟還是我對那家伙了解多一些。”
林楚楚“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戒心也沒那么重了,任由池荊寒溫暖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
“你知道么?她的身世跟我有一些像,但我比她幸運一點,我還有外婆,和你,她和雷政的關系如果處理不好,可能她會永遠都見不到雷政了。”
聽到她說“外婆和你”,池荊寒的心里一暖,側身坐在床上,躺到她身邊。
一只手按著她手背,一只手像大人拍著孩子睡覺那樣,輕拍著她:“睡吧,別想那么多了,有我呢,雷政跑不了。”
林楚楚看他躺在身邊,提起一些戒備心,可想起了剛剛說的彼此信任,再加上他像外婆一樣親昵的舉動,她的戒備心漸漸放下,睡的沉了。
池荊寒靜靜的看著她,只是這樣躺在一起平和的相處,就讓他莫名生出一些幸福感來,真是無奈至極。
等雷政和邢月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擠在一張病床上,相擁而眠的樣子。
邢月山拍拍腦門:“嘖,我的眼睛,要被亮瞎了。”
“被你自己亮瞎的是吧?你個大電燈泡!”雷政白了他一眼。
邢月山反擊回去:“就好像你不是電燈泡似得,我是被你亮瞎的。”
池荊寒睜開眼睛,放開了林楚楚,給她蓋好被子,緩緩的起身。
雷政攔住他:“你繼續睡吧,我們去外面。”
“不必了,把菜熱一熱,咱們吃個宵夜。”池荊寒主動端了菜出去。
邢月山朝著雷政一笑,端起另外兩盤,跟上了池荊寒的腳步。
雷政走在最后負責拿酒。
但到了食堂,還是他下廚,因為只有他沒有那少爺氣,知道天然氣灶怎么開。
凌晨一點多,三人在空曠的食堂里喝著酒,吃著小菜,一罐啤酒下肚,雷政道:“我跟你正式認個錯,是我疏忽了。”
池荊寒按住他,沒讓他喝那一口酒:“錯不在你,我已經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女人之間的問題,你想管也管不了,還得女人自己解決。”
邢月山一愣:“呦,這不像是你能說出的話啊?我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雷政不等池荊寒說,就猜到了:“關清晗來過醫務室對不對?”
“對,”池荊寒強忍著笑意夾了口菜,慢慢咀嚼著。
邢月山一臉茫然:“關清晗是誰?”
池荊寒接著吃菜,不說話,雷政面露尷尬,不知道關清晗和池荊寒他們說了什么,那丫頭會不會又大咧咧的跑去口無遮攔了?
“說話啊?你們倆,這是哪來的默契?”邢月山不滿的叫囂著。
他現在是明白池安娜不喜歡別人當著她面眉來眼去的心情了,真的很憋屈。
池荊寒很沉得住氣,不說,就是不說。
要說,也得雷政先交代交代,怎么瞞著他們藏了這么人,還藏了這么多年。
“喂,你們很餓么?”邢月山不耐煩的敲敲盤子。
“我來說吧。”雷政放下啤酒,顯得格外局促。
邢月山一下子驚了,也反應過來大概是怎么回事了,皺著眉頭,哭喪著臉:“別告訴我,現在咱們三個里頭,只有我單身了啊?”
雷政剛到嘴邊的話,被他這樣一說,莫名的卡了一下:“其實不是,我和關清晗完全不是那種關系……”
邢月山睨著他,眼神像是早將真相看透:“不是你緊張什么?”
雷政坐的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我,緊張了么?”
池荊寒很不給面子的拆臺道:“憑我和你二十多年的交情,我確定,你很緊張。”
雷政臉一垮,嘆了口氣:“哎……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才二十歲,我算是她的監護人,她父母都離世了,從小缺乏關愛,可能是怕我以后也不管她了,所以一時沖動對我告白了一次。”
邢月山八卦的托著下巴:“然后呢?”
雷政板著臉,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什么然后?我沒答應啊,還有什么然后?”
邢月山夸張的捂著胸口:“我去,拒絕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你的良心不會痛么?搞不好因為你的拒絕,她以后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人生觀都會扭曲了。”
雷政舉著啤酒,剛要喝,又停住,緊張地問:“有你說的那么邪乎么?她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