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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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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歐斯德哥爾摩,皇后島,中國宮。

  這段時間,這座在中西合璧的宮殿里,住著三位客人。

  蘇念秋和苗成云、云秀兒夫婦。

  東歐這邊的狩獵進度,從一開始飛蛾撲火式的突擊猛進,轉換到了主動掌握節奏的情報收集階段,形勢無疑是有好轉的。

  在這樣的局勢下,蘇念秋三人得到林賀春的授意,就不著急往東歐趕了。

  三人來北歐住下來,這其實是林賀春的一次戰略欺詐,既然是為了騙人,戲份還是要做足的。

  所以白天北歐女王的各種活動,這三人都跟著公主狄蘭一道出席,各種刷存在感,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北歐公主從夫家請來的強援似的。

  另一方面,歐洲教廷在北歐的當地力量,是新月教派的北歐分部,也就是高文家族,本身已經不被歐洲教廷信任。

  新月教派,比起天正和東主兩大教派雖然成立時間短不少,可目前在世俗界的影響力,比天正東主加起來還要大。

  縱觀世界史,近五百年就是新月教派的教徒在引領著整個西方世界。

  地理大發現、開發美洲、奴隸三角貿易、工業革命,都是這群人干的。

  在如今的聯合國五常中,美洲歐洲各有一個大國的國內宗教,新月教派占有絕對主導地位。

  只是盤子鋪得太大,互相又隔著遠,利益訴求開始對立,就難免四分五裂。

  新月教派如今的內部派系,遠比如今的天正東主要復雜,內斗也更為激烈。

  在北歐的這一支,也就是高文家族,屬于資歷少能力弱,為了依附所在地的世俗政權,完全倒向了北歐王室這邊。

  于是歐洲教廷全面接管歐洲世俗政權,并且歐洲各國的突破口,就定在了北歐。

  代表歐洲教廷全權負責如今北歐這攤子事兒的,就是醫院騎士團新任的圣騎士,埃爾文老先生。

  老頭兒自從在婆羅洲破戒之后,如今在尋花問柳方面已經是一個行家了。

  來了北歐之后沒別的,整天就泡在窯子里,跟神佑騎士匯報的時候說這叫伺機而動,神佑騎士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而自從蘇念秋師兄妹三人抵達北歐,埃爾文就開始活躍了,各種情報往外遞。

  對歐洲教廷來說,其中最關鍵的情報,則是埃爾文作為一位資深并且強大的修行者,對這三個年輕人修行實力的判斷。

  這份情報遞出去,埃爾文是有考慮的。

  不能把這三人說得太強,否則歐洲教廷怕他埃爾文罩不住,會另外派人過來,這就不好弄了。

  也不能把他們說得太弱,不然北歐本身的局勢就太危險了,歐洲教廷隨時有可能命令埃爾文出手。

  所以簡而言之,三個年輕人天賦傲人修為都還不錯,但經驗不夠,實戰應該不強,還是需要進一步觀察的。

  這份情報擱在其他人看起來很正常,可作為一個臥底,埃爾文有額外的情報來源,知道自己這純粹是在胡扯。

  他知道這三個獵門后輩,無論修為還是戰力,都已經躋身世間最頂尖的那一檔。

  其中這兩個女子,蘇念秋和云秀兒,一個蘇家煉神第九境,另一個走完了云家煉神的人間路,這都是歐洲教廷四巨頭級數的高手。

  哪怕是目前稍弱一些的苗成云,這就是他們家傳承太駁雜,小伙兒暫時還有些消化不良,只要假以時日,這人足可以跟如今的獵門總魁首林朔等量齊觀。

  這三人無論哪一個,埃爾文都自問不是對手,別說他了,就算把如今的神佑騎士跟他換一換,那老頭也未必吃得消。

  這天晚上,埃爾文又偷偷摸摸跑進了中國宮,跟三個年輕人碰了一面,特地交待一番。

  如今歐洲教廷在北歐耳目眾多,其中也不乏好手。

  埃爾文的意思,是讓這三個年輕人跟著狄蘭出席活動的時候,稍微活潑一些,得有年輕人的稚嫩和朝氣才行,別顯得太老練,否則就跟自己傳出去的情報不符了。

  送走了埃爾文,苗成云一拍手:“嗐,早說嘛,我這兩天裝正經裝得可太辛苦了。”

  蘇念秋和云秀兒兩人,正在書桌上對面而坐,手上寫著什么,齊齊抬頭白了他一眼。

  苗成云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也回到了書桌上,開始看攤在桌子上的冊子。

  這本冊子,就是之前唐高杰要交給苗光啟的《唐氏煉神精要》。

  苗光啟當時沒要這本冊子,不過到了蘇家老宅之后,曹余生還是要了。

  不過這本東西放在曹余生這里,算是明珠暗投,曹胖子拋開龍骨甲,其實就是一個修力五寸能耐的獵人,毫無煉神天賦,這本東西他壓根看不明白。

  可這本東西的價值,曹余生是明白的。

  唐家的煉神,可以說是煉神最普世的修行法門,對天賦的要求,遠沒有云家傳承和蘇家傳承那么高,而最后的成就又絕對不低,這必然會是以后昆侖學院煉神修行教材的重要組成部分。

  于是這份教材編纂的活兒,曹余生就交給了蘇念秋、云秀兒和苗成云。

  這三個年輕人都有煉神的能耐,而且作為苗光啟的傳人,又都接受過系統的科學訓練,其中蘇念秋是生物學博士,云秀兒是生物學和理論物理學的雙碩士。

  哪怕最不愛念書的苗成云,也好歹是個碩士肄業。畢業論文他寫得不差,只是最后答辯的時候一言不合把人家教授給揍了,沒拿到學位。

  有這三個人,再加上有過六年教職經驗的林朔作為主編總覽全局,曹余生覺得昆侖學院以后的獵人專業課教材,內容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差得就是時間。

  這是個大工程,得靜下來心來按部就班地去做。

  首先是收集和挑選,獵門各大家族,包括婆羅洲的那些獵頭人,家傳的那些能耐都得拿出來,比較一下,什么是淺顯的什么是艱深的,什么吃天賦什么不吃天賦,都得分門別類。

  截止目前為止,借物和修力的法門還沒收集齊全,可煉神方面有云、蘇、唐這三家傳承,其他家族傳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所以煉神教材的初稿可以編纂起來了。

  這幾天蘇念秋三人在北歐,白天出席活動,晚上關起門來就在做這個事情。

  其中蘇念秋和云秀兒兩人,都在書寫自家的煉神傳承。

  這兩份傳承歷史悠久,原本描繪書寫的語言都已經過時了,一般人看不懂,她們其實就是做一個翻譯的工作,表達得更加淺顯易懂一些。

  而唐家煉神的編寫,就交給了苗成云。

  三人的想法是把三家傳承先呈現出來,然后再總體歸納,形成系統性的教材。

  唐家的煉神傳承,苗光啟早就偷師完了,苗成云也早就學過了,不是外行。

  而唐高杰的這篇《精要》,唐老先生原本就是用現代漢語書寫出來的。

  苗成云除了找出了其中幾個異體字,愣是改不動一個字。

  苗公子第一階段的活兒最少,所以蘇念秋和云秀兒把一份更加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完成。

  那就是教材的開篇導語,要求系統性論述“煉神到底是什么”這個問題,先給以后的學生傳遞一個整體的概念。

  這事兒可把苗成云給愁壞了。

  這會兒抱著這本《唐氏煉神精要》,苗成云是抓耳撓腮,不知道從何下筆。

  苦思無果之后,苗成云把書一摔,說道:“你們這三家的傳承,說是煉神,可從根子上就不是一回事兒。

  云家是融合天道、蘇家是領悟因果、唐家是操弄精神,最基本的邏輯都不一樣,我怎么歸納啊?

  我告訴你們,也就是拿你們兩人我沒什么辦法,要是擱在以前,我的碩士生導師敢讓我做這種選題,我都能把他給揍了。”

  “你又不是沒揍過。”云秀兒淡淡說道,“碩士畢業證不就是因為這個沒拿到嗎?”

  “至今還只是個學士學位呢。”蘇念秋埋頭奮筆疾書,嘴里接了一句,“家里學歷最低的。”

  “不。”苗成云說道,“以前確實是我學歷最低,可現在有林朔了嘛,那小子才初中畢業呢。”

  “可人家自學成才。”云秀兒說道,“完成了師范本科的學位,并且通過考試拿到了學位,至少也是個學士。”

  “他那個學位是函授的嘛。”苗成云撇了撇嘴,“就這水平,曹四叔居然還讓他當教材的總編,這也是瞎了眼咯。”

  “當教材總編怎么了?他教書教得好著呢。”蘇念秋說道。

  “好好好,反正一說到林朔,你們是一個比一個來勁。”苗成云只能舉手投降,隨后說道,“我說師妹啊,今天白天咱們出席活動的時候,我可聽說了,你姐蘇冬冬已經待在林朔身上一整天了,睡醒了都賴著不肯下來。事情要是照這么發展下去,你倒是占便宜了,以后她進門反而得管你叫姐。”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云秀兒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丈夫一眼,隨后對蘇念秋說道,“所以我們女人挑男人,還是務實一些好,選那種比自己弱的,手拿把攥不敢動彈的,這樣太平。像林朔這種太優秀的,你看不住。”

  蘇念秋瞟了一眼這個從小到大跟自己爭鋒相對的師姐,平靜地說道:“至少我這個老公,是我自己挑的,沒聽別人安排。”

  云秀兒淡淡回應道,“你仔細想想,真是你自己挑的嗎?”

  “哎哎哎!”苗成云一看不對趕緊勸道,“你們倆一人少說一句,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內訌呢?

  我們要團結,知道嘛,這會兒要一致對外。

  我反正是不喜歡蘇冬冬這個女人的,品味太差,什么啊這就看上林朔了。”

  “本來就是一母同胞,小模樣長得差不多,品味相同也正常。”云秀兒搖頭說道,“念秋,要不這樣吧。這個事情呢,師姐我幫你一把。到時候不用你出手,我來。”

  蘇念秋微微一怔:“你想干什么?”

  “這得問你自己。你蘇念秋如今面對蘇冬冬,想干什么?”云秀兒說道,“你是不是希望,這個姐姐從來就沒有在世上出現過?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好辦,我可以幫你把她從在這個世上抹去,你就當她沒出現過。”

  “不是,秀兒姐你還想動手殺人啊?”苗成云驚訝道。

  “用不著殺人。”云秀兒搖了了搖頭,“以我現在的能力,你和林朔只要肯讓我的神念自由出入的話,你、林朔、蘇冬冬之間發生的一切,我可以把它們從記憶上全部抹除,甚至重新構建。當年我小姨給雪萍姑姑黃粱一夢,我現在也能做到了。”

  “念秋你自己聽聽,她說的這是人話嗎?我這個教材導語還怎么寫?”苗成云聽到這里,又把手上的書一摔:“行了,都別杵這兒置氣了,看直播去吧。也不知道林朔他們今晚會遇上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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